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遥知献计灭杀罪犯
尤序侧头,向她更靠近些,“说来听听。” 咫尺的距离,她快要吻上这男人的侧脸了。 云遥知缩着头,吞了吞口水,软绵绵的语调说道,“你不要靠我这么近,好吗?” 尤序不退反进,贴得更近,轻声轻语:“你声音太弱,我不这样,是听不见你说的话。” 云遥知感觉脸蛋一热,侧过头,呼吸愈发急促。 她保持这个亲密姿势,把心中的计谋跟尤序说了一遍。 五分钟后。 尤序带着云遥知从里面出来。 此时,尤序手里拿着一包没有标识的维生素片,以及一张以假乱真的病例报告。 他交给安危,在安危耳边说了一些话。 安危点点头,来到众人面前,威严开口:“在场各位都是我北临国的栋梁,死掉一个毫无价值的女人不足为虑。这事若传到国际上,会影响我国形象。因此,将军的意思是参与过的人不再追究任何法律责任。” 现场的男人无比庆幸,竟激动地鼓起掌。 “但是……”安危长叹一声,故作深沉地举起手中的报告单,“这个女子叫云遥知,25岁,是一名艾滋病患者,这是在她包里翻出来的报告单。很不幸,碰过她的人肯定会被感染的,将军不希望这种脏病在国内传播,因此给大家准备了隔断药,隔断药越早服用越见效,有需要的到我这里来排队领药。” 此话一出,场内的男人再一次鼓起热烈的掌声,觉得将军大义。 随后,一大群男人争先恐后地跑到副官面前排队。 有病例报告,他们不敢不信。 看到这庞大的人数,云遥知痛心疾首,紧握的拳头隐隐发颤,眼眶充血发热。 她只是平凡又渺小的女子。 能做的事情很有限。 救不了那个女孩,至少能为她报仇。 待所有人都领完药。 安副官脸色骤变,一声令下:“领药的人,全给我拘了。” 霎时间,领过药的男人才明白中计了,全吓得脸色煞白,双脚发软,在几十支枪口之下瑟瑟发抖。 武装军把他们绑了起来,推到甲板的另一端。 安副官大喊一声:“准备射击。” 十几个武装军把枪架起来,对准那群男人的心脏。 全场人都明白了 有些男人的家属跪了下来,哭着求饶,场面一片混乱。其中,那个被挟持过的女娃也由她母亲抱着跪地求饶,无比讽刺。 陈苗苗一直躲在人群后面,不敢去看这群凶残的武装军。 直到她听见要射杀一大群男人时,再也不想躲了。 陈苗苗大步走向云遥知,咬牙怒斥:“云遥知啊云遥知,难怪你要把船开向南格洲,原来你是想借武装军的手为这个女孩报仇,我们北临国是没有死/刑的,他们虽把女孩轮/奸致死,但他们也是活生生二十多条鲜活的生命啊,你是要毁掉二十多个家庭吗?” 云遥知看向无脑又圣母的表姐,对她是真的无话可说。 她现在很虚很累,不想对陈苗苗浪费口舌。 陈苗苗责怪完云遥知,便冲出去,站在安危面前据理力争,“长官,北临国是没有死/刑的,你们武装军不可以杀人。他们有罪,但罪不至死。” 安副官一脸烦躁,瞪着陈苗苗一字一句,“这里是武装军统治下的南、格、洲,没有奴隶制,没有帝皇制,更没有一夫多妻制,黄赌毒违法,童婚违法,杀人必须偿命,去你/妈的北临国。” 陈苗苗被安副官的气场震慑住,紧张得吞吞口水,再次回到云遥知面前,“云遥知,你在华夏国十年从未回来过,你是怎么知道南格洲有死刑的?你借刀杀人这招真的阴险毒辣,我一定会告诉爷爷的。” 云遥知沉着冷静,软绵绵的语气问:“表姐,如果你是那个女孩,你还会这样想吗?” “我……我如果被害死了,那就按照法律把害死我的人全部关起来。”陈苗苗说得理直气壮:“我始终相信,人性是可以感化的。” 云遥知感觉被人强行喂了一口蟑螂屎,很是恶心。 对于三观不合的人,她没有权力定义对方一定是错的,不认同,也不否定。 她只是抿唇笑了笑,点点头敷衍一下。 陈苗苗气嘟嘟地脱口而出:“那你刚刚也杀人了。” 云遥知没想到她如此白眼狼,气不打一处来,“是你把我拖入险境,是你害我被围攻,我那是自卫。” 陈苗苗无法反驳,但也不甘心,“你这个害人精,害死那个女孩,现在又害死他们。” 尤序肃冷的声音传来,“陈苗苗,闹够了没?” 陈苗苗顺着声音看过去,见到尤序那一瞬,她眼眶泛泪,激动又震惊地走过去,“呜呜……大哥,真的是你。我们找了你十年,你知道家人有多担心你吗?武装军是我们国家的反动派,你为什么要加入这种挑起战争的邪恶组织?你这十年到底发生什么?” 尤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望向安危,冷厉道:“立刻执行。” 安危收到命令,冲着一排架好枪的武装兵大喊:“瞄准,射击。” “突突突突突……” 步枪扫射声如同激烈又绚烂的烟火。 “不要……” 尖叫声,哭泣声,惊吓声,此起彼伏,充斥整片海洋。 二十几个满身血洞的男人全部倒下,场面惨不忍睹。 云遥知静静看着那些畜生,再看着波光潋滟的海面,心里一阵痛快。 她多希望那个女孩也能看到这一幕。 她仰头看向天空。 碧海蓝天,万里无云。 都下午了,这太阳怎么还这么毒辣? 云遥知靠着意志力一直硬撑到现在,孱弱的身子在此刻终于松懈下来,再也撑不住,瘫软地往下倒。 瞬间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