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演戏
本来等着云可容反驳,她再下一剂猛料的李玉儿被整得有些不自信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云可容吗? 她不是应该百口莫辩吗?怎么就承认了? 想不明白的她有听到云可容继续说道,“要不是我执意要带走嫁妆,老夫人也会被气病,我这个儿媳妇当的确实不好。” 说完还有咳嗽了两声,好似要将肺给咳出来。 云不凡在一旁安慰道,眼泪充满了眼眶,“娘亲,要不是为了儿子,您也不会这样做,这一切是都是儿子的错。” 说完就开始哇哇大哭起来,云不凡本来就长得可爱,哭起来鼻子通红,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让在场众人尤其当了母亲的人忍不住说道,“这不是定远侯的第二个养子吗?他不在侯府,怎么跟着云可容这个和离妇住在这儿啊?” 一旁贼眉鼠眼的男子嗤笑道,“没准儿就是这个女人的私生子也说不定啊。” “闭嘴!积点儿口德吧。” 那么软乎乎又可可爱爱的孩子怎么会是私生子呢? 另一边的李玉儿皱眉,云可容这是玩得哪一套啊,但哪一套也挡不住今日的攻势,“云可容,你别拿小孩子出来挡枪,分明就是你自己的错,你丧尽天良,人人得而诛之。” 现在都已经过渡到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步了吗? 不急! “妹妹啊,这些年来我也是对不起你,虽然金银首饰不断,可是我一个人撑起这偌大的定远侯府确实心力憔瘁,你不满也是应该的。” 此话一出,众人才想起来,这些年来都是云可容一个人抛头露面才将这个侯府撑起来的,那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去批判她呢? 就当李玉儿想要反驳的时候,只听云可容再次说道,“大爷没有官职,老夫人又常年吃药,你又喜爱奢侈之物,这些年来一直都是用嫁妆在贴” 用媳妇的嫁妆可是奇耻大辱啊,别说世家大族了,就是清贫之家也不敢这么干啊。 李玉儿见声势朝着云可容那边倒去,立马开口道,“你少胡说!你别以为和离了就可以诬陷原来的婆家。” “就是,敢说婆家坏话,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人群后一位小伙子更是直言不讳,说的李玉儿都想拍手叫好。 “李三,你不在客栈好好干活儿,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此时一位中年富态的女子走了过来,一把抓过名叫李三的耳朵,疼的哇哇直叫,“娘!你没看见我在忙吗?这可是比大生意,顶我一年的月钱呢?” 女子闻言,立刻挤到人群最开头,对着云可容就开始说道,“这位夫人,我儿子能干的事情,我也能干,这钱就和我儿子一样就可以了,我还附赠这条街的八婆们,您稳赚不赔的。” 女子之所以一眼看准了云可容,是因为云可容被丫鬟小厮护着,一看就是个有钱的,而李玉儿则是快要被人海给淹没了,没看见也情有可原。 李三急的不行,忙过去将他娘给拉回来,“娘,你搞错对象了。” 说完还用手指了指李玉儿,被这一幕刺激到的李玉儿当即就破口大骂道,:“你少胡扯!我可与你没什么关系。” 尽管李玉儿极力否认,但在场众人又不是傻子,毕竟谁会雇人来骂自己啊? “你们串通好的?二夫人,你明知道我家小姐病的不轻,你却联合着这些人来气她,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宝儿看着这些人气愤说道。 “你们定远侯府吃着她的肉,喝着她的血,难道现在还要啃她的骨头吗?” 闻言,云可容假装虚弱不已,竟然直接昏倒了,一时间场面更加混乱了。 云不凡哭得更加伤心了,管家上前扶起他,他也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可容被人给抬下去。 随后更是跑到了人群里,哭着喊着,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都是我的错,要不是为了娘亲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你们要骂就骂我吧,不要骂我娘亲。” 小脸哭得通红,一些在场的妇人实在是看不下去,走过来将云不凡给抱了起来,“不哭啊,不哭,你长得像个雪雕娃娃似的,受了什么委屈与姨姨说说。” 云不凡抽泣一声,抱着妇人的脖子,奶声奶气道,“定远侯府想私吞我娘亲的嫁妆,还拿我威胁娘亲,要不是娘亲豁出性命,恐怕我们都不能安全的离开。” 私吞和离妇的嫁妆,真是可耻啊。 “我娘亲为了侯府日夜操劳,身子早就累垮啊,他们不仅不感激,还说我娘亲是不下蛋的鸡,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还抢了她的补品,金银首饰,一个侯府的当家主母吃得还没个丫鬟好。” 众人闻言皆是认为定远侯府不要脸。李玉儿站在人群中更是成了焦点,“小兔崽子,你少胡说八道,我们侯府可没有贪墨她的嫁妆,要不然你们能住这么好的宅子吗?” 对啊,如果嫁妆真的被扣下了,这个大宅子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李玉儿笑得得意,“分明就是你娘勾搭了野男人,说不定你和她就是人家养得外室以及外室子!” 云不凡自认为最是能胡说的了,没想到李玉儿更胜一筹啊。 但耐不住他可爱啊,于是直接诶趴在妇人怀里,道,“我娘亲没有,这是祖传的玉佩当掉之后买的,娘亲是为了不让别人看轻我。” 一个被宗师除名的孩子,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嗤笑,云可容这么做也是为了孩子着想啊。 “呸!偷情就是偷情,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没准儿她私会野男人的时候,你就在外面替她把风呢!” 李玉儿越说越难听,那听到妇人都将云不凡的耳朵给捂起来了。 “谁说她偷男人的?” 一道温柔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只见来人坐着豪华马车,在丫鬟的搀扶之下下了马车。 来人正是威远侯府夫人,也是李玉儿表姐的婆婆。 “你就是我那不知廉耻的儿媳的表妹吧?还真是一脉相承啊。”威远侯夫人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李玉儿,仿佛是在看一件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