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七章
众人一听到大礼两个字便愣在了原地,因为从现在的氛围来看,这份大礼极有可能就是会有人来调查他们。 宋常林上面及上上面的保护伞全都已经垮台,那么接下来便是针对他们了! 那个股东肠子都悔青了,他眼球一转,急忙跑到秦晚身边扑哧一下双膝跪地:“小七,我是被宋常林给蛊惑了,他威胁我如果不来跟着他混,那景家的下场就是我的下场,我不得已才会如此啊。” “我和你舅舅的关系那么好,要不是宋常林威胁我,我肯定不会退股的,小七!你就看在我这么多年都在景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绕过我吧!我求求你了!我,我给你舅舅道歉,我现在就打电话!” 旁边的商会成员们见状,也都凑了过来。 “我也道歉!秦小姐,是我们糊涂了,我们现在就去景家回来!” “对对对!要不是宋常林威胁我们,这个代理会长,怎么都轮不上他来坐。” 宋常林听后眼睛放大,露出血丝:“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我威胁你们?现在又不是你们觉得景家古板,对你们管控的严的时候了?刚刚喝酒的时候还说这辈子都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转头就跟我玩无间道?是谁说景家就是该死的?你吧!想吞了景家,自已又没能耐!” 宋常林指着的就是那个股东。 那股东脸色大变,侧脸看看秦晚,明显一脸的心虚,对着宋常林吼道:“你!你不要冤枉我!” “我冤枉你?景家被除名,我一个人做不到,我们谁都有份。”宋常林到了这一步,已经破罐破摔了:“我认我的错,小七,你不要被这些人骗了,宋伯伯才是被耍的那个,要说关系,我和景家的关系才是最好的,他们一直都在捧杀我,把我架到了和景家的对立面上。” 要说宋常林的脸皮也是厚。 到了这一步了,他还想着要找补! 秦晚眼神清淡的看着这几个咬来咬去的中年男人,指尖碾过一旁的雪茄,语气里充满了厌恶:“你们为了一已私利,隐藏我妈当时回来过的消息时,就应该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当秦晚提到景安蓝时,其中有三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尤其是宋常林。 秦晚当然知道,她和汪元两家,都是罪魁祸首:“宋常林,你也不是一天两天想要取而代之了,你放心,我不会轻易让你进去,这段时间,景家遭遇了什么,我要让你尝一尝同样的滋味。” 宋常林面上都僵硬了,他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至于你们?”秦晚声音微低:“也没有一个是无辜的,你们目无法纪,恶性竞争,造谣本土品牌。” 秦晚抬眸:“都出来,带他们下去,该判判,该关关,他们如果想打官司,也不要紧,秦氏司法部随时奉陪。” “是。” 随着这一声是。 十来个穿着制服的人冲了进来。 见状,那些原本还在求饶的人,忽的掏出了什么。 “你们没权力抓我们,我们现在拿的是绿卡,我们要求国际庭审!” 他们其中八个有六个都在喊,脸上还带着一丝高傲,仿佛在说,你们的级别还不够格,不想产生外交关系,最好不要轻举妄动的动我们! 虽然他们已经极力在掩饰了,但那种优越感从骨子里还是能冒出来。 他们看向秦晚,一副你也就只能这样的姿态。 秦晚拿了一副手铐,飒气十足的走过去,她没和对方废话。 咔的一声。 清脆无比。 “我倒要看看你们背后的哪个海外关系,敢来这捞你们?” 那六个人对看了一眼,有些不可置信! 她,她不怕引起国际问题吗? 敢这样把他们带走? 秦晚在他们惊恐的眼神里,缓缓的笑了:“我曾经也遇到过你们这种,受了国家的教育,赚了这里的钱,却处处看不上生你养你的地方,认为自已入了外籍就高人一等,动不动就给我谈什么国际问题。” “我也告诉你们,以你们的身份,还不够配上桌。” “之前和你们一样的那批人,哪里都没要他们,你们猜猜他们的下场是什么?” 那六个人一下子就慌了,冷汗直冒。 秦晚轻笑:“本来这个案件,没什么。” “恭喜各位,一句话做了升级,你们背后的,我倒希望他们能有能耐一点,为了你们站出来。” 然而,这六个人还不明白呢。 他们只是棋子,用来扰乱华国市场的。 再加上他们的银行户头都在海外,洗钱也洗到了海外。 本来就只是利用,洗脑哄骗的时候,当然说各种好的条件。 真出了事,那就不过是弃子而已! 整个会场,只有宋常林没被带走。 秦晚说现在还不是他的逮捕期。 宋常林已经崩溃了,他听着周围的喊声和求饶声,不断的想找关系。 可哪一个都打不通! 外面的天已经变了! 那些为了个人政绩,打压景家的人。 秦晚怎么可能留着他们。 从景家的风评开始逆转的那一刻起。 办公室里已经有一部分人坐不住了,基本上都是一些主任。 他们的手心在冒汗,想着是不是应该问问吴中山那边该怎么处理。 吴中山的公告出来的瞬间,他们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 这些人想起了景老爷子来求他们的时候。 他们没有一个人给过对方好脸色。 也有给好脸色的,但却是为了戏耍。 其中一个主任爷子来,我们也是好茶好水的招待了,也没有怠慢他,就算您没有帮他办事,也是符合规章制度的,总不能只要有人来求情,我们就用私权吧。” “这样才能更加体现出您的刚正不阿来。” 他们当时看景家笑话的事,他是一点都没提。 那主任喝了一口保温杯的里茶,随后道:“小刘,你说的在理,我们什么都没做,总不能因为不帮景家,景家走出困境了,就来找我们麻烦。” “她秦晚再厉害,总不能随便对公职人员动手。” 吴秘那是大案,需要什么潜伏侦破。 只要他自已不说,谁会知道他和吴秘有联系。 都去扳大人物了,像他这种部门主任,是不可能会被注意到的。 可就在下一秒,他的幻想就被打破了! 纪检委直接上门,甚至没有给他发挥的空间,白纸黑字的证据。 不止是他,还有他 贪腐大案,办的就是一整条线。 秦晚在这里这么久,没有动,为的就是把这些深藏在里面的蛀虫全都拔出来! 上上下下,一个都不放过! 所以认为身上的这层衣服就是他保护色的,以及吃着公家粮,贪污受贿不做人事,用给他的权力,迫害人压榨人的,全部都被送了进去。 这是有史以来,当地最大的贪腐案。 报道一条接着一条的发,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停过。 还有正开着会,就被带走的。 也有有公司开业,谁谁坐镇剪彩时被带走的。 一时之间,轰动无比! “这是要变天啊。” “还是新来这位领导有办法啊,用景家的事撕开了这么大一个口子。” “真好!欺负我家糯糯的那家孩子的爸爸,被抓了!真好!” “老是说我这也不合格,那也不合格,暗示我要好处的,也被抓了!哈哈哈,我这口恶气,总算是出了!” 人们说的这些,乍一看没什么,实际上信息量特别的多。 校园霸凌的背后,不止是学生问题,还有学生家长的问题,也有学校的问题。 有些小孩子仗着自已家里有权有势,不认为霸凌谁有错。 因为他们的父母就不是个好东西。 那些原本应该为商户办事的,各种刁难不过是想要好处,你不给还说你情商低活该发不了财的,本身就不配在那个位置上。 陆捷要肃清的就是这些! 还有一些和景家的事没关系的,也在同一天被抓了。 他们大小也都是领导,坐在那的时候,他们还不服气。 这些人做过的恶不会知道,所以秦晚在动身之前,就把资料全都给到了陆捷这边。 当“酒吧”女孩跳楼的案子,重新被提起。 他们当中的一些人,纷纷变了脸色。 他们认为不会查出来的东西,在这一刻全都摆在了自已的面前。 这期间有很多次,有人提过,总认为:“酒吧女孩的死有蹊跷。” 纷纷都被人家父母都出具体谅书了,怎么可能有蹊跷捂住了嘴。 然而“助学会”和“酒吧”的背后究竟意味着什么。 无数女性遇害,甚至是这样一条让人提起来就后背发凉的产业链。 这不是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的,这背后肯定有力量在保护它。 秦晚要连根拔起的就是“这股力量”,所以这些人一个都不漏的出现在了这里。 恶人是不会记得自已做过的恶的,当网上不在议论酒吧后,他们早就把这件事忘了,现在再看到。 他们平日伪装出来的道貌岸然,瞬间成为了乌有。 他们在害怕,喝茶的手都是抖的,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是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完了,谁来了,都救不了他们。 那些原本还接着这次的事,因造出一种陆捷做事太过氛围的几个人,纷纷落马。 酒吧的案件,也迎来了最新的通报! 网友们或许已经不在意了。 毕竟热度早就过去了。 但怨婴知道,有人在意。 站在酒店街角的大姐姐,平时总是飘过来飘过去。 其他亡魂都有家回,她没有。 像她这种亡魂,是死了之后被家人卖了的,根本没有鬼格可言。 你父母认为你是出来卖的,那你就是了,活着的时候没人太可怜你,死了因为真相不清,她也不知道该去哪,自已又是谁。 整天就这样游荡来游荡去,却怎么也不肯离开酒店四周。 怨婴也是邪祟来的,他明白如果这个大姐姐时间久了,就会变成以前的他。 守在一方,投不了胎做不了人。 如今不一样了。 她停了下来,视线落过来,眼一点点的变清明,第一次有了聚光。 “你是跟在那位大人身边的?我见过你。” 怨婴点了点头,他向前走了两步:“大人有别的事要忙,派我来劝你走,她说有些事你要自已想开。” “我爸妈明明知道我是枉死,却收了钱,只为了将来以后给我弟弟盖房娶媳妇。”女孩笑着笑着就哭了:“我想不通,别人骂我水性杨花,爱慕虚荣,想要钱才来这种地方可以,我自已的亲生爸妈,一直在催我,催我的打钱回去,我真的喘不过气来了。” “我以为我都这样死了,他们会想一想我的处境。”女孩看向一点:“原来,把我卖个好价钱,才是他们最想要的。” 怨婴身子小小的,平时邪祟化的时候没人敢接近,但今天的他不一样,穿着大人给他烧的小奶狗睡衣,小脸抬起:“我理解你,我也是被我妈不要的。” “但大人说,我们都要学着爱自已,更要有被父母不爱的勇气。” “现在真相大白了,你也有了全部的记忆,大人来有违天道,她最近业障太多。” “托我来送一个东西。” 怨婴摊手:“这是鬼符,你带上它,报复你爸妈的时候,就能不被阴差发现,看你自已的选择,只要你能消除自已的怨气。” “大人说了,这世间一部分的怨,是来自不公。” “受到伤害的人,不应该死后还要承受谩骂。” “而赚人血钱的,却逍遥自在无比快活。” “有些人不被做父母,那就不要做。” “你怎么选择都行,至于当初害你的人,大人也说了,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女孩听到这里,流出的血泪,渐渐的变成了普通的眼泪。 谁都不知道,她死后,比死前还要受折磨。 被父母卖了的人,连当鬼都低下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