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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0章

生命之塔(无限) 镜飞 2343 2024-10-12 23:24
   远处荒凉得像是一片旷野——但不是真的旷野。   荆白沿着这条小路走了一阵,野草竟然越来越密。他几乎已经分辨不出脚下小路和野草的分界,步履也开始踌躇,不知是否应该继续往前。   但等他再抬起头,极目远眺,竟然就看到了一个不太明显的建筑物的轮廓。   荆白微微眯起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看错了,远处的确是有间屋子。   主体偏灰,又好像带点红。再往远了看,就是仿佛和遥远的天际连在一起的、高耸入云的白墙了。   虽然已经有些累了,但眼见着前方真的有东西,荆白还是加快了脚步。   有了目的地,脚下的路就只会觉得越来越短。荆白不自觉地越走越快,不多时,便已站在了这间建筑物面前。   建筑物主体是灰色的,屋檐、砖瓦都是深深浅浅的灰色,围墙却是红的,荆白远远看见的那点红便来自于它。只是因为蒙尘,颜色变得不鲜艳,远看就不太明显。   它的存在其实很不合理,因为这几乎已经是一片荒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荆白放眼望去,四面八方都没有任何其他的建筑,更没有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烟踪迹。   但它看上去……明明是个非常需要来往人潮的地方。   朱漆大门紧闭着,荆白没有着急去推,而是抬起头,看着头顶上的牌匾。   牌匾上蒙了很厚一层的灰尘,但因为匾是黑的,字是烫金的,还是勉强能辨认出来。   荆白凝视着这块牌匾,轻声念道:“月、老、祠。”   第292章 阴缘线   荒郊野岭里,忽然出现了一座破败的庙宇。   若是个镇邪的神庙也就罢了,偏偏是个月老祠,这可真是怎么看怎么古怪。   但荆白一路从远处过来,这里确实也不剩下别的什么了,只得这座月老祠。   荆白没怎么犹豫,就上前去,试着去推眼前这扇朱漆大门。   门虽看着是紧闭的,却没闩上,荆白稍一用力,就听见长长的“嘎吱”一声响,眼前竟然腾起一小片灰尘,逼得他不得不退了两步。   好大的灰,不知这庙有多久没人来过了。   荆白留神听了一下,除了陈旧的门轴转动的声音,没有别的异响,这才跨进了门里。   坐落在这样的地方,想也知道,它不会是个香火鼎盛的庙宇。荆白一进门,便发现这座月老祠的构造极为简单,一目了然。   背后是门,前面是大殿,左右两边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本身不大的空间显得敞亮些,连个走廊都没有,只能看到雪白的墙面。   空荡荡的大堂里,有一个灰扑扑的四脚香炉。除此以外,也再没别的东西了。   荆白走到香炉边,仔细一看,才发现这颜色不是因为蒙尘。它的原色应该就是比较深的金属色。   这儿已经不知多久没人来过了,香炉里自然没有燃着的香,只有半炉的香灰。   荆白看不出什么特别,便往大殿里走去。   这座月老祠虽然灰多了些,真走进来,里面倒没有外面看上去那么破旧。   荆白走进殿内,看见神像真容,不由吃了一惊。   他一度以为月老祠的神像会和他们院墙上那个一样,或者顶多补全了五官,谁知抬头一看,殿中神像虽然蒙了灰尘,却和院墙上那个全然不同。   墙上那个没有五官,只有一头浓密的黑发;月老祠里这位,却是个慈眉善目、须发皆白的老人。   这雕像看着栩栩如生,老人坐在神坛之上,作道士打扮,眉毛胡子俱是雪白。他左手握着个系了口的白色布囊,右手拿了本书——布囊和书当然也是雕的,只是看着十分逼真。   神像底下摆了个藤编的蒲团,自然也蒙了一层厚厚的灰。   荆白没有拜神的习惯,更不懂忌讳,对他来说,这里和别的地方没有什么两样,于是也只是像平时一样,飞快地检视了一圈。   他从左到右看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正准备退出去,要跨出殿门时,忽然想到自己漏了一个地方,果断折返回来。   他将地上的蒲团掀开一看,心中不禁剧震。   蒲团底下竟然藏着三根香!   香就是普通的立香,看着没有被点燃过,很完整。但荆白来的时候压根没想过这里会有个月老祠,更没带任何点火的东西这时候就算想给月老上香,也没地方点。   他拿着三根香,回头看向外面的四脚香炉。   这座月老祠的确没个点香的地方,而且坐落的位置如此荒僻,想借火也也借不到。总不可能来这里的人,人人身上都带了点火的东西吧。   但四脚香炉里却有半炉香灰……   反正香已经在手里了,荆白决定试试。   他走到香炉前站定,双手将三根立香竖直插进香灰中。   他手很稳,动作也轻巧,何况三根立香的重量接近于无,但香插下去的一瞬间,香炉中的香灰猛地蹿起老高!   这简直就是平地起了一阵大风,风向和风势根本无法预料,荆白毫无防备,眼前顿时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   他不由吃了一惊,往后退了几步。但这突如其来的风吹得人直打晃,又卷起庙宇中漫天的烟尘,让他眼睛发痛,呼吸也变得窒闷。   这样的情况下想外撤根本不可能,他只能闭住呼吸,用衣袖掩住面目,暂时背过脸去。   等感觉到风停了,荆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咳嗽着转身,却不禁整个人怔在原地。   眼前已经彻底变了个模样,甚至堪称焕然一新!   离他最近的香炉,方才的大风暴力地卷走了上面所有的灰尘,令它彻底显露出自己的原色,竟是种很深的金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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