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这才是我们的女儿
正在这时,林熹微咿呀了两声,小手好像指向北方。 因为婴儿并不能很好地掌控四肢,所以林熹微的小手不断摇晃,动作并不显突兀。 林泽和邹婉珍并不相信母女连心那一套,自然也就没有注意林熹微的小动作。 楚天逸倒是看在眼里,佑佑自然也看到了。 “有些眉目了,带着孩子和我们一起去找一找吧,欣欣清醒后,一定最想看到孩子。” 【果然,女主是有某些神通的,看来这次是大舅发现了女主的不一般。二舅,走,偶们跟上去康康。】佑佑挥着小爪子催促楚星尔。 林泽从去鉴定机构回来还没有吃午饭,倒是楚天逸他们已经在楚家受到了没有主家在场的款待。 外面天又冷,林泽是真不愿意再跑,奈何又推脱不得。 邹婉珍更是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出去受冻,有气也只能憋着。 楚欣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 外面冰雪覆地,本应熙熙攘攘的街道无比得冷清。 她记得生完孩子晕过去之前,听到了一道小奶音。 小奶音喊自己妈妈,说林泽会将她扔掉,将私生子抱在她身边。 她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她有家,有五个哥哥两个弟弟,有父母。 梦中她养的女儿竟然是别人的女儿,她的兄弟们被她害得惨死,父母无人收尸,自己被活埋。 梦中的内容不甚清晰,清晰的唯有林泽那张嘲讽鄙夷又厌恶的脸。 她不知道梦的真假,反正醒过来之后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婴儿,心底没有一丝那种心魂相牵的感觉。 于是她趁夜跑了出来。 她在外面奔了好久,甚至都到了医院的产科,却依然没有听到在她脑海中出现的小奶音。 她感觉有什么在离她而去,让她的心忍不住揪疼。 她不由自主来到了之前与林泽认识的地方,尽力地回想着一切。 可是,她的记忆中全是空白,除了林泽。 【大舅,妈妈果然就在这里,那女主果然是个厉害的……】一道小奶音若有若无地飘进楚欣的耳朵。 楚欣浑身一震。 对,就是这道声音。 她也没再想,直接推出房门跑了出去。 “欣欣。”林泽一行人正好撞入楚欣的眼中。 “欣欣。”楚星尔抱着佑佑直接三步两步跑上前,伸出一只手想要拥抱楚欣又不敢。 【妈妈,偶滴妈妈找到啦!抱抱,妈妈抱抱!】 佑佑挥舞着两只小肉手,咿呀呀直喊。 楚欣将视线放在了佑佑身上,双手微微颤抖。 对,这才是她的孩子! “我的孩子。”楚欣将佑佑抱在怀里,心底都是失而复得的满足。 “欣欣,你抱错了,这才是咱们的女儿,那是大舅哥的儿子。”林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以为楚欣还犯着病。 【啊啊啊,这个坏渣爹,佑佑才是妈妈的宝贝,那个是他的私生女,渣爹将佑佑扔掉,让妈咪养他的私生女,然后好夺取舅舅家的财产。妈咪千万不要相信他!】 “欣欣,你之前不是失忆了吗?这是大舅哥,这是二舅哥,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我们。”林泽见楚欣忽视了楚天逸和楚星尔,连忙介绍。 “大哥,二哥?”楚欣心里百感交集。 她是没有记忆,梦中大哥和二哥的脸也不甚清晰,却和眼前的两人重叠。 “欣欣,下次可不能乱跑了,一定要打个招呼,这次大哥和二哥都急坏了。” 看着林泽眼镜片后的那双温柔缱绻的眼睛,楚欣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好。” “把孩子还给大哥吧,咱们的女儿也想妈妈了。” 【妈妈,不要被渣男骗了,不要看那个私生女的眼睛,那个私生女会迷惑你的心智的。还有啊,抱着那个私生女的就是渣爹的小三。】 楚欣看了一眼抱着林熹微的邹婉珍,整颗心都凉了。 梦中的一切又真真切切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犹记得梦中,林泽的小三对她颐指气使,将她踩到尘埃里,亲自让人将病入膏肓的她埋入垃圾堆里,让人将最恶心的垃圾倒在她的身上。 “阿泽,这是我哥哥的孩子。他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带的好孩子?这孩子让我抱着吧,辛苦你抱抱咱们的女儿。” 楚欣逗弄着怀里的佑佑,舍不得放开。 林泽心有不悦,但也没表现出来。 “好。欣欣,我们先回去,你还在坐月子。”林泽也没有去抱林熹微,而是虚扶着楚欣往回走。 当晚,楚天逸和楚星尔没有离开。 为了和楚欣联络感情,楚天逸两兄弟和楚欣谈了好久。 林泽未参与进去,有些心虚却又不甘。 林泽不知道他们怎么谈的,总之,第二日的时候,楚天逸留下几个保镖,又让几个佣人从楚家赶了过来。 佑佑被养在楚欣名下,还对外称生了双胞胎。 楚天逸和楚星尔刚离开之后,林泽就落下了脸,“欣欣,大舅哥这是什么意思,留下他的私生子让我们养,还留下那么多人?” 私生子? 楚欣眼底划过一丝讽刺,“没办法,大哥和大嫂伉俪情深,这件事是绝对不能让大嫂知道的。 而且,他们的任何花费都有楚家来承担,你急什么? 再说,我还不是为了你筹谋。 你家世差,我哥哥们都看不上,要不是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他们这次绑也会把我绑回去。 这个孩子我们不仅要养,还要宠爱胜过我们的女儿。 不讨好哥哥,我们林家怎么起来?” 林泽心里一阵烦躁,想起他因为楚欣失踪而被敲走的酒店,更是郁闷不已。 这下,两位楚家公子都回去了,竟然没有给林家留下一丁点利益,还留了一个累赘下来。 “这件事你千万要保密好了,大哥说了,一旦大嫂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全都算在我们头上。到时候我们想要靠楚家起来,那就难了。” “知道了。”林泽负气离开,楚欣笑得浅淡,心底却又无比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