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有没有爱过我?
姜暖这才察觉,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好像是个头目,这阿瓦镇可真是卧虎藏龙。 接着就听一道男人沉沉的声音传来:“毒品害人,没了就没了吧。” 姜暖暗暗咦了一声,这声音好像和地窖里那次听到时一样,都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茬姜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那个男人的话惊了一下。 没想到这毒贩子里居然还有觉悟如此高的人,难道这人是被人胁迫才被逼当了坏人?现在想要悬崖勒马?所以作为正派人士,她必须得帮这个哥们儿一把。 姜暖决定先围观看看情况,不能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 没想到里面的人居然如此不靠谱,帝国的特种兵哥哥们都打上门儿了,这女人在这节骨眼上,居然还有心情谈情说爱。 只听那个女人先是声嘶力竭的质问那个男人,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 当然女头目嘛,肯定不是柔柔弱弱,满脸泪花的质问,那声音透过门板都能感觉到里面的杀气。 姜暖听着都替里面的男人捏把汗,这女头目看来是个狠角色,姜暖生怕男人说没有就会被正在气头上的女头目直接一口咬死。 那种咬牙切齿的杀意,姜暖可太熟悉了,每当她被战寒沉抓住痛脚冷嘲热讽的时候,她也恨不得一口把首长大人咬死算了。 当然姜暖对战寒沉那不是刻骨铭心的恨,但里面这两位,显然高度和深度就不一样了。 姜暖原本以为里面这两位(姜暖没有听见第3个人说话,以为屋里只有两个人)多多少少也得有点暧昧啥的,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保命要紧,先哄好女人一起逃命才是正道,不是吗? 谁知道,里面那位哥们儿脑回路清奇的很,敌人都要破门而入了,也没想着逃,反而是无比淡定的回答“没有。” 那句“没有。”可真是相当低沉有力,简直透着一股子常人没有办法理解的斩钉截铁,就像是在趁此机会跟女头目撇清关系似的。 姜暖这戏看的还挺上瘾,哥们儿牛掰呀! 姜暖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点儿替那哥们儿担心,真怕那女头目一枪把这‘负心汉’给崩了。那哥们儿说话虽然低沉,却并不激动,就像没有脾气似的,相比之下,女头目就显得彪悍的多。 女人不好惹啊,尤其是里面这个女人,还是贩毒集团的头目,姜暖发现无论她是在气势还是嗓门还是个人能力方面,估计十个自己加起来都没有那个女头目牛逼。所以咱老是被战寒沉那个混蛋鄙视。 这时里面传来一阵惊呼,喊的是玉少,姜暖这才意识到里面还有第三个人存在。 敌我人数悬殊太大,尤其是那个叫玉少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悬崖勒马,姜暖不敢轻举妄动,在心里默默把战寒沉骂了八百遍——你丫怎么还不来? 这时女头目又说话了,因为说得太快,姜暖只听了个大概,总结起来大意就是,当初如果不是老娘把你从死人堆里扒出来,你小子早就被野狗吃了,老娘眼瞎居然养了一头白眼狼,然后质问这个叫玉少的男人是不是卧底? 听到卧底两个字,姜暖心中一震。 那个叫玉少的男人和女头目说的都是字正腔圆的国语,如果这人是卧底,岂不就是咱帝国警方或者军方的人? 尤其是这人的声音··· 不,怎么可能?姜暖摇摇头,不敢多想,继续屏息以待偷听。 那个叫玉少的男人话很少的样子,只说了两个字“不是。” 姜暖顿时泄气,转眼又安慰自己,幸好没有期望,也就不会失望。 况且已经从战寒沉那里证实,小舅舅已经牺牲了,姜暖啊,你就不要一听到卧底就以为是你小舅舅了。 再说,小舅舅的话可多了,自从记事起就对自己絮絮叨叨,啰嗦得不行。虽然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像,但小舅舅说话总是很温柔,十分悦耳呢。 里面这哥们儿最好是个正派人士,要是反派,她···她就让人打的他跪地求饶,嘿嘿,姜暖知道自己打不过,搬搬救兵总是可以的,就让陈杰来,他擅长揍人。 然后女头目又说话了:“那你是泰勒的人?” 这一次男人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我只是过够了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不想再继续了。” 女头目又问:“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画面就衔接上了,陆景云和王思远看着黑爷举起了手中的骨哨。 人不管多强,总是有弱点的。 这个时候的黑爷人没了,厂子没了,货也没了,已经一无所有。 所以尽管她在心里早就怀疑过这个男人,但最后依旧想亲口问问玉琪,心里对这相处了四年的人还带着一丝期望。 想她黑爷强悍了这么久,最后也逃不过儿女情长小女儿的姿态,其实,她自己也是鄙视自己的。 爱得深的那个人,伤得也最重,这个亘古不变的道理,终还是应在自己身上了。 黑爷到耳边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拿起枪,杀了这个男人,让他为自己的毒品王国陪葬。 但是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个世界上除了玉琪,再没有其他男人能入得了她的眼,就算这个男人背叛了她,她也舍不得要他死。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很蹊跷,绝对不是玉琪一个人能够办到的,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人,并且已经筹谋许久。 实际上,直到现在,黑爷依旧不清楚玉琪的真实身份。 他也肯定不会说。 玉琪的视线落在骨哨上,说出的话让黑爷遍体生寒:“如果你不吹响它,我又怎么能够找到你呢?” 黑爷就感觉一个巴掌狠狠扇在了自己脸上。 这栋不起眼的别墅其实是给工人住的,当初修建的时候,她就让人偷偷在下面留了密道。 本来她是可以一个人逃走的,但临走前又想到了玉琪,想要带他一起走。 于是她吹响了骨哨,却失去了唯一可以逃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