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既想护好她,也想要她
池音缓和下心情后明白了。 傅正初在吃醋。 池音冷笑了声,他吃醋和她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她为他吃醋付代价? “傅正初,你怎样想那是你的事,我和他清清白白。而且我在陆氏工作得很开心,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清白?都抱在一起了,池音,你告诉我你和他之间是清白的?”傅正初嘶声质问。 “不然呢?不是清白的?那行,你不愿意信就不信,你就当我和他睡过了。”池音平静地说着谎话。 她真的很无辜的啊,以前说谎她承认,这事承认不了,她和陆佑城之间真的很清白。 傅正初觉得自己的火气压根压不住,他想压下脾气,但就是忍不住。 “辞职!”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让池音远离那个男人。 “不辞!”池音完全不会动摇。 二人僵持了好大一会。 路人路过不停地往这边看,就连被遛的狗都得回头看一眼。 “池音……” “别叫我!不辞!问一百遍还是不辞!你爱怎么想那是你的事!和我没关系!”池音的大嗓门吸引来不少人看。 “……” 良久,池音被迫上了车。 跑车跑出市中心后速度就一路飙升,车尾气是车上二人的火气。 “不辞职也行,换个工作。”傅正初先退一步。 “换什么?”池音不同意。 “换什么都行,反正离那男人远点!” “离哪个男人远点?”池音突然反应过来二人争吵半天,口中的人还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呢。 “离你上司远点!”傅正初只能猜测到那人是池音上司,要不然池音也不会去找那人,毕竟他坚信,池音还深爱着他。 “我上司?拜托,我给陆佑城陆总当秘书呢,我就他那么一个上司,我还能怎么远离他?”池音反应过来傅正初还不知道她和陆佑城的关系,便接着骗了下去。 “你给陆佑城当秘书?谁让你去的?” “你。” “……” 傅正初猛踩了下刹车,二人身体前后摇晃了下,池音的丸子头都散了,她还没坐好,就听到一旁傅正初在叫。 “我?”傅正初手指着自己,看到池音真挚的眼神,他想了想。 貌似……是他。 他当时就随便让人去办了那事,没成想…… “傅正初,我再说一遍,我很热爱我的工作。还有,别小瞧那秘书职位,我当时可是从一大堆优秀人才中脱颖而出被选上的,很难的好吧。所以,你没资格要求我换工作。” 池音懒得看他,觉得心里烦躁得慌,就将视线放到了外面。 市郊,晚风吹来很凉,空气也是清新的,有花香草香馥郁,也让池音的脾气稍稍缓和了下。 二人听着风声,听着蛙鸣鸟叫声,就这么听了好久。 最后,是傅正初先开口:“行了,不辞就不辞。你以后离别的男人远点,听到没?” 池音转过头时就看到傅正初的一张臭脸,她心里火更大了,就允许他要求她啊? “傅正初,所以你今晚任由你那群兄弟看我笑话都是因为这件事,对吗?” 提到宴会上的事,傅正初的底气才没那么足。 池音冷笑了声,“就允许你和别的女人亲,不允许我靠近其他男人,是吧?” “不是,我……” “傅正初!你有脾气我也有!你在吃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什么感受?你叫我过去我就去了,结果呢?结果呢!到那看着你和别的女人亲得那么恩爱,再听着其他人嘲讽我,我有病吗?!” 池音就算不喜欢傅正初了,也照样委屈极了。 那些话是她替上一世一直忍受屈辱的自己问出的,就想知道个答案。 可是问出来时,她又不想知道了。答案和原因一样没用,她不想听。 知道答案,知道原因有什么用?上一世的她已经受过那些痛了,那些疤痕刻在她心上,抹不掉的。 …… “把她开了。”陆宗华喝着茶,视线看了看茶水上随风转的雾。 陆佑城看过录像后就随意地把手机扔在了一旁,是他不小心了。 他没回答陆宗华的话,坐在陆宗华对面的座垫上,坐姿端正。 陆宗华抬眸看了眼他,不紧不慢地将茶杯放置桌上,“看来和唐家的联姻得提前了。” “唐家那边我会安排好。”陆佑城回答。 “安排好?”陆宗华笑了下,叹着气,“年轻人啊,狂妄点确实好,但是不顾后果的狂妄就是愚蠢。” 陆佑城回视着陆宗华的视线,“不用联姻,我能把陆氏管好。” “管好?”陆宗华仰头笑了好几声,“阿城,你大哥曾经也向我说过这样的话,可他的结局呢?” 陆佑城微微一顿。 “死了,死得很惨。” 陆宗华的嗓音听不出来一点感情,他孙子的一条人命能被他这么轻易说出口,更让陆佑城认识到陆家的水有多深。 “阿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们陆氏如今确实是能在A市一家独大,但难保将来不会被其他家族比下。而且,霍家还在虎视眈眈呢,霍家那位一旦把目光放到内地,我们到时候再做防备,可就来不及了。” 陆佑城很清楚,知道陆氏可不是外人看到的那般光鲜亮丽,可是…… “我没理由把她开了,她工作还可以。”陆佑城想将池音留下。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后,陆宗华先是笑了一声,又倏地攥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左手腕上的手表一把摘下。 白色手腕上,隐约的青筋因用力而突然暴起,很显眼。可是,更显眼的是一道叠着一道的狰狞疤痕。 刀伤。 陆宗华甩开了陆佑城的手,嘲讽道:“陆佑城,亏你还是我陆家人,连自残这种行为都能做出来,我陆家几代的颜面全都毁在你手上了!” 陆佑城只是握紧了拳头,慢条斯理地将手表又重新戴好,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感触。 陆宗华有些恨铁不成钢,“为了个女人得心理病,跑去国外治疗了那么久,如今回来却还想着她,陆佑城啊!你非要步你爸的后尘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心理病呢?从高中时代被池音甩开始,她的一字一句话刻进他心里,再到她不留情面地出国,他彻底崩溃。 池音在意大利念书,他在俄罗斯看病。有时候受不了的话他确实会做出一些自残行为,可是当想起池音还在这个世上时他又不想死,他想陪着她。 爱恨在他内心交织。矛盾一旦在心头生根,便会以不可拦截之势疯狂地滋长。以至于,他完全忘不掉她。 上一世,他在国外接受治疗,治疗了将近八年,他知道池音回国了,可他却不敢去见她。可是,再等他回国时,别人告诉她,池音刚从监狱出来,被送到了缅北。 只是当时的他没有势力,陆家也在别人的操控中,他好不容易在三年内把陆家握在手上,兴冲冲地想去救池音时,她却不想活了,一直求着他,让他杀了她。 这一世,他重活在这一年、接受心理治疗的第四年,果断放弃了国外的治疗,回了国。 他回答陆宗华:“你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说我一旦回了陆家就得舍弃一些东西,不能既要又要。” 他抬头,直视着陆宗华,丝毫不愿意退缩,“可是,我想护好她,也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