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书想避开他的触碰,陆少延察觉到她的动作,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向自己抬起。 “陆少延!” 下巴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沈南书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慌,陆少延要来真的。 “陆少延你说过你不逼我的!你混蛋!” 耳膜里是心跳加速的声音,沈南书快要被慌张和恐惧给淹没,她冲陆少延喊道,希望他能就此停手。 但陆少延像是喝醉了一般,失去了理智,又力大无穷。 沈南书一时分不清陆少延是不是真的喝醉。 “南南……我们好久没有亲热了,你一直在躲着我……” “你今晚不是很高兴嘛,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陆少延的眼睛猩红,说着就抬手去撕扯沈南书的衣服。 半开的衬衫被扯得更大,露出白色蕾丝的内衣。 “陆少延你别逼我恨你!” 沈南书的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绝望得想死。 她本就对陆少延的碰触厌恶至极,现在被他压在身下侵犯,沈南书浑身血液倒流。 “南南相信我不会让你疼的,这件事很快乐很舒服,我会让你……” 听着陆少延的污言秽语,沈南书羞愤欲死,不知哪来的力气,趁陆少延去解她的裙子时,她用尽全力扇了他一巴掌,顺势抬脚踹在了陆少延的子孙根上。 “啊——!” 陆少延趔趄着后退几步,捂着下半身狼嚎。 疼痛瞬间袭来,让他汗流浃背。 眼眶变得更红,像是要滴血,脸色如死了三天一样的煞白。 弓着身子和死虾别无二致。 沈南书来不及穿鞋,拿起手机光着脚就往外冲。 一口气跑下楼来到闹市中,沈南书才彻底停下脚步。 在充满着烟火气的群流,沈南书大喘了几口气,慢慢缓和自己的情绪。 人来人往有几人注意到沈南书的狼狈,身上还带着酒气,多看她几眼,捂着嘴窃窃私语。 沈南书才注意到自己没有穿鞋,就连上半身都露出了肩膀,上面还有陆少延的指痕。 她抖着手整理好衣服,仰头擦了擦眼角的泪,呼出的气息冰凉还带着浓郁的酒气。 眩晕的意识此时有了部分清醒,走路还是觉得软绵绵的。 她深呼吸一口气,抬起被划伤了的脚继续向前走。 沐北许久没回国,很是怀念小吃街的美味,刚下飞机就拉着陆祁年来陪自己逛街。 津津有味地吃着手里的关东煮,想着大发善心给好友分享一口,结果就见那人莫名落后了自己几步。 “哎,看什么呢?” 沐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有乌央乌央的人群。 陆祁年收回视线睨他一眼,一手插兜往旁边走了一步。 沐北见他嫌弃的表情,一脸坏笑地故意再往他身边凑。 成功收获一个刀眼。 “幼稚。” “哎你又干嘛呢?我刚回国你不好好陪我,又开始看手机。” 沐北探头要去看他的手机,被一巴掌给推开了。 “走不走?” 陆祁年收回手机,率先离开满是油烟嘈杂的地方。 沐北一边买炸鸡块一边对着高冷的背影喊道:“等等我……” 沈南书决定晚上不回家,给沈霆发消息说太晚了,今晚就不回去了。 自己一身狼狈,心情也不好,回去就会被他们看出来,不免要多担心。 谁知,沈霆竟直接打来了电话。 “小七啊,你现在在哪呢?” 沈霆语气平静问道。 沈南书也顾不得脏,坐在马路牙子上等出租车。 擦擦鼻子,回道:“爸爸我看太晚了,就让陆少延把我送到了附近小九的公寓。” “陆少延现在在你身边?” 沈南书将手机拿远了些,抽泣着擦了擦鼻子,等眼眶的酸涩逼回去,才说:“他早走了。” 沈霆沉默半晌,像是有话要说,但最终没说什么。 只是让她注意安全,早些休息。 挂了电话,沈南书坐在那,静静盯着路上被人踢的来回滚的石子,终是抱着膝盖默声哭了起来。 不远处停着的卡宴,注视了一切。 “总裁,沈小姐挂了电话就一直哭。”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司机点头应是。 挂了电话,从后座拿了黑色的西装外套,向沈南书走去。 “沈小姐。” 沈南书听到声音,擦干眼泪抬头去看来人。 “沈小姐,我是陆总的特助,季森。” 沈南书站起身,收了情绪,“怎么了?” “陆总在附近谈事,正好看到您一个人在这,就让我把您安全送回去。” 说着,季森又将外套递给了她。 “陆总说现在天寒夜凉,您别感冒。” 沈南书环顾了一圈四周,没有看到那人。 昨晚两人还…… 沈南书并不想再和这人有什么牵扯。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季森面色为难,笑着说:“沈小姐您别为难我。现在天也不早了,陆总担心您的安全,说如果您出了事,对陆家也有影响。” 沈南书抿唇,他担心自己的安全又或者是担心陆家的名誉,也都比陆少延要强。 季森看她鼻子通红,眼睛也有点肿。 又想到她是少有的能让陆祁年担心的人,犹豫一瞬,站在原地,伸长了胳膊,保持着正常不逾矩的距离,将外套搭在她的肩膀上。 沈南书不免抬眼看了他一眼。 季森尴尬笑笑。 “沈小姐我们走吧,一会我回来再接陆总。” 现在已经快要九点了。 沈南书吸吸鼻子,拢了下要掉下去的外套,轻声道:“麻烦你了。” “不麻烦,应该的。” 沈南书报了薄酒公寓的地址。 薄酒出国后,就将房子的钥匙交给了沈南书保管。 沈南书忙起来的话,有时也会去那边住一晚。 沈南书回去洗了个热水澡,正准备吃粒褪黑素睡觉,就看到了沙发上的男士外套。 一拍脑门,忘了将衣服还给他。 但是也被她穿了,还是洗干净再还比较好。这意味着又要和陆祁年接触…… 陆少延打来电话。 沈南书看到他的名字就生气。 皱眉将其挂断又拉黑。 沈南书心烦意乱地坐在床上,越想越难受,越理越乱,干脆重重往后一躺,将被子往身上一裹。 要不要给陆祁年发个感谢的消息? 黑暗中,沈南书睁开双眼。 随后又唾弃自己一声,再次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