第148章 银蝶花的滋味怎么样
姜昀看着秦时言道:“杀你,是因为有你在,范阳的事情,会解决得很顺利。” 这不是严唯想要看到的。 虽然如今还不知道严唯究竟要做什么,但是姜昀能猜出,他所谋之事。 三番四次地对他出手,他也得给严唯一点儿教训才是。 “孤需要,做个局。” 营帐的帘子被向明放下,姜昀缓缓吐出一句话。 沙治林看着姜昀,又看了一眼秦时言。 “但凭殿下吩咐。” 秦时言出声回了句。 半个时辰后,秦时言才从营帐走出去,他刚刚封了自己的穴位,这才没有让血继续流下去。 而沙雪雁趁着姜昀同沙治林还有秦时言谈事情的时候,已经给姜容音处理了伤口。 她手腕的伤不是太严重,只是这几日还是不能灵活运转。 姜昀又不是真的想让她成为一个废人,没下死手。 否则姜容音的手腕要是真的被姜昀折断了,沙雪雁也给她接不上。 等秦时言出来,沙雪雁将伤药放到他手上。 她知道,秦时言不想要她给他上药的,所以也没提出这个请求。 秦时言接过药,依旧是客气地说了句谢谢。 沙雪雁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回了自己的营帐。 等姜昀从营帐出来,去寻姜容音时,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 “沙雪雁来过了?” “殿下不是明知故问吗?” 姜容音靠坐在床头,连个正眼都没给姜昀。 那日她拿匕首要捅姜昀时,被他控制住,还说什么,这辈子,要和她长长久久。 姜容音只感觉到一阵恶心。 谁要和他长长久久,像他这样的人,就应该烂死在泥地里,永远也别想活。 “怎么教了这么多遍,还是学不会乖呢?” “你以前不是哄孤哄的挺好吗?怎么不继续了?” 姜昀走过来,伸手捏住姜容音的下颌,虎口处被姜容音咬出来的齿痕如今已经结出一层浅褐色的伤疤。 “你听话些,自己不也少受些苦吗?” 他的手指摩挲在她的下巴上,而后抵在她的唇上。 “呵,听话?我凭什么听话?” “你毁了我的人生,让我像一个玩物一样被囚在你身边,听话?多可笑的话,你见过有人会对自己的仇人俯首称臣吗?” 姜容音伸手打掉他钳制着自己的手,眸中恨意明显,好似要将姜昀吞没了一样。 “俯首称臣?” 姜昀倒是没在意姜容音的态度,笑着重复了她这句话。 “是个好词,不过孤的臣子已经够多了,不缺你一个。” 说着,姜昀的手指下移,挑开了姜容音身前的衣裳。 “孤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可巧,待你,有足够多的耐心。” “学不会,那孤就一遍又一遍地教你,直到你能够学会,记得住。” 这一次,他勾着姜容音衣裳的手再也没能让姜容音打掉。 “张嘴。” 姜昀站在姜容音面前,用着不容置喙的语气吐出这两个字。 见姜容音不配合,姜昀再次伸手钳制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仰头。 药丸被送进姜容音的口中,姜昀捂着她的口。 “徽之给你的银蝶花,味道可好?” 姜昀弯身,贴着姜容音的耳朵落下这句。 他语气含笑,却像是从地府而来的阎王,说着最残忍的话。 “别怕,只是分量多一些,会让你更依赖孤而已。” “徽之这个人做事,依旧和从前一样,总是能留下些蛛丝马迹。” 即便姜容音在口脂用用了遮掩气味的药水,可依旧被戚如丰发现了。 银蝶花这种情毒,是大月用来惩罚最下等人的。 欲望的依赖,是人的本性,谁也挣脱不开。 可姜昀却觉得,这药挺好,所以找戚如丰要了,做成了药丸。 姜容音睁大眼睛,被迫吞咽下这个药丸。 他从袖子中拿出那盒口脂,抿在她的脸颊上,像是最浓稠的晚霞一般,晕染开来。 “别哭。” 什么银蝶花,要死就一起死。 姜容音浑身的血液随着他的话逐渐冷了起来。 他是她见过最可怕,最疯狂,最绝情也最冷血的人。 甚至都不能称之为人,他是,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这一夜,姜容音好似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她离开了姜昀,过上了自己想要的日子。 可这个梦,被他撞碎,他阴沉沉的黑眸掀起腥风血雨,要将她重新抓回去。 “不要!” 姜容音睁开眼,抬手去摸自己的脸。 口脂已经被姜昀全部蹭走,如今面上滑下来的,是她的泪水。 她急切地喘着气,想要将营帐中的这股气息全部清走。 姜昀明知银蝶花是情毒,却丝毫不避讳。 但还好,她有徽之给的解药。 姜昀这个疯子,她才不要陪他去死。 姜容音急急忙忙下床,从自己带来的东西里翻出那瓶解药吃下去。 忽而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声音。 这是在,泄洪吗?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姜容音捂着头,将那攥在手里走出去。 而后趁着没人看她,扔了出去。 这一片的灾民也被沙治林疏散走,姜容音站在营帐门口,看着那把朝着她逼近的剑。 再然后,远处飞来的箭矢打歪了刺客的手,姜昀几步走来,把姜容音抱起来。 另一只手抽出长剑,刺穿了那个刺客。 “傻了不成?” “阿音姐姐,时大哥,时大哥被洪水冲走了!” 两道声音一起落在姜容音的耳边,她被姜昀抱在怀中,眉心皱起。 “你说什么?” 她下意识的就要朝着沙雪雁走过去,而姜昀箍着她腰身的手却没有松开。 “去哪里?” “你放开我!” 姜昀站在姜容音背后,视线冷冽看向沙雪雁。 沙治林急匆匆赶来,拉着沙雪雁离开。 “不装了?这么关心秦时言。” 只听啪的一声,姜容音转身,扬手给了姜昀一巴掌。 这一巴掌,她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扇的姜昀头都偏过去几分。 “我和秦时言早就没有关系了,若是太子殿下听不懂人话,我可以再告诉你一遍。” “你我之间的事情,同旁人没有半分关系,和秦时言更没有关系,你也不必费尽心思地想让他死。” 姜容音整个人都颤抖起来,那一巴掌扇的姜昀的眸光越发阴沉。 他抬手掐住姜容音的脖颈,少有的表情中,好似要将她吞灭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