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以棠 我爱你
白泽一愣,没想到沈以棠会主动问自己。 下一秒,他的心里开始狂跳起来,这么多年就算演亲密戏他也没有这么心潮澎湃过。 他吞了吞唾沫,看着沈以棠似笑非笑的脸也勾了勾嘴角: “怎么,吃醋了?” 沈以棠本意是在开玩笑打趣他,因为看出来他有话要说猜到大概是这个。 但没想到白泽居然反问自己是不是吃醋了。 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脑子轰地一声炸开,看着眼前逐渐放大的白泽猛地伸手把他推开。 沈以棠没有回答,而是转身低头照料着已经沉沉睡去的傅念念。 白泽觉得新奇,托着腮一动不动地盯着沈以棠,眉眼间都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沈以棠脸有些滚烫,心中有些奇怪的情愫在蔓延,她闻言扭头瞪了一眼白泽收回视线。 白泽低低笑出声,声音暧昧又缠绵: “好了不闹了,跟你开玩笑呢。” “唐宁宁是我曾经合作过一部剧的配角,我指导过她几次,就这么简单。” 白泽说得无辜,一直在装睡的傅念念突然出声: “她是喜欢你吧,白叔叔?” 一声稚嫩的童音将两人都吓了一跳,沈以棠笑着摸摸她的脸: “装睡呢?” 傅念念赖在妈妈的腿上哼唧着,眼神却看向白泽: “那白叔叔喜欢过她吗?” “没有。” 白泽连忙否认,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向一个连情爱都不懂的小女孩解释这个,但还是接着说道: “她向我表达过心意,但我拒绝了。” “后来演完戏她再给我发消息我都没回过了,天地可鉴。” 他说得格外认真,生怕这个小祖宗给自己按上罪名在沈以棠面前说自己坏话。 白泽想起遇到唐宁宁的时候,他是电影大热的主角,而她只是个客串的配角。 明明台词没几句,却格外认真的钻研。 天寒地冻,下戏后大家都缩在帐子里聊天吃饭,只有唐宁宁一个人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在帐子外捧着剧本一点点读着。 白泽看到的时候,她已经冻的脸和手都通红,看样子已经有段时间了。 他心中有所悸动,想到了自己的曾经。 他并不是一直以来都是一帆风顺,最开始的那几年也像唐宁宁这样,甚至有一次在山里拍剧被生生地落在了山里,没有人记得他。 这就是小演员的悲哀。 努力和运气缺一不可,所以很多人都熬不到出头选择了放弃。 他去自己的帐里给唐宁宁拿了一个热水袋和更加温暖的羽绒服披在她身上: “身体重要。” 那时候他觉得这个女孩努力极了,说不定未来某一天真的会大热。 后来唐宁宁确实出人头地,从名不见经传的配角成为了炙手可热的演员,他真心为她高兴还私聊跟她道过贺。 然而当现实遇到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那个刻苦钻研剧本的女孩早就不见了。 她另辟蹊径走到了现在的地位。 他心中觉得怅然又可惜,但他却什么都不能说。 这是每个人的选择。 在娱乐圈的所有人都面临过这种诱惑,谁又能真的保持初心呢? 他以为唐宁宁是除了沈以棠的第二个人,但终究不是。 思绪回到现在,沈以棠瞧见白泽认真解释的模样觉得好笑: “念念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你跟她解释什么。” 白泽这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多么傻,连忙将刚刚竖起的三根手指放下,讪笑一声缓解尴尬。 “我是在跟你解释,你不是吃醋了吗?” “谁吃醋了?” 白泽话音刚落,沈以棠就连忙否认。 傅念念看见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正在蔓延,听了白泽的解释后选择相信了他,扭头继续装睡。 白泽瞧见她暗戳戳地半眯着眼看向她们的举动,便换了个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回到酒店,沈以棠去洗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脸红得滚烫。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刚刚白泽朝她调笑的模样连忙摇摇头。 她在想什么? 白泽只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而已,怎么可能真的喜欢自己呢? 想到这她点点头,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傅念念正百般无赖地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沈以棠的手机突然震动,她拿来看了一眼发现是傅景庭。 想到今晚妈妈和白泽的暧昧氛围,傅念念决定不让这个渣爹打扰她们,偷偷拿着手机走向阳台。 接通电话,傅念念没有出声。 傅景庭率先开口: “以棠?” “以棠,我好像喝得有点多...” 傅念念瞪大了双眼,半天才反应出来电话里面那个醉醺醺撒娇的男人是自己那永远一副冷漠模样的爸爸。 他喝醉了酒乱撒酒疯给妈妈打电话干嘛? 傅念念没有出声,静静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 傅景庭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家里冷清的可怕,他越发想念沈以棠还呆在家的日子。 或许真的是喝醉了,一股委屈涌上心头,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声音中带了几分委屈: “你什么时候回家?念念还好吗?” “你,还好吗?” “演戏累不累?累就别演了,我养你。” “以棠?” 傅念念心中狂跳,觉得自己发觉了惊天大梦料! 这个渣爹喝醉后就居然这么缠人! 她捂着嘴忍不住偷偷笑出声,傅景庭皱眉努力竖起耳朵: “是你在笑吗?以棠。” “别笑我,应酬喝得多了点,不太会说话。” “以棠,你能不能别和白泽演戏,我讨厌他,他坏。” 最后两个字傅景庭自己说了觉得没什么,傅念念听后浑身打了个冷颤。 这是去哪学的词? “以棠,我爱你——” “念念,你在干什么?” 与此同时,电话被猛然挂断。 傅念念一脸做错事的表情将手机还给沈以棠: “刚刚是爸爸来的电话。” 她吓了一跳,细细打量着妈妈的表情,似乎没有生气自己偷听她的电话,长舒了一口气。 沈以棠点点头,边铺着床边随口问道: “他说什么了?” 傅念念被沈以棠这一声一下全忘了,她摸着脑袋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一点: “哦,爸爸说白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