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貂芷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一个男子拿着眉笔啥的在自己脸上涂涂画画,居然觉得脸上微微一热。 诸葛天的化妆品不是那种普通美妆,而是专门用来易容用的。 吕貂芷本来就长得颇有英气,不过片刻功夫,就把吕貂芷画成了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子。 然后诸葛天拿出一捆绷带丢在床上:“你动作快点。” “这是……干嘛的?”吕貂芷拿起绷带有些不解的问道。 “……”诸葛天指了指自己的胸:“明白了?” “不明……”吕貂芷看了看诸葛天的胸,又看了看自己的。 一下耳朵就红了,直接一用力把诸葛天推了出去。 不过两三分钟,再走出来的吕貂芷只要不说话,已经很难看出她是女人了。 就是喉结的位置,诸葛天都用了些暗粉,让那里看起来好像真有微微凸起的喉结一般。 然后两人走上甲板,袁术的水军也已经派了一队人上了船。 一番搜查自然是没有找到他们要找的人,又顺了几袋粮食,便也离开了。 “呼!”看见袁术的水军下了船,吕貂芷才松了口气。 然后就听见诸葛天的声音传来。 “打点袁术水军,花费四十贯,给你易容花费二十贯,元俭给他记好了。” 吕貂芷没想到诸葛天还给自己算账,气鼓鼓地说道: “你……你怎么这么小气?那袁术水军就算没我,你们不也得打点?” “没你的话我们不用给那么多。” “你……”吕貂芷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人。 “那吃你们的饭是不是也要算账啊?” “算了啊!”诸葛天把廖化手里的本子拿过来,指着上面说道:“你看,你每餐饭吃了多少,喝了多少,都记着的。放心,我们也不会多收你的,童叟无欺。” “你!”吕貂芷气得一跺脚:“那我今天要吃最好的!” “呵呵,我们船上吃的都是哦吗卡塞,没得选。” “你说什么?什么哦什么塞?” “意思就是我们做啥你吃啥,要不就别吃!” 这时一个船边的士兵放下望远镜说道:“袁术水军都走远了。” “你这是什么?”吕貂芷好奇地问道。 刚才甘宁廖化他们看的时候都拿着这么一个黑色的小筒。 “千里眼。”廖化开玩笑地说道:“能看见千里之外。” “真的?”吕貂芷抬手就从刚才说话的士兵手里把望远镜抢了过去。 “你……” 吕貂芷拿着望远镜一看,果然发现岸边的东西看起来就和近在咫尺一样。 “拿来!”甘宁瞪了那个士兵一眼,来到吕貂芷面前伸手说道。 吕貂芷还是有点怕他,她从小就跟着吕布习武,就是高顺叔叔和张辽叔叔都没可能一拳就把自己砸晕了过去。 “我……我用钱买!”吕貂芷说道:“我给钱!你们说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 甘宁没说话,只是还伸着手。 吕貂芷无奈,把望远镜放在他手上,然后跑到了诸葛天身边。 她也看出来了,诸葛天这个最年轻的才是这个队伍的领头人。 而且感觉好像他除了死要钱以外,也没那么的凶。 “买一个给我,怎么样?” “不卖,下次再抢东西,可对你不客气了!” “你就买一个给我吧,你说多少钱就多少钱,我绝对不还价。” “多少钱都不卖……”诸葛天说道:“你这脸就暂时别洗了,就扮作男人。” “我知道你这是宝物,我也用宝物和你换好了。”吕貂芷还是锲而不舍:“我用小赤兔和你换怎么样?就是我爹赤兔马的儿子。” 诸葛天无语,果然女人是一种很烦的东西。 “你为啥一定要换这个?” “因为我原来就在我爹军中斥候营,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要是有了这个,我爹就不会再打败仗了。” “哦。”诸葛天点了点头,然后直接去船尾,打算接着钓鱼了。 吕貂芷没想到诸葛天哦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哎,你这人是木头吗?” 吕貂芷躲了躲脚,这船上没一个正常人。 后面又遇见了几次盘查,有袁术的人也有孙策的人。 都被甘宁出面给打点了过去。 “这一路光是过路打点都花了不少钱啊。”廖化说道。 “这点钱对于北方的粮价来说,简直不算什么。”吕貂芷在一边说道。 “现在北方粮价很高吗?” “我告诉你,你换一个望远镜给我吗?” “那算了。” “别啊!我给你说还不行吗?” 吕貂芷觉得这船上太无聊了。 那个叫甘宁的和廖化的一天就想着比武切磋啥的。 这个诸葛天更是和一个老头一样,坐在船尾钓鱼都能坐一天。 好不容易找了个话题能聊的。 “那北方的公孙瓒我爹说他原来也勉强算是一个人物。但是兴平二年刘和还有麴义以及乌桓联军在鲍丘大破公孙瓒。” “之后公孙瓒屡战屡败,逃回易县坚守,两军相持一年有余,等麴义粮尽公孙瓒击溃麴 回到顶部义。” “但是去夏到今年,田地大旱,蝗灾泛滥,粮谷昂贵。公孙瓒却不恤百姓,民怨沸腾。代郡、广阳、上谷、右北平民乱四起。” “而后陈宫叔编了个童谣:燕南垂,赵北际,中央不合大如砺,惟有此中可避世。可笑那公孙瓒就以为说的是易县,你们知道他在易县做了什么吗?” 本来等着诸葛天三人问她,结果三人只是看着她,没有只言片语。 “真无趣!”嘀咕一句才接着说道:“他挖了十层围堑,然后子啊围堑中筑京,都有五六丈高,又在上面盖起高楼供他自己居住,据说屯了整整三百万斛粮食。” “他住在高楼里面,以铁为门,斥去左右,男子七岁以上就不得进入,只与妻妾住在里面。还让一些妇人练声,声音能传百步,以此来传达命令。” “声称他有高楼千座,积谷三百万斛,等到军粮吃完之时,就足矣知道天下大势了。” “可惜苦了他下面的百姓。幽州各郡有点良心的官员,也只能到处买粮,以供治下百姓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