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将司晴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一只手捏住了司晴的脖子。 “讨价还价,你不够格!” 杨毅冷声说着,下一秒,令人窒息的杀气凝练的笼罩了冥一玄,冥一玄顿时脸色惨白。 这感觉可不好受,就像是被人捏住了全身一样,动弹不得不说,还有种下一秒就会死亡的感觉,这杀气,已经凝练到快要形成实体了。 别说是自己了,即使是自己的父亲,想必也做不到如此程度吧? “三秒钟的时间!” 杨毅可不给影磨蹭的机会,手上越发的用力,冥一玄只感觉自己的呼吸越发的困难了,心里的恐惧感更是直直的往上攀升。 毕竟从刚才对方消失到抓住自己,只用了那么片刻的时间,自己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在这个男人的手里,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影...放人!” 冥一玄很清楚,首先要保住自己的命才行,于是艰难的朝着影说了一句,而这时候,影已经开始动摇了,他看了看手上的司晴,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这时候即使自己先放手,能从这个男人手中逃跑的几率也不大,为今之计,只能撂下冥一玄不管了。 下一秒,影猛然抓起了司晴朝着杨毅扔了过去,而自己则是头也不回的跑了,杨毅毫不犹豫的将冥一玄的脖子给捏碎了之后,将司晴的身体给接在了怀里,探了探司晴的呼吸,确认她的确只是昏迷过去了之后,这才放松下来。 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影的位置,下一秒,杨毅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等他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抱着司晴来到了影的面前,漂浮在空中,犹如神祇一般居高临下的将影给拦了下来。 “动我妹妹,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说着,杨毅毫不犹豫的轰下一拳,朝着影直击而去,而影根本来不及躲闪,便连同这不大的小山埃一起化作了飞灰。 彼时,距离这里不过还有十几公里的位置,柳如风等人才追赶上来,当他们看到了这触目惊心的轰鸣的时候,亦是浑身一颤,立马加快了速度来到了声音的源头,不过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有的只有一个巨大的深坑,空气中的血腥味有些刺鼻,鲜红的土壤落入眼帘,不难看出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这都是那位前辈的手笔吗?” 其中一个弟子有些不敢相信的惊呼了一声。 柳如风沉默片刻,“应该就是了,他的实力很强,甚至比宗主还要强。” “这里很有可能是魔族的某个分部,如果没有这位前辈,我们想找到他们并且将其消灭是很难的事情。” “不过现在既然被那位前辈给摆平了,那我们自然也就不用担心了,想必再过不久,就会有人来收拾的。” 柳如风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最后无奈的说道:“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那位前辈应该已经找到了他的妹妹,他们离开了。” 原本柳如风等人还以为可以一览杨毅的风采,只可惜他们太慢了。 而此时,杨毅已经带着司晴离开很远了,很快就到了晚上。 杨毅点燃了一堆篝火,烤了两只肥美的野兔,等待着司晴醒来,不多时,司晴逐渐苏醒。 司晴醒来的第一眼便是看向了杨毅,当她看到了杨毅的时候,紧绷的神经这才猛然间放松,慢慢的红了眼眶,却倔强的咬着嘴唇不肯落下泪来。 杨毅见状,将司晴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低声安慰道:“没事的,晴儿,你安全了。” 司晴这才默不作声的哭了,直到把杨毅肩膀上的衣服都哭湿了还不肯罢休,看来是真的吓坏了。 哭了很久之后,司晴这才缓过来,靠在杨毅的身边,神情有些空洞,带着一丝恐惧。 她是亲眼见到了小张被那些魔人活生生的取走了心脏的,那大片大片鲜红的鲜血,直到现在还让她难以忘记。 “小则哥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挖走小张的心脏?” 司晴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恐慌,尽管她的身体已经在颤抖了,但是她的声音却依旧平静,杨毅将其看在眼里,轻声说道。 “晴儿别怕,那些人都是魔人,哥哥已经为你报仇了,那些魔人都被哥哥杀死了。” 杨毅安抚的拍了拍司晴的脑袋,满眼的宠爱。 这个世界上,晴儿是他唯一的亲人了,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好晴儿。 “小则哥哥,我只有你了。” “我一定要变强,惩恶扬善,为奶奶,为这些无辜的百姓报仇。” 司晴沉默了很久之后,忽然间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她的眼神越发的坚定了。 这些困难并不会让她知难而退,只会让她更加坚定要变强的决心。 “哥哥会陪着你找到你的家里人的,如果到时候他们不认你,或者对你不好的话,哥哥也会把你带走,到时候我们一起生活。” 杨毅坚定的说道,司晴闻言,心中一阵感动,免不了有些哽咽。 “好了,哥哥烤了野兔,快吃一点。” 哄着司晴吃了半只野兔,司晴靠着杨毅的肩膀沉沉睡去,杨毅将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抬头看向满天星辰。 “我的父母又在哪里,他们还记得我吗?” 杨毅胡思乱想了一阵之后,也靠着树干睡着了。 彼时,距离这里万里之遥的一座阴森的古堡中。 浓郁的血腥味道将整座隐藏在黑暗中的古堡笼罩,看上去有些渗人。 “这...一玄的命牌碎了?” “不可能!他的身边有影保护,他怎么会出事!” 大殿中,一阵阵怒吼声音传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冥一玄的父亲,也是魔族的族长,冥破风。 “魔主大人,我等的确是亲眼所见,十三少主的命牌,碎了!” 说话的是魔族的长老,此时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半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族长发怒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