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巨大的痛苦
沈晚扶额:“放火烧山会烧死多少生灵,这种造孽的事你觉得我会干嘛?” 霍少卿不解:“那你直勾勾盯着那些柴火啥意思哦。” “火是要放的,不过不是烧山,是烧掉钱老六的尸体就行。” “那老头有阴阳眼,还能放虫子咬人,你千万要小心啊。” 沈晚反手就往他身上贴了一张灵符,“现在老头看不见你了,你继续直播给我看。” 霍少卿半信半疑:“真的看不见我了?” “你去试试就知道了。” 霍少卿拿起手机,蹑手蹑脚的来到老族长的家门口,穿门而入。 沈晚爬上树木,找了根枝叶茂盛能遮住她身形的粗树枝稳稳坐好,认真观看直播。 霍少卿有些紧张,画面抖来抖去的。 他小心翼翼的穿过人群来到老族长的面前。 老族长沉浸在儿子快要离世的悲痛之中,似乎真的看不见他。 霍少卿这才放下心,举着镜头拍摄钱老六的现状。 钱老六躺在草席上奄奄一息,因为降头反噬,他浑身的皮肤变成诡异的青黑色,布满密密麻麻的纹路,仿佛有什么邪恶的力量在他体内横行。 他气若游丝的呼吸声在堂屋上显得格外清晰。 老族长家的人都不敢说话,同情又悲痛的看着钱老六走向死亡。 霍蔓站在旁边,看到钱老六的惨状,她脸上并没什么表情,有的只是不耐。 在她快要失去耐心时,老族长拿出了一些古老而奇特的器具。 器具有不少。 老族长先是用草药把儿子的全身都涂抹过来,再画出诡异的符号。 随后,打开罐子的盖子,一股扑面而来的恶臭让霍蔓忍不住干呕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好臭啊!” “痋引。” 老族长沉声说道。 他把手伸进罐子里掏出一把黏糊糊的东西。 霍少卿举着镜头凑近拍摄。 沈晚看到这团黏糊糊的东西是一条虫。 老族长望着痛苦的儿子,浑浊的眼睛中透着复杂和悲痛。 “儿啊,记得回家的路。” 他说完便把痋引塞进儿子的口中。 钱老六双眼瞪大着,清晰的感觉到这可怕的东西滑入喉咙,进入他的身体。 霍少卿小声问沈晚,“他们这是在干嘛啊,下降头么?” 沈晚前世了解过痋术,科普道:“他这是在用钱老六的身体成为痋引的温床。” “痋引是要在人活着的时候吞下,就会寄生在人体里产卵。” 霍少卿瞠目结舌:“卧槽?在人体里产卵?这不就是寄生虫吗?” “差不多吧。痋会在活人的体内疯狂繁衍,血肉内脏都会成为痋的养分,被一点点蚕食殆尽。” 随着沈晚的科普,只见钱老六突然浑身剧烈颤抖,他双眼死死瞪大着,面部因为巨大的痛苦和折磨,扭曲变形。 他的身体正在迅速失去水分,人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萎缩,很快就变得硬如树皮石壳。 人皮变成石壳般的外壳,痋在体内疯狂吸食所有的汁液和脏器。 这期间,钱老六是活着的。 他是活生生承受着痋带来的巨大痛苦,因而怨念在这痛苦中不断积累加深,最终就会变成厉鬼。 沈晚知道。 一旦成型,钱老六就会化为无数只可怕的虫子,从他干枯的人皮外壳里涌出。 每一只虫子都承载着他强大的怨念和攻击性,会变得极为凶狠。 而成型时间,需要三天。 老族长也在命令:“这三天谁也不能靠近。” 大家知道痋的厉害性,纷纷走出来。 霍蔓跟着出来,有些不耐烦的问老族长,“三天之后他真的能变成厉鬼?” 老族长冷冷道:“害死我儿子的人是谁?” 霍蔓立刻道:“她叫沈晚,会一点玄学和道医。” “老族长,你有办法对付她吗?” “其实不止你儿子命丧她手,在你儿子之前还有一个风水师也被她弄死了。” 老族长脸色阴沉:“我儿怨念冲天,她等死吧!” 霍蔓巴不得钱老六化身厉鬼把沈晚大卸八块呢。 “老族长,我回去等你们的好消息,这是之前我允诺你儿子的报酬,一分不少给你。” 霍蔓拿出五百万的支票给老族长。 老族长面无表情的把支票揣兜里,“收了你的钱,我儿杀不了沈晚,那老夫亲自出马!” 有他这个保证,霍蔓就放心的开车走了。 老族长吩咐寨子里的人,三天之内都不要靠近房子,避免被怨气伤到。 因为钱老六此刻饱受痛苦和折磨,谁靠近他,很有可能被他标记上。 一旦化成厉鬼就会视为复仇的对象。 众人应下后,全都离着这间房子远远的。 夜深人静。 大家伙都散了。 霍少卿怕老族长这个老登留有后手,跟着他,却发现老族长到了没人的地方后,掏出支票看了又看。 发现这张支票价值五百万后,老族长竟然笑了! 是的,他没看错。 那个人前悲痛欲绝的老族长,居然发自肺腑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看到老族长把支票藏得稳稳当当的,心满意足的睡下。 霍少卿才回来找沈晚,把所见所闻告诉她。 沈晚好笑道:“儿子虽然是儿子,但还是比不了一笔巨额财富来得亲切啊。” “你是没看见他见钱眼开的样子,霍蔓把支票给他的时候,他看都没看一眼,我还觉得这老登视金钱如粪土呢,结果嘞,人家在背后呲着大牙笑得可开心了。” 沈晚跳下树,看向被锁住的那间房子。 “走吧,过去看看。” 霍少卿点头。 为了避免有人误入其中,房门是有些机关讲究的。 从里边锁上,虽然里外都能打开,但只有老族长知道怎么从外边开。 霍少卿干脆穿门进去,从门后打开机关锁,放沈晚进来。 沉浸在极致痛苦中的钱老六听见门开的声音。 这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而压抑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现在身体的每一寸都在痛苦得痉挛,内心的怨恨如同汹涌的岩浆在翻滚! 他已然失去理智,仅存的意识被无尽的痛苦和愤恨所占据,只想将这股怒火发泄到任何出现在他面前的人身上。 钱老六双眼死死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忽然映出一张漂亮的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