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回春堂的下场,蒋傲霜求助
“你解毒之后的第二天,那回春堂就被百姓们给围了,其中就有两位懂药材的人,他们当场拆开了其中几名病人刚取的药材。” “结果发现那包药材的品质果然是良莠不齐,可卖的全是好药材的价格!” “这当场被人揭穿,回春堂是怎么都抵赖不掉的,原本那钱掌柜还想甩锅到学徒的身上,结果官差就来了!” “竟是连官差都来了?有人报官?”云青黛有些诧异。 “确实有人报官,不过也有人不满回春堂,暗中推了一把。”沈泽言忽然开口解释。 云青黛心中一动,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那回春堂可是哪个世家大族的产业?” “那回春堂是太子的产业。”蒋傲霜直接回道。 不过嘴上回得利索,她心下却隐有所觉,沈泽言的反应有些奇怪。 如果云青黛只是普通百姓,以沈泽言的性子,应该不会专门提这么一句才对,可如果不是普通百姓,又是什么身份呢? 莫非沈泽言是知道的? 云青黛并不知道蒋傲霜已经开始好奇她的身份了,她只觉得难怪,难怪那回春堂如此猖狂,原来竟是太子的产业! “那后来如何了?” 蒋傲霜收回思绪,继续道:“后来那些官差在回春堂里一番搜查,竟是发现了一大堆劣等药材!” “要知道回春堂对外可是宣称从不用品质低的药材,所以才会比寻常医馆药铺的价格还要高!” “不止是药材本身品质的问题,他们甚至还抓药的时候动手脚!” “那些个回春堂大夫们开出的药方,其实都藏有特殊标记,学徒们会根据那些标记做调整,替换掉某些药材。” “或是使用品质低劣的药材,或是使用药效已经被破坏的药材!” 云青黛听了,顿时眉头一皱:“如此操作,那药效岂不是大打折扣?” “可不就是为了让汤药起效慢一点吗!”蒋傲霜说道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病人晚一天恢复,就得多吃一天他们回春堂的汤药,这可不就来银子了嘛!” “你那日说得可真没错!他们就是在谋财害命!” 云青黛凝眉继续问道:“官差查出了这些,之后如何了?” “之后这事情被太子压了几日,最后没能压住,还是被捅了出来,有不少御史抨击了此事,皇上当朝训斥了太子御下不严。” “昨日,那回春堂被查封了。包括它在各地的分店,全都被查封了。” 说到这里,蒋傲霜总算是露出了几分痛快之色。 回春堂的规模不小,在京城周边还设有分店,如此行事能带来极大的利润,现在却被一锅端了…… 怕是够太子肉痛了,也难怪太子一开始还想压着此事。 不过这次事情闹起来,背后的推手只怕不止是一两个这么简单。 云青黛猜测,这里头怕是少不了二皇子的份,要说最想太子倒霉的人,恐怕就要数二皇子了。 当然了,二皇子之下的其他几位皇子,只怕也有一样的心思,同时也包括这些皇子背后的利益集团。 用过午膳之后,三人离开了酒楼,云青黛和蒋傲霜准备到处逛逛,沈泽言也打算离开。 只是三人站在街上正准备互相辞别之时,忽然见到几名侍卫在街上飞奔。 蒋傲霜定睛一看,忽然拧紧了眉心,当即上前一步,拦下了正要经过他们身边的那几名侍卫! 那侍卫刚要呵斥,瞧清蒋傲霜的模样后,连忙行了个礼:“小姐!”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蒋傲霜的语气没了平时的笑意和懒散,反倒是透出了几分军中将领的肃杀之气。 那侍卫见边上还有别人,连忙给蒋傲霜打了个眼神,蒋傲霜意会,与那侍卫走到了一旁小声交谈。 “什么?” 蒋傲霜的声音忽然拔高,随即又立刻压了下去。 云青黛蹙眉看去,眼底多了几分担忧。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蒋傲霜又回来了,脸上神色仍是那般严肃,但云青黛却察觉到了其中的几分担忧和紧张。 “小青,能不能请你帮个忙。”蒋傲霜没有半分迟疑,直接开口请求。 云青黛也不含糊,直接扭头对沈泽言道:“沈公子,我们先走一步,改日再聚。” “好的。”沈泽言也没多问,“你们先去忙吧。” 云青黛点点头,拉起蒋傲霜转身就走,直到走出了一点距离,这才凝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可是有人中毒?” 能这么找她帮忙,怕是只有这事了。 果然,就听蒋傲霜沉声开口:“是我哥,他遭人暗算,中毒了!” “府里的军医都说那毒,他们没办法解,刚才那几名侍卫是去仁济堂的,想看看蒋老是否在那。” 她也不意外云青黛能猜出自己的目的,打从第一次见面起,她就知道云青黛很聪明。 说着,她又有些庆幸,还好今日跟云青黛在一起,还好刚才遇到了府里派出来找大夫的侍卫。 云青黛能解那青莲蛇毒,还得了蒋老那样的认可,足以说明她的实力不简单。 现在是哪怕每多一个机会,她哥哥蒋傲风就能多一分活命的希望。 毕竟蒋老也不是什么毒都能解的,何况蒋老还经常不在仁济堂,平日里就连仁济堂的人都不一定知道蒋老在哪儿。 “走吧,先去看看。”在没有看到病人情况之前,云青黛也不可能打包票,只是快速朝着平东将军府赶去。 蒋傲霜暗暗瞄了眼一旁的云青黛,只觉得心下微暖,刚才云青黛在意识到自己所求之事的时候,那反应分明是第一时间就答应了下来。 一路赶到平东将军府,一踏进府门,云青黛就明显察觉到了府里的紧张气氛。 由蒋傲霜带着,云青黛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某个院子,直奔主屋而去。 推开房门,入眼的便是几位愁眉不展的大夫,以及一位立于床边,神色凝重的美妇人。 而那床榻之上,隐隐躺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