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脏心
与此同时,猫玖买通的老太监挂着谄媚的笑,一步步往真源公主冯令月寝宫走去。 “有什么事?”侍女犹疑问道。 “叫他进来。”里面传来冯令月颇为愉悦的声音,伴着哗哗水声。 她正在沐浴。 “公主,这是您要的金锁膏,咱家已经叫宫女们给您试过了,是好东西。”老太监呵呵笑着,“一个个抹完,下面像剥了壳的鸡蛋,又紧又嫩,公主你天生玉体,效果肯定更好。” “又紧又嫩?”冯令月给了他一个冷眼,“老不正经的,莫不是你摸过。” “公主说笑了,”老太监脸不红也不反驳,只是将膏药交给冯令月身边的侍女,“仔细给公主涂上,莫伤了公主玉体。” 见他送完膏药还不打算走,冯令月:“你还有何事?” “咱家不知当讲不当讲。”老太监嗫嚅道。 “呵,你从小看着我长大,有什么事我们之间不能说。” “咱家知道公主喜沈扬沈公子的才华,就更见不得他欺瞒公主,”老太监恭恭敬敬,大胆发言,“咱家听闻,他夫人为了留住他,刻意为他寻了几位美妓,日日在府中寻欢作……” “大胆。”冯令月一听登时就火冒三丈,但也没失了护理容颜。 她慢斯条理叫侍女为自己穿戴好衣物,又在发间涂抹好精油,拿香薰熏了衣物,坐在软塌上,叫宫女给她擦着头发。 她却一副神伤模样,拿细指点着眉间,颇为凄哀道:“他当时答应我了,只做我的狗,绝不会再碰别的女人,尤其是他夫人。” “这不过才一年,那女人就坐不住了,还真是饥渴难耐啊。” 冯令月一副黯然失色模样,好像自己养的宠物去骑了别的母狗,连带着都那个母狗都恨上了。 “安排轿子,我今夜去趟沈府。” “这,这好像不妥罢。”老太监假意劝阻。 “有何不妥?”冯令月瞪着双无辜的眸子,还真有几分天真神色。 “我给她留一个沈府正妻的名头,已经是可怜她守着沈扬数十年,同为女子,多少要彼此体谅下她。” “没想到她还不知好歹,还想和我抢男人,”冯令月嗤笑一声,眼中流露出无限杀意,“这又不是宫中哪来那么多繁文缛节。” “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我她还想骑在我头上拉屎呢。” 夜里又细细密密飘起小雪来,洒在冯令月的轿子顶上,朱轮车把细雪不可阻挡地碾碎。 “真源公主这时候应该出发了。”猫玖猜测。 “你去秦府埋伏好,一定保证月满安全。”秦洛杉叮嘱道。 猫玖点头,可当他飞檐走壁,走最近的路来到沈府,信心满满往曾经关押月满的屋子潜去。 他要告诉她,自己和秦洛杉已经给她安排好了一切,她只需要见机行事,自己一定能保她周全。 沈扬想着脚步都轻盈许多,险些被家丁发现。 “谁?!”沈府家丁大步流星窜过来,扫了一圈却没发现任何人,他嘟囔着,“奇怪,我明明听到脚步声。” 待家丁极犟地待了许久,才悻悻离开后。 双手双脚贴着井壁,藏在井中猫玖才手脚并用,几步翻了上来。 “死田舍奴。”猫玖从着那人离开的方向,狠狠翻了个白眼。 当然他没有忘了正事。 可当他赶到曾经关押月满的房间时,他的血却凉了一半。 里面空无一人。 人呢! 他后背霎时渗出冷汗——沈府并不小,现在再去找她,无异于池中捞针。 他趔趄几步,默不作声退了出去,开始满府疯狂寻找月满。 这时,月满已经心惊胆战,在天井角落蜷缩了许久。 自从府中开始骚乱后,她就知道自己是逃不出去了,索性躲到天井角落一从芭蕉树的后面。 她尽力瑟缩着,希望别人不要注意到她。 “小姐会来救我吗?”她在心底无力问着。 她不知道,却在心中疯狂祈求着。 耳边突然传来脚踏细雪的沙沙声,一行人悄无声息来到拱门前,火把映在地上犹如阴森鬼影。 月满感到无数视线在自己面前的芭蕉上移来移去,她怕得躲在芭蕉杆子后,哆哆嗦嗦将头埋在膝盖里,生怕发出一丁点声音。 嘴角呼出的白汽,凝成露挂在嘴边,月满感觉脸皮一碰就要碎掉。 “这里没人,你们再找找吧。”沈扬的声音忽然响在头顶。 月满浑身汗毛都猛地炸开,抬头看见沈扬的脸在夜月下很是崎岖。 他挑起嘴角冲自己笑了下。 月满想叫,奈何嗓子已被冻得发不出声响。 随后月满就像个被冻坏的小鸡崽被沈扬随意扯进一间偏房里。 她想挣扎,却被沈扬一把攥住手腕,带进怀里,“哎呦,冻坏了吧。” “我……”月满想说什么时。 “嘘。”沈扬笑着,手划过她眉眼,“我夫人生了好大的气,正在满府找你呢,你也不想被她发现吧。” 远远果然传来苏卿卿的骂声,夹杂着好些恶毒词语,好像找到月满就要立刻捏死她。 月满惊恐看了眼外面,抿唇不发一言。 “别怕,这是个暗间,府中只有我知道,谁也找不到你我的。” 沈扬转身将门上了锁,至于钥匙,他从门缝下扔了出去。 眼见最后一丝逃生希望被扔掉,月满崩溃到身子一软,泪无声夺眶而出。 沈扬看她,手臂扶住她,眼底露出势在必得的光,他用一种轻柔到近乎蛊惑的声音,凑近她耳边说: “只要你站出来说,京城的香水是我凤鸣阁制作的,秦洛杉是偷了我配方的无耻小人,叫她的香坊关门大吉,”沈扬手摩挲着她脖颈,眼中情愫无限,“我也可以捧你,会比她捧得更高,你不仅会被京城中人追捧,全天下人都会知道你的美貌聪颖。” “秦洛杉能给你的,我都能给。” “她给不了的,”沈扬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腹下三寸,翘起嘴角,抹额在鬓边飘荡,显得格外风流,“我也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