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如果我非要呢
时间滴答滴答。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黄毛忽然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哀嚎。 “陆屹川,你今天是故意和我作对是吧!他们打六万你不胡,我打六万,你就立马胡牌,你自己算算,你赢了我多少了?” 慕南乔抬头,看到黄毛抱着脑袋,眼中幽怨。 陆屹川微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面前堆成小山似的筹码。 黄毛:“我真的是服了你,你故意的吧!” 陆屹川没接话,“哗啦——”一下把筹码扔到了他面前,随后起身拿起一旁的外套:“今天就到这,改天再玩吧。” 黄毛依旧满腔怒火:“还改天?我告诉你,没有改天了,以后再和你一起打牌,我洛子阳三个字倒过来写!” 陆屹川已经走到了门口。 他依旧像是没看到慕南乔似的,抬脚与她擦肩而过。 一瞬间,慕南乔甚至闻到了陆屹川身上特有的那股冷冽的清香。 慕南乔不由低下脑袋,一颗心悬到嗓子眼。 “还不走?要留下来陪他们打牌吗?”就在这时,陆屹川的声音冷冷传了过来。 慕南乔一个激灵,猛的抬起脑袋——陆屹川站在距离她两米的楼梯口,眉宇间笼着一层不耐烦。 慕南乔楞了足足两秒,才回过神一般,抬脚往陆屹川身边走。 她站了太久,两只脚已经近乎麻木。刚走了两步,脚底密密麻麻针扎似的疼痛立刻袭来,双膝一软,踉跄着往地上摔去。 陆屹川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看着摔在自己脚边的慕南乔,语气温和:“怎么那么不小心。” 慕南乔膝盖撞到了地板,掌心也被蹭破了皮,却拼命忍着眼泪,声音哆嗦:“……对不起。” 明明,他只要伸一伸手,就能阻止她摔倒。 可他什么都没有做,就这么任凭她像条狼狈的狗,摔在他的脚下。 等慕南乔惨白着脸慢吞吞从地上爬了起来,陆屹川才扫了一眼她膝盖上的淤青,语气依旧温柔平静:“伤的严重吗?我给你找个医生过来?” 慕南乔喉咙干涩:“没关系,一点擦伤,是我自己不小心,不用叫医生的。” 陆屹川点点脑袋,转身就走。 慕南乔抿住唇,一瘸一拐的跟上了他的脚步。 二楼房间里,洛子阳依旧在鬼哭狼嚎:“这陆屹川今天是吃错药了吧,赢了我一百万,一百万!这像话吗?他难道不知道,我哥一个月就给我两百万的零花钱,他一下给我赢去了一半!” "你那叫活该。"旁边的寸头翻了个白眼:“谁让你嘴上没个把门的,你不知道那明星是陆屹川的女人啊,当着他的面开他女人的玩笑,陆屹川没赢你两百万就已经是给你哥面子了。” 洛子阳“切”了,很是不屑:“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女朋友,一个花钱包养过来睡着玩的戏子罢了,有什么开不得玩笑的。难不成以后陆屹川还会娶她当陆家太太啊?” 他们这个圈子,哪个身边没有几个女人啊。 玩腻了,给笔钱打发掉就是。 将来结婚,还是得挑个世家出身,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 陆屹川自然也不会例外。 …… 另一边。 慕南乔跟着陆屹川回到了二层洋房。 陆屹川洗澡去了,慕南乔坐在卧室的床边,惴惴不安的等着他。 没过多久,陆屹川带着满身的水汽从浴室走了出来。 慕南乔认错的话还没说出一个字,就被陆屹川扔到了床上,沉甸甸的身体瞬间压了上来。 慕南乔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 她向来不会说话,也不知道和陆屹川说什么。 如果这种办法能让陆屹川消气放过自己,对她来说,反而是件好事了。 昏暗中,陆屹川低下脑袋,饿兽般撕咬她的脖颈。 “陆先生!”慕南乔下意识躲开,却又生怕扫了陆屹川兴致,让他不高兴,赶紧道:“我只向剧组请了五天的假,能不能不要弄出痕迹……” 拍戏可不像拍广告,她没办法糊弄掉导演。 陆屹川稍稍停了下来,漆黑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落在慕南乔身上。 下一秒,他忽的捏住了慕南乔的下巴,把慕南乔的脑袋转向自己。 慕南乔小声:“陆先生……” 陆屹川忽得低笑了声,像是听到了笑话,随后一字一句,语气轻飘飘:“我花钱养你,是为了让你去拍戏的?” 慕南乔的瞳孔狠狠的针缩了下。 是啊。 陆屹川花钱养她,不是为了让她去当女明星的。 帮陆屹川解决生理需求,满足陆屹川在床上的欲望,伺候好这个男人的衣食住行,才是她最重要的“工作”。 一股猛烈的酸楚涌上慕南乔鼻尖,心头也像是被人拿了张薄薄的刀片,划开了条微不可见的口子。 放在胸前抵抗的手,旋即一点一点松了开来。 陆屹川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俯下脑袋,牙尖刺入那白皙娇嫩脖颈,瞬间便滚出几滴血珠出来。 嗜血的野兽终于尝到了血腥,便一发不可收拾。 陆屹川捉住慕南乔的手腕,压制在脑袋两边。男人肩胛与后背的肌肉流畅而有力,显示出充满了力量与野性的线条,慕南乔那具对比之下极为娇小的身体像风雨中的飘摇的小船,几乎要被吞噬的一干二净。 大脑缺氧,所有的氧气都被烧尽般,大脑昏昏沉沉, 迷迷糊糊中,她突然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这声音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来,让慕南乔瞬间惊醒。 她睁开眼睛—— 只见陆屹川手里拿着手机,黑洞洞的摄像头,正对准着自己。 慕南乔:“你在干什么。” 陆屹川一手掐着慕南乔的腰,一手摆弄着手机,漫不经心:“很漂亮,看看?” 恐惧感顺着后背爬了上来,慕南乔顾得不惹他生气,挣扎着坐起来:“不,你不能录像!” 陆屹川的目光落在慕南乔的脸上:“不能?” 他很快笑了声,反问:“如果我就是要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