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人来了!” 架炎耳贴在地面听了听,便指着身后的方向提醒虞杳。 此时,身后的方向有四人已经出现在视线内,起身远远望去,虞杳发现带头的好像是方英,便站在路边等着他们上前。 同样,老远看见前方站在路边上的人是虞杳时,四人快马加鞭,上前跳下马背就齐声行礼; “属下见过公子!” “你们怎么来了?” 虞杳确实好奇,盯着方英问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有他和元化、江连希、林云志的到来,接下来的事确实把握更大。 “回公子,属下四人跟着二公子前来,得知您有急事处理,便想前来帮忙!” 听方英这话,虞杳更加好奇;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方英神色如常的回答; “属下猜测!” 好吧! 猜的挺准! 接下来,几人来到驿站对面,山脚下的山神庙,想在此歇息; 因为,廖谭与的人同样也要到对面的驿站过夜,他们倒是不着急。 不想他们才进去,后脚跟着进来两位背着沉重柴火的老人,看见到虞杳几人时,五十来岁,又黑又瘦,衣物上布满补丁的俩老人立即警惕起来。 由于背上的柴火太重,他们站在庙门口犹豫一番,见虞杳他们穿戴体面,又都面善,两人这才选择踏入。 进来,借着高高的香火台,他们放下柴火,转身朝着已经看不出面容的泥雕像拜了拜,这才在虞杳几人对面的墙边坐下,并时不时的悄悄打量着他们几眼。 这时,胡秀杰和架炎二人熟练的烧起火堆,又将随身携带的干粮放在火堆旁烤着加热,两位老人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又看了看火堆旁的饼子,便扭头看向几人里年龄最小的虞杳; “几位公子可是要去常青?” 说话的是头上包着灰色布巾的老人。 说完,见方英他们都看向他,一旁穿着单薄的另一老人,赶紧拿胳膊肘子轻的砰了砰他,示意不要乱问。 头上包布巾的老人反应过来,也觉得有些不合适,张嘴刚要说什么,就听虞杳笑着回答; “正是,两位老人家要不要过来烤烤火?” 虞杳依旧头戴羊皮帽,本就不大的脸被遮去了大半,但嘴角的笑容和真诚的邀请,很是让流了一身汗,此时冷的发抖的两位老人动容。 “二位放心,我们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们的!” 看出两位老人的犹豫和不安,虞杳又笑着安慰,善意满满的话,瞬间让两位老人不好意思起来,头戴布巾的老人缓缓起身,扶起老伙伴就过来; “一看几位公子就是好人,我们两个老骨头怕是打扰你们……” 上前站在火堆旁,穿着单薄的那位老人笑着解释,眼神不由在火堆旁的饼子上扫了几眼,然后低头不语。 “您二位请坐!” 虞杳指着他们脚边的两块土砖客气邀请,俩老这才坐下,且很是拘谨。 坐在火堆旁,加热后的饼子散发着阵阵麦香,让一早出来打柴的两位老人腹中更是饥饿难耐,眼神不敢盯着饼子看,又不想让虞杳几人看出他们的窘迫,只好低头伸手烤火。 见此,元化看了一眼虞杳,见她微点头,便拿起火堆旁已经烤软的饼子,起身递给俩老; “这干粮,你们垫垫肚子吧!” 低头的两老迅速抬头,看着递在眼前冒着热气的饼子,又顺着大手直直盯着元化,见他一脸真诚,干瘪的嘴唇蠕动几下,眼神又挣扎的看向虞杳; “这……” “不用客气,我们也就只有饼子而已,您二位将就着垫垫肚子!” “多谢几位公子,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吃上白面饼子,真是福气呢!” 头戴布巾的老人边道谢,边起身伸手接过元化递来的两个大饼子,布满皱纹的黑红脸上都是激动,和道不尽的感激,说着将一个分给身边眼巴巴盯着饼子的老伙伴; “吃吧!咱们今日可是有口福了!” 另外一位老人手捧着饼子认真看了看,再抬起头眼中莫名闪着泪花,哽咽低声道; “多谢几位公子!” 看着他们拿到饼子的反应,和眼中的泪花,虞杳心中不是滋味,但还是露出笑容道; “不用客气,咱们今日在这里遇上也是有缘,这饼子你们二位只管吃,管饱!” 其实,虞杳几人身上的干粮还真不多,但足够他们眼前这顿,便大方的如是说。 “一个就够,哪还能顶饱了吃,再说你们还要吃的!” 戴布巾的那位老人,边大口吃边笑着摆手拒绝,显然是个心轻的。 接下来,虞杳几人也边吃边和两位老人闲聊; “对了,您二位可知这附近有没有土匪?” 想起前几日夜里在对面驿站发生的事,虞杳就忍不住想打听个清楚。 果然,听到这话的两位老人脸色一变,立即停下进食,齐齐抬头看向正盯着他们的虞杳。 接着,那位头包布巾的老人起身,猫着腰,扒着门框儿朝外瞅了瞅,又过来坐下,一脸严肃的小声问; “小公子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一听这语气,虞杳就断定他知道点儿什么,便半真半假的小声回; “我们听说这里不太平,这才问一问您老!” 这时,另一位老人小口吃着饼子,朝门口瞅了一眼,就庆幸道; “几位公子幸好没去对面,不然……” 说到这儿他一脸后怕,那双浑浊的双眼也跟着紧张起来,就像在忌惮什么。 “对面?您老说的可是那驿站?” 知道驿站有问题的虞杳,有些明知故问,但她还是想问个清楚明白; 最好让她知道那帮土匪的老窝! “可不是怎的?那里啊……就是个贼窝!” 头戴布巾老人的感叹,让虞杳忍不住笑了。 可不就是个贼窝吗! “这话如何讲?”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方英,边吃干粮边追问,那老人叹了口气,拿着剩下巴掌大的饼子又低声道; “那驿站的张吉,之前就是土匪出身,如今也只是披了层官府给的皮,白日做人,晚上就伙同那帮土匪抢财杀人,比畜生都不如,这几年,不知被他们害了多少性命,唉!老天无眼,怎就不收了这帮畜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