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从防备到疑惑,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她猛的闭眼,直接‘晕死’在床上。 将张德发打得鼻青脸肿动弹不得,女人又将愤怒的目光看向了床上的蓝欣,好在此时蓝欣‘晕死’过去了。 我趁机大喊道,“这女的好像是被下药了,快报警,这是迷/奸。” 见蓝欣一动不动,女人愣了一瞬,好在没有对蓝欣做什么。 警察和救护车没一会就来了。 警察将张德发带走,救护车将蓝欣带走。 医院。 医生给蓝欣做了血液检查,确实检查出药剂成分,原本她就是假意昏迷,没一会就醒了。 看着我,蓝欣的神色有些复杂,抿唇道,“张总老婆是你找来的?” 准确来说是顾延川找来的。 不过好像也没区别,看着她,我道,“怎么?怪我搅黄了你的好事?” 她翻了个白眼,满脸吃了屎的表情,道,“程雅,我是缺钱,不是缺睡,何况被他揩油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没想被他干!” 我…… 这话可真糙。 我耸肩,没多说,道,“行了,你既然醒了,也没我啥事了,先走了。” 见我要走,她突然开口,“先是在舞蹈室和我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今天又帮我,程雅,别说你喜欢学雷锋做好事?” 我挑眉,“怎么?我不能做点好事?” 她抿唇,看我的目光还是很嫌恶,“我抢了你的丈夫,破坏了你的婚姻,怎么?你是圣母?还是觉得我很蠢会信你会无缘无故的帮我?” 我冷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她看着我,满脸防备,道,“别装腔作势,说目的。” “帮我和唐州离婚。” 她愣了一瞬,似没反应过来,“你让我帮你和唐州离婚?” 我点头,“我知道你想什么,觉得是我在缠着唐州,但相同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怎么样?同意么?” “你凭什么觉得我能说动唐州?” 和讨厌的人聊天,我是真没什么耐心,道,“那是你的事,不答应算了,当我今天没见过你。” 说完,我直接离开了蓝欣的病房。 顾延川等在外面,我和蓝欣的对话,他都听到了,挑眉道,“这就是你说的利用她?” 被他用那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我没好气,“万事不得循序渐进么,你急什么?” “呵呵!” 他给了我两个干巴巴的笑,不说话了。 原本我还想问他是怎么把张德发老婆弄来的,不想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看他接电话,我没事靠在一旁的墙边等,冷不丁的余光扫见一人,是李淑兰。 她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此时正被护工扶着朝着蓝欣的病房走,嘴里还低低骂着蓝欣,大概意思是骂蓝欣下/贱,不知廉耻,大半天的和野男人厮混。 我避开她的视线,看着她进了蓝欣的病房,心里对她的话却格外好奇,听她这话的意思,是知道蓝欣出事了? 可蓝欣才刚出事,李淑兰怎么就那么快知道消息了? “看什么?”顾延川接完电话,靠在我耳边询问。 我摇头,回头看他,见他脸色凝重,下意识询问,“刚才谁打来的电话?” 他抿唇,眸色有些沉,“唐州的事有结果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看着他,心中已然猜到了大半,想来药剂的事,基本和李长坤说的没有多少区别,至于我被家暴的事,即便证据确凿,可我如今伤也养好,又属于家务事,警察只能劝说教育,何况,就算是惩罚也不过是交点罚金,这事也就过了。 想想也是讽刺,结婚的时候上下嘴皮一碰,两人去一趟民政局顶多一个小时,这婚就结了。 可如今到了离婚的时候,我几乎丢了半条命,还是没办法离,甚至都要找小三帮忙。 婚姻二字,当真可笑。 如同我所猜想的一般,顾延川道,“唐州两天后就会被放出来了。” 我心口堵得慌,算算时间,我拼了命也不过是将他送进去待了七天而已,他就这么被放出来了。 看我神色不对,顾延川抿唇道,“程雅,来日方长。” 我当然知道来日方长,但我不甘心,压着心口的怒意,我将目光看向了蓝欣的病房。 蓝欣才出事,李淑兰就来了,她这消息未免来得太快了些。 看着顾延川,我道,“唐州在警察局里,就算警察办事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那么迅速就将事情查得一清二楚,他在外面,一定有人帮他打点。” 顾延川眸色一眯,估计他也想到了这点,开口道,“看来唐州背后的人挺看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