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比武! 那边,收拾着残局。 魏怀玉会逃狱,请问,是谁在做着手脚? 除了魏承,还能想到第二个人吗?就算是皇后一直的抱怨着魏承不争气,可是已成为既定的事实了呀。 魏承当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但无论如何申诉,都没有人会理会。 总之,魏家真的是做得太可笑了。 “木犀,去查查,信允君都与什么要接触过。”施秋雁低声对木犀说道,“当然了,也有可能是什么都查不到的。” 是的,查不到的可能性会更大哟。 木犀尴尬的笑了笑,“小姐,奴婢觉得长风楼最近的能力,越来越弱了。” 身为长风楼的一份子,木犀会这么说,实在是太不地道了。 施秋雁摇着头,“不是能力弱,是要做的事情多,都被分散了精力。” 施秋雁刚刚从比武的现场归来,想着在场上发生的事情,这心里面就是一阵阵的堵着呀。 信允君带着大殇国的人来求亲,可以理解,未婚青年比比皆是,窈窕淑女更是君子好逑。 不过,像他们这样,比武招亲为次,伤人性命为乐,实在是让人厌恶极至。 “他们也太放肆了。”施秋雁闷闷的说道,“看来是料定了,皇上是不会处罚于他们的。” 是的,皇上竟然对他们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这样的无视岂非是纵容? 施秋雁不是不理解皇上的难处,现在国中民乱刚刚平定,信允君就带着他的人来到这里“做客”,如果现在就闹起来,两国交战,对于他们来说是完全没有任何好处的,但是这般被结结实实的压制着,实在是太丢人了。 “小姐,如何去取信允君的性命?”木犀还是记挂着这件事情。 施秋雁歪过头来,看向木犀,冷冷一笑,道,“傻瓜,难道你不觉得特别的奇怪吗?信允君为何会出现在国中,且之前并无人发觉。” 必然是有人暗中相处啊。 施秋雁现在想要的是,抓出那个人来。 施秋雁认为,抓住那个人,恐怕是更重要的。 “小姐。”信使突然出现,一头就钻进了施秋雁的马车,施秋雁早早的就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但还是被他吓了一跳。 施秋雁轻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估计是在心里面琢磨着,要如何去惩罚于他吧? 如果随意,简直就是没有将她放在眼中呀。 施秋雁忽然淡淡一笑,觉得自己的想法也实在是有趣极了。 “何事?这么急?”施秋雁看着信使,似笑非笑的说道,“说来,与我听听? 信使倒是没有施秋雁这般的好心情,施秋雁明明是一副尚算是开心的样子,但是在看到信使的这般表情之余,就渐渐的收起了笑容来。 施秋雁稍稍后移,倚在软垫上。 “说吧,我来听听。”施秋雁懒洋洋的说道。 信使忙道,“皇上已经责令皇后整改后宫,将除却皇后以外姓“魏”之人,全部都驱逐出宫,再不能留于宫中。“ 什么?这样要求,似乎是没有什么太大用处的吧?施秋雁一脸疑惑的看着信使,知道信使只是依着听来的消息,回禀于她。 施秋雁冰着一张脸,若有所思。 皇上这般做,对于魏家来说,并不会产生什么特别实际性的作用。 因为魏家还是在那里,没有移开过啊。 “可是有什么缘故?”施秋雁问着信使。 果然,这皇上的想法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必然是有一些令人不解的事情发生。 “是。小姐。”信使道,“龙呈洪阻止劫狱之人,且将魏怀玉与言王就此正法的消息传到了宫中,皇后与龙呈洪之间就产生了摩擦,而后就是这样的结果了。” 看来,是皇后和龙呈洪之间……不欢而散啊。 “看来,龙呈洪是很聪明的。”施秋雁似笑非笑的说道,“毕竟,最终决定太子人选的人,并不是皇后,还是皇上。” 这是自然,皇后若无魏家撑腰,怕是在后宫也不可能过得这般的逍遥自在。 “是啊,看来,龙呈洪是一定要进行着处理的。”信使看着施秋雁,“他变聪明了。” 是啊,当对手变得聪明,知道应该站在谁的身边,会更加安全的时候,施秋雁就知道,更加麻烦的事情恐怕会来的。 “没有关系的,我们也可以一步一步来。”施秋雁冷笑着,“魏家现在可以变成这样,我就不信,龙呈洪还能折腾多久。” 施秋雁知道龙呈洪的状态为何会突然好转,那不就是因为长风楼的大夫为龙事洪备下了专门对症的药物,可以替他暂时压制身体的不适,令他容光焕发。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真正的重点是什么?是龙呈洪是想要一个孩子,如果一年之内,施秋眉的肚子都没有动静,施秋雁真的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魏家人就没有反应吗?”当施秋雁问出这句话时,便觉得自己当真是说错了话。 魏家人当然会努力的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问题是,还有谁能够帮助得到他们呢? “魏承刚刚从宫中出来。”信使向施秋雁说道。 施秋雁点了点头,“你去问问哥哥的意思,有没有特别的打算,我去给魏承添点堵。” 魏家可是从来都压着施家一头的,如今,他们是大不如从前,但施家依然稳如从前,恐怕魏承看到她,心里不会有多好受吧? “小姐,最好不要。”木犀比施秋雁要“清楚”得多,“没有必要去看着他,这对小姐也没有太大的好处,莫不如,先回府上吧。” “好。”施秋雁点着头,就准备命人继续向前,哪里知道,这半路上就碰到失魂落魄的魏承。 先是车夫停了马车,向施秋雁回禀着在路上瞧见的人。 后是木犀下去查看着,回来便说独自前行的魏承,并说明他的情况好像是不太对。 “如果我们当作不知道,是不是能过去?”施秋雁闷闷的说道。 木犀瞧着施秋雁,已是说不出话来。 怕是,过不去的。 这施家的马车实在是好认得狠,且已经停了下来,即使是车夫不认得魏承,难道施秋雁的丫头木犀,是认不出来的? “罢了,下去看看吧。”施秋雁哭丧着脸,便慢吞吞的移下了马车。 施秋雁一抬头,就看到拄着木拐杖,慢慢向前移动的魏承。 她也算是多日不见这位长辈子,眼瞧着他已转眼两鬓花白,再无当初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最宠爱的几个孩子,他这一脉最大的希望,全部折损,最后连皇上都对他视若无睹啊。 “真是,风水轮流转。”施秋雁似笑非笑的说道,“当初若是多做些好人,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说是这般说着,但是在当下,谁又能真的在风头正劲时,去顾及到别人的感受? 施秋雁定了定神,就大步的走了过去,她脑海中无论想着什么,都没有耽误到她急匆匆就跑过去的脚步。 “魏伯伯。”施秋雁上前一步,扶住了魏承,“您怎么没有带个人到这边来?” 魏承见是施秋雁,便轻轻的摇了摇头,很是焦急的说道,“我在想事情,我在想事情表啊。” 想事情?会是什么事情?施秋雁终究是有几分好奇的,她瞪大着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魏承。 “伯伯,无论有什么事情,都应该要先回家再说,好不好?”施秋雁劝说着魏承。 魏承深看着施秋雁,似乎是想到了某些事情似的,就要甩开施秋雁的手。 确定,是要有开吗? 施秋雁在抽回手的时候,却发现魏承的双脚微颤,分明就是站不稳了。 如果在她的面前出了事情,那可就难办了。 “秋雁啊。”魏承忽然抓住施秋雁的手,狠狠的跌坐到地上。 施秋雁是毫无准备,就被狠狠的倒带在地,狼狈极了。 “小姐。”施家的人立即就把施秋雁先扶了起来,才去扶着魏承。 施秋雁见围观的人不少,她也极不喜欢这般,忙说道,“快扶魏伯伯回府。” 这是被气得不行了? 施秋雁看着她身边的侍卫就背起了魏承,打算把他先送回到府上时,魏承却深深的看向她,叫着,“施秋雁,快去告诉皇后,我不行了。” 什么?皇后的头都快要疼得裂开了,难道魏承就没有想到要帮着分忧一下吗? “帮我告诉皇后,如果皇上不为魏家讨个公道,我就不活了。”魏承还在那里哼哼呀呀的。 现在,皇后都已经没有什么发言权了,难道魏承还觉得,可以依靠着这桩事情,来逼着皇后吗? 如果皇后在此时给皇上压力,怕是最后会苦吃恶果的人,就不再是皇上,而是皇后了。 “快把魏伯伯送回去。”施秋雁吩咐着身边的侍卫,“你快去请着太医,就说魏伯伯身体不适,急请。” 施秋雁根本就没有理会还在那里哼哼呀呀的魏承,就又车夫道,“你先回府告诉我哥哥,我去了魏府先照应着魏伯伯。” “是,小姐。”车夫明白施秋雁的意思,施秋雁根本就没有打算真的去照顾着魏承的意思,只是希望施家人能派个人过来接着她。 魏家也不是没有人,自然会有人照顾好魏承的。 施秋雁都已经吩咐妥当,才步行着跟上那背着魏承的侍卫的脚步,一路就往魏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