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樱仙子?” 杨毅微微皱眉,“什么来头?” “谁知道呢。” 飞羽耸了耸肩,“不曾听过这号人。” “那就先看看再说吧。” 三人便慢悠悠的喝着酒,目光看向了被悬挂在中央的高台,等待着所谓闻樱仙子的到来。 听他们口中所描述的,闻樱仙子应当是一位绝色貌美的女修,但看他们那神情,这女修又像是艺伎一类的人。 最关键的是,这女修似乎有着可以预知未来或者是预言的能力,这才是二三楼人满为患的原因。 毕竟,美貌的女子比比皆是,可像是闻樱拥有这般能力的人可是着实不多。 杨毅的目光扫了一眼二三楼,才发现他们来的酒楼的确是不小,光是一楼就能容纳两三百桌,至于二楼和三楼,更是无数华贵的包厢坐落在香楼之上。 杨毅很清楚道上的规矩,越是往上坐的人身份越是尊贵,一楼二三百桌的容量,二楼也不过区区一百桌,至于三楼,更是只有三十个包厢。 不过,那些包厢门此时都已经拉上了,看样子,今天还真是不少人。 至于那云台,便用徐徐银线挂在天花板上,悬挂于正中央,上面铺满了花瓣,似乎正在等待着主人的到来。 “能够预言未来的修士,着实少见。” 杨毅喝了一口酒,“难道她是六界的守护者之一吗?” “我不曾听过这个名号,要么就是后起之秀,要么就是其他人。” 飞羽摇了摇头,“等看完这里的趣事儿,我们就去找他们,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唰。” 两人低语时,灯光系数熄灭,一股恬淡的幽香徐徐传来,最顶层的一束白色灯光瞬间亮起,一道光柱从天而降。 天空中似乎下起了雪,那雪花像是有生命似的围绕着那白色光柱,在光芒的映衬下显得熠熠生辉,而那雪似乎逐渐凝聚成了一个人形,不知道何时,一身银白罗裙的女子出现在了光柱中央。 女子浑身银白,露出大片腰肢和长腿,青丝垂落在肩头,看上去冰冷又高傲,神情淡然不已,眉间一点银色雪花,更是将她衬的犹如神女。 她赤裸着双足站在原地,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灰色的眼眸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 “是闻樱仙子!” 人们都看得呆了,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似乎是唤回了众人的神智,顿时,众人纷纷激动的叫嚷起来。 “灰眸?” 妖心盯着闻樱仙子,“倒是少见。” 这修真界倒是能见到不少异色眼眸的修士,不过多数都是灵兽或者是异族,但是像闻樱这样的人族修士,却能拥有一双灰眸,引起了她的注意。 “嗯~不愧是仙子,容貌的确清风霁月,绝世无双。” 杨毅盯着闻樱,喝下一杯酒,飞羽瞟了他一眼。 “你这才刚和沈雪分开没多久,就变了心,就不怕沈雪发现了之后和你分开?” “你想哪去了。” 杨毅无奈的笑了笑,“我是说,那闻樱仙子容貌出众,明明能以色侍人,却偏偏以能力出名,看样子也是个有骨气的。” “若是我有这样强大的力量,自然也不会让自己陷入那般卑贱的境地。” 妖心淡淡喝了口茶,说道:“更何况,你以为,像她这般的人,对于那些位高权重的人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件想要得到,并且据为己有的物品呢?” 杨毅默认。 不得不说,妖心说的的确是对的,这个世界向来以强者为尊,弱肉强食是天意,即便是闻樱仙子如何特别,如何出类拔萃,若是无法保全自身,恐怕最后的下场仍然凄惨。 正当三人闲聊之时,忽然间,鼓声响起,与此同时,闻樱仙子随鼓声而动,原本柔美的身段此时却是铿锵有力,看上去凌厉不已。 赤裸的双臂抖出一条银白色的丝带,随着鼓点翩翩起舞,众人都看的痴了,而杨毅却敏锐的听见了人群中,似乎有些人在窃窃私语。 “这...闻樱仙子今日跳的是精华变啊,难道今天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我们要不要先行离开?” “为何?精华变有什么不妥吗?” “你懂什么,闻樱仙子每次在当中预言或者是占卜,亦或者是为人答疑解惑之前,都会跳舞,不同的舞代表着当日不同的状态。” “她上次在另一个地方跳的是风月引,结果预言的百分之九十都是好事,而上上次跳的是精华变,结果当日就有人暴毙而亡...” “你的意思是,今日我们很可能有血光之灾?” “不好说,只要我们不和她许愿,问问题,也许就没什么事了。” 闻樱仙子有一个习惯,每次给别人答疑解惑之前都会跳一段开场舞,不同的舞种象征着不同的事情发生,有好有坏。 但是这只作用于那些许愿的人身上,也就是说,假如今天跳的舞象征着吉祥,那么许愿的人多数都会大富大贵,而如果今天的舞象征着不详,那么许愿的人八成会倒霉。 根据舞种不同,灾难或者是好事发生的程度也不同,杨毅虽然不懂精华变意味着什么,不过他却注意到,当众人看出了闻樱仙子跳的舞之后,纷纷沉默了下来。 那些原本激动不已的人此时也都神情凝重了起来,更有甚者甚至直接起身离席了,就像是在躲着什么似的。 逃之夭夭。 “看来,这精华变不太吉利啊。” 杨毅笑了笑,飞羽意味深长,“那可不一定,你看。” 顺着飞羽目光看过去,只见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一身素衣的老者正在喝茶,目不斜视,而他旁边则是坐着一个看起来不过是八九岁大的孩子,正拿着鸡腿大快朵颐。 “怎么了?” 杨毅不解的问道,飞羽道:“你可知,那老者实力如何?” “真灵境初期。” 杨毅扫了一眼,说道,飞羽又问道,“你看闻樱仙子境界如何?” 闻言,杨毅转头看去,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她应当是用了什么隐藏实力的法器,我看不见她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