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辞开着张叔的车，直接带着林蔓去郊区同学家，让他同学帮忙买鸡苗鸭苗和猪仔。　　 霍清辞初中同学姓李，叫李勇，读完初中就去农机站学开拖拉机了。　　 上门拜访，霍清辞和林蔓自然不会空手过来，他们提了一斤糖果一斤饼干，还有一大兜水果。　　 别看霍清辞同学比他大一岁，人家的孩子都有四个了，老大四岁半，老二三岁，老三一岁半，老四三个月大。　　 林蔓心想，照他们这种生法，没生个七八个估计不会停下吧。　　 她也没有看不起他们的意思，只是有些不明白，他们都有儿有女了，要了四个孩子为何还不够。　　 李勇的媳妇姓钱，叫钱梅，林蔓觉得她这个名字没取好，意头不好。钱都是没了还怎么生活？　　 李勇见霍清辞开车过来了，赶忙出来迎接，“老同学，你来了？这是你媳妇？”　　 “嗯，我媳妇。”　　 林蔓把糖果饼干递了过去，“你好，这是我们买给你孩子吃的。”　　 黑黝黝的李勇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来就来了，这么客气干什么？弟妹进屋坐。”　　 霍清辞笑了笑，把一大兜水蜜桃也塞到他手上，“还有这个，拿好了。”　　 “谢谢老同学，你早两天托我帮你买猪仔，还有鸡苗鸭苗我都买好了。我买回来就帮你养着呢。”　　 “买到几只猪仔？”　　 “跑了两个村，一起帮你买了四只猪仔，小鸡20只，鸭子20只，小鹅10只。　　 我们村没人养鹅，我在隔壁村帮你买的。你开这种车过来，这些猪仔怎么带走？”　　 “放编织袋吧！猪仔多少钱一只？”　　 “八块一只。”　　 “倒也不贵！”　　 “快进来坐，来一趟不容易，今晚吃了饭再走，我等会叫我弟去弄点菜回来。”　　 “不用了，坐一下我们就走，爷爷和弟弟还等着我们回去做饭呢？”　　 “老同学，城里不能养猪吧，你这是帮谁买？”　　 “我也是帮别人买的。”　　 李勇没有再问，领着林蔓和霍清辞进了屋，这个年代的房子都是土坯房，李勇跟父母一起住，家里院子还是蛮大，房子也有好几间。　　 钱梅背上背着一个孩子，手里还牵着一个，走过来跟林蔓和霍清辞打招呼。　　 “两位好。”　　 “嫂子好。”　　 李勇另外两个孩子，一见李勇手上提着吃的，立马围了过来。　　 他的大儿子四岁多了，夏天还穿着开裆裤，赤裸裸遛着小鸟。　　 林蔓心想，等她有孩子了，她一定要教孩子们自己学会大小便，四岁多不可能再给他们穿开裆裤了。　　 霍清辞和林蔓坐了一会，就去他们家后院，看那些鸡仔鸭仔和小猪猪。　　 小鸡仔鸭仔鹅仔卖九分钱到一毛一只，加上四只小猪仔差不多三十来块钱。　　 霍清辞给了他四十块，那十块就当给同学的劳务费，同学不肯要，霍清辞硬塞。　　 谁知道他们走的时候，李勇给他们抓了两只鸡，还给了他们半袋花生和半袋红薯。　　 搞来搞去，搞得他们这是在占李勇的便宜啊，林蔓不想欠人家太多人情，见他们家孩子多，直接从空间拿了三斤普通毛线送给钱梅。　　 等林蔓他们一走，钱梅把毛线拿到李勇面前，“你这个同学真大方，来的时候给孩子们买了好吃的。　　 我们送点土特产，他们就从车上把留给自己用的毛线，全部给我们了。”　　 “给了就收下吧！等他过几年回京市，我们带些土特产进城去看他。　　 我这个老同学为人不错，读书的时候一直谦和有礼，很招女同学喜欢。”　　 钱梅笑了笑，“那个时候你们才多大，就知道喜欢？”　　 “人长得好看，家世又好，又会读书，霍清辞他从小他就招女孩子喜欢。”　　 “他妻子年纪好小，才十八岁，霍清辞比你小一岁应该有24岁了吧？”　　 “大六岁也不是大很多，大一点会疼人。”　　 钱梅点头，“我看到了，那个林蔓看哪里，你同学的视线跟着她转。”　　 李勇一把从地上抱起小女儿，调侃道：“他围着他媳妇转，我还不是围着你转，不然我们也不会生那么多孩子。”　　 林蔓上了车，霍清辞把车刚开到村口，就把尿素袋里的四只小猪仔送进空间，还有篮子里的几十只小鸡小鸭和小鹅。　　 那半袋花生和红薯，还有两只鸡就没管它，继续放在车后座。　　 一个小时后两人回到城里，把车停好后，霍清辞从空间拿出两只，林蔓这两天从池塘钓上的老鳖，还有一条四斤重的草鱼。　　 水果也拿了一筐，米和面各三十斤，还有一桶十斤重的花生油。　　 霍清欢一听到汽车喇叭声，就知道他哥回来了，对着屋内喊道：“爷爷，我哥回来了。”　　 “你哥去买粮食和菜了，你嫂子是女孩子比较娇气，可能提不动那些东西，你叫张叔去帮忙。”　　 “好的爷爷，我也去帮忙。”　　 娇弱地林蔓，此时左手一桶油，右手一袋面，刚跨进院门，张汉江就要伸手过来接。　　 “小林，我来帮你提。”　　 林蔓说：“谢谢张叔，你去帮清辞吧。”　　 张汉江说好，霍清欢也跑过来问林蔓：“嫂子，要不要帮忙？”　　 “不用。”　　 “我爷爷说你是女孩子比较娇弱，这些重物应该让男孩子来提。”　　 林蔓笑着把油桶递给他，“提吧！”　　 霍清欢提了一下，说道：“也不是很重嘛，我能提得动，我可是我们家最厉害的小男子汉。”　　 “小男子汉，快把油提进厨房吧！”　　 “遵命，嫂子！”　　 霍清辞来来回回跑了几趟，才把车上的东西全部弄下来。　　 霍礼摇着蒲扇走了出来，今天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在城里逛了一会，后面我跟蔓蔓去乡下找同学有点事，我那同学给我们送了两只鸡，还有半袋红薯和花生。”　　 “那些甲鱼从哪里来的？”　　 “甲鱼和草鱼都在农村买的，刚好他们村干鱼塘。”霍清辞随意撒了谎。　　 米面油倒没什么，只是这么多水果有些不对劲，霍礼又问霍清辞：“那这些荔枝、桃子和杨梅呢？”　　 “我找人买的。”　　 “我就知道你这个臭小子急吼吼借车出去有问题，清辞啊，现在做什么都得小心翼翼，一步错就步步错知道了吗？”　　 “爷爷，我明白。”　　 霍礼也不继续问他水果是从哪来的，这个年代大家都不容易，有人为了赚钱削尖脑袋干倒卖，运气不好的被人举报了就得进去。　　 他自然不希望大孙子为了一口吃食，连累到自己。　　 站在一旁的林蔓庆幸，幸好他们没有把樱桃拿出来吃，不然爷爷肯定会刨根问底，问这些樱桃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