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书了然,他是起的这个心思。 “你们把我骗回家,如果不是他好心收留我,我要睡大街吗?” 陆少延眯起了眼睛,嗤笑道:“南南你看,你也会找借口。” “为什么你可以,我就不行呢?” 沈南书语气不耐烦,“别把你和我做比较,你这样的人,没人敢高攀、” “呵呵,南南你又何尝不是有恃无恐?” 沈南书怕沈母等着急了,也不再和陆少延废话。 “管你怎么想。但是丑话我先放在前面,既然你不把我说的分手当回事,执意要订婚,那么到时候你不要后悔就是了。” 沈南书冷冷地说。 陆少延点头应道。 嘴边的笑容就一直没有消失过。 和沈南书的歇斯底里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引得路人纷纷驻足侧目。 “可以,期待那天我们的订婚。”陆少延开始想象到未来的幸福美好了。 “我们订完婚,就一起去旅游,你不是一直想去XZ么,到时候我们抽出时间,一起自驾游过去。” “开春后我们就着手准备婚礼,到时候中式西式的婚礼都各办一场,只不过你可能会很累。不过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陆少延你简直有病!” 陆少延嘴角带着阴恻恻的笑容慢慢变大。 盯着沈南书的瞳孔漆黑没有感情。 沈南书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正巧,一直寂静没有声的手机响起铃声。 是季森发来的消息。 ——抱歉沈小姐,刚刚有些忙。 那陆祁年怎么样了? 沈南书不能下楼太远,于是回到病房门口,给季森回了个电话。 “沈小姐。” 沈南书捂着听筒,语气着急,“季助,陆祁年怎么样了?出了什么事?” 季森出声安抚沈南书焦急紧张的情绪。 “沈小姐,总裁没事的,只是两辆车相蹭了下,人没有事。” 没有事,怎么电话突然被人挂断? 当时的场景,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季助我只是作为小辈关心一下小叔,这种事应该没有必要瞒着我吧?” 季森那边语气不变,依旧是恭恭敬敬的态度,让人挑不出错。 “沈小姐,总裁真的没事,我也没有必要骗您。” 季森是陆祁年身边最值得信任的助理,而且他也没有必要骗自己。 但沈南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季森是在骗自己。 心中悬着的心迟迟放不下。 沈南书舔了下唇瓣,站直身体,放平了语气,道:“那你让陆祁年接一下电话,可以吧?” “总裁在开会,现在不太方便。” 这不就是小说里的把戏? 沈南书垂眸想到了什么,又说:“行吧,人没事就行。” 说完就挂了电话。 季森没料到沈南书挂电话那么快。 季森做什么,怎么说,都是陆祁年的命令。 既然这是陆祁年的意思,不让人告诉她真相,那她也没必要一直问个不停。 沈南书回到病房,沈母已经睡着了。 沈霆陪在旁边。 父女俩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沈南书知道沈霆去找陆老爷子了,问那边说了什么。 陆老爷子得知陆少延做的那些事,感到对不起沈南书。 说愿意给任何条件的补偿,希望不要伤了两家的和气。 但是会怎么做,却一概没有明说。 这个哑谜,打的很有水准。 沈南书知道陆老爷子是个人精,但也没想到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 只看沈家那边的下限是什么就行了。 …… 晚上,沐北打来电话。 说是陆祁年在国外出差,车子碰撞了一下,没有受伤。 沈南书已经不想知道他有没有事了。 简单回复了几个字表示自己知道了。 沐北那边看着一行简短的字,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感觉不到一天的时间,沈南书就对自己变得冷淡了。 沈母这几天要住院,沈霆在身边陪护,沈南书一个人回家。 每次从医院回来,沈南书都要好久才能将心情给调整回来。 她去商场逛了一圈,买了点火锅的食材,去了薄酒的公寓。 来到单元楼门口,沈南书看到了一辆少见的豪车。 她不免多看了几眼。 经过车子的时候,正好汽车发动引擎。 从身边经过,沈南书下意识往车窗看了一眼,但上面贴着车膜,看不到里面。 沈南书手上有薄酒公寓的钥匙,也没有敲门,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却见薄酒正在弯腰收拾沙发,头发也有点乱糟糟的。 “小九你干什么呢?” 沈南书将大包小包的东西给放在地上,弯腰换鞋。 短发从耳边滑落,挡住了她的侧脸。 “沙发有点乱,我收拾一下。” 薄酒的声音有些小,但是沈南书也没在意。 她收拾完沙发,“你先坐,我去一下厕所。” “好哦,我把东西放冰箱去。” 沈南书看着人影消失在厕所门口,才收回目光。 总觉得薄酒有些不对劲。 她又想到了方才在楼下看到的那辆豪车。 直觉两人应该有关系。 不会就是那人吧? 沈南书一边收拾冰箱,一边想着等薄酒出来问问她。 结果薄酒迟迟不出来。 “小九你干什么呢?” 沈南书进去就看到薄酒正在化妆。 拿着粉饼往脸上涂。 “怎么化起妆了?” 薄酒被沈南书看的不自在,耳朵尖也有点红。 “早上就化了,只不过现在有点脱妆。” 沈南书眯着眼,不动声色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最后将视线稳稳停在薄酒那双湛蓝色的眼眸上。 “你哭了?” 薄酒的眼眶有点红,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没有吧?刚刚揉了下。” 沈南书拉长语调“哦”了一声。 而后脸色沉了下来,“你就撒谎吧。” 说完,放下抱臂的胳膊,转身走了出去。 薄酒见到沈南书真的生气了,将嘴边的一点红给盖住,赶忙过去解释。 “小七。” 薄酒拉住沈南书的手。 沈南书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等着她的解释。 薄酒的嘴唇张张合合,最后才干巴巴地说出几个字。 “你……我以后再给你解释行吗?” 目光和语气都带着哀求。 沈南书叹了口气,“你没受伤吧?” 薄酒摇摇头。 “你好好的就行,以后有事不要骗我。” 后几个字,沈南书特别加重了语气。 她最讨厌被人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