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我先行一步。” 胡壶招呼一声,便起身向屋外走去。 “背棺人,慢些,别急!” “是啊!家师吉人自有天相,背棺道人,别急!等出完殡,我就去找您!” 这时王叔和听到声音的陈道人,赶忙追出了门。 胡壶并没有拒绝陈道人的好意,世事难料,万一刘爷爷的事还需要他的帮忙。 于是胡壶点点头道:“那就谢过王叔,还有陈道长了!” 小柳村的路确实难走,胡壶来时走了七八个时辰,这回程紧赶慢赶,也用去了5个时辰,等到家已经大中午了。 小茵依旧流着眼泪,站在刘爷爷身旁,看着一脸憔悴的小姑娘,估计昨晚一夜没睡。 再观刘爷爷嘴角还有一丝血迹,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 “好奇怪啊!刘爷爷眉心那团黑气早就不见了,外表看起来一切正常,怎么就不醒呢?” “娃,你回来了!”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女性声音,原来是王婶来了,此时正端着碗饭菜走到屋中。 “小茵快吃,担心爷爷,也得吃饭。”说完又回头对胡壶说道:“娃,饭还有,婶给你盛饭去。” “哥哥……” 这时小茵终于看清门口的胡壶,飞奔而来,在胡壶胸口哭泣不止。 胡壶轻轻拍了拍小茵的背,心疼的拭去她脸蛋上的泪水,一夜就消瘦许多,看的胡壶怎么不心疼。 “没事的,我回来了,刘爷爷会没事的。” 胡壶安慰好小茵,便蹲在刘爷爷床前仔细端详了起来。 “奇怪,胡壶仔细检查了刘爷爷,全身上下并没有异样,但为何就意识全无呢?” 就在胡壶低头沉思之际,忽然院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背棺人道长在吗?” 咦?这不是那陈道长的声音吗?自己这才到家一会,他怎么就来了? 胡壶起身,只见一个仙风道骨的道长打扮模样男子映入眼帘,此人不是陈道长还是何人? “陈道长,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陈道长一见找对了人家,赶忙进了屋。 “今早你一走,我就不放心,反正小柳村的事,你都解决完了,他们自己出殡就好。” “这不,我交代一声,便朝你追了过来,可没想到你这脚力这么好,我愣是一步没停跑过来的,还是没追上。” 胡壶这才仔细看了看眼前的陈道人,确实一脚的灰尘,身上的道服都没来的及脱,此时已被汗水湿透,都拧的出水来了。 胡壶不禁鼻子一酸,没想到一个外人竟然有如此热心肠,而且没想到一个装逼的外表下,竟然藏着个善良的陈老道。 陈道长的到来,让他感动万分。 说实话,此时他也看不出刘爷爷的问题,心里难免焦急,现在陈道长来了,至少多一个人多一份主意不是。 “仙师怎么样了?” 陈道人见到胡壶一开口便是询问。 “陈道长,大可不必,喊他刘老就行,按年纪我比你小很多,你喊我名字吧!背棺人太过正式了。” “唉—万万不可,达者为师,可不分年龄。” 最后在几番拉扯下,陈道长这才拗不过胡壶,只好答应,“咱可说好了,在外人面前,我必须喊你背棺人,这是祖师爷立下的规矩。” 最后胡壶带着陈道长来到刘爷爷床前,小茵见状,也在一旁焦急的看着。 于是胡壶把发现的异常说了出来,听的陈道人,眉头紧锁。 过了半晌才开口:“刘老莫不是丢了魂哦?” “丢魂?”胡壶一拍大腿,自己真是榆木脑袋,这自己怎么没想到。 现在看来一切都解释的通,合理了。 刘爷爷昨夜遇到讨命鬼,按照刘爷爷的道行,不至于发现不了,可为何心甘情愿着了道呢? 胡壶经历过,也就很好解释,一定是刘爷爷非常牵挂的人或者事出现,就比如当时讨命鬼幻化出爷爷的身影,执念过深的话,就自己明明知道是假的,也不愿意醒来。 那究竟是何执念,让刘爷爷如此呢? 忽然脑海中想到在厨房的王婶,没错就是她,那个自己短命的师娘,王婶的姐姐了。 “那个背棺人,啊不,胡壶,得招魂啊!” “我来吧!这个我熟,保老爷子安安全全回来。” 陈道长说完也不等胡壶拒绝,就出了门在院中又是搬桌子又是翻包,不一会一个法台便被布置好了。 此时只见陈道长嘴里振振有词,手握桃木剑,一会糯米香纸灰纷飞,一会朱砂点符,很有高人风范。 “魂归来兮……” 终于咒闭,胡壶确定这陈道长是有些真本事的,在玄阴秘录中,有一张爷爷翻译诠释中,提到这种招魂方法。 其实招魂的核心,就是刚才陈道长手中那张符箓。名为招鬼符或者招魂符,因使用场景不同而不同。 这是一种古老的符箓,被前辈祖师广泛使用,古代人们认为人生死并不是结束,死亡只是另一段世间的开始。 因此,在各种节日祭祀活动中,招魂符成了沟通逝去亲人的媒介符箓,并衍生出各种用途,如招鬼,招魂等。 华夏文明博大精深,在玄学上面尤其如此,并且在民间广泛流传。人都有三魂七魄,缺一不可,古人们认为,人缺魂或者少魄,就是不完整的,或痴傻或昏迷不醒。 且三魂七魄并不如长在身体一般牢固,遇疾病惊吓会离体,因此要想康复,必须得把丢失的魂魄给找回来方可。 香纸灰开阴路,桃木剑镇鬼,咒请祖师法力加持,据说魂魄是没有意识的,因此只有听到召唤才会回来。 倘若魂归地府,除非大能者,无视幽冥两界。 不然7日过后,便会被鬼差捉往阴间,要么沦为野鬼,要么被地府收押直至本体消亡魂归地府,再补全魂魄去轮回。 陈道长招魂结束,胡壶和小茵满脸期待,赶忙看着床上的刘爷爷,可是等了又等,一盏茶功夫过去,刘爷爷依旧没醒。 一时间,忧虑又爬满几人的脸上。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