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高兴得太早了,没电只是暂时的!” 慕达不耐烦地说道。 “刚才直接从南墙翻过去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跑这么远?” 我继续追着慕达问道。 “你懂个毛线,整个园区周围的地形,我已经摸透了。南墙那边是高地,积水不会深。还有军队负责巡逻,咱们一冒头就会被发现。地方军队可不会跟你讲情面,只要发现打手出来,就会直接开枪给突突了。更别说是你们几个猪仔了,不把你们打成马蜂窝,我的名字都倒着写! 北墙外是低洼地带的小河,又是园区的大后方,现在下大暴雨,河水的水位会很深。在这个混乱的时候,不会有军队来巡逻,更不会有人在深水区游泳巡视。 另外,北墙是靠园区最里侧墙体,想跑路的人都不会来北边。更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跟着我们一起往北边跑。只有咱们几个人,不显山不漏水,反而成功率更高。 所以,咱们走北边,是最安全的,也是最有可能逃出去的!” “慕达,没发现你还挺细心的!” 我不得不佩服慕达,观察仔细,计划周全。 就这样,我们跟着慕达,偷偷来到北边墙根。 左右看了看,确定这边没有什么人,慕达从一棵大树下,刨出来了一捆绳子,绳子的一头还有个抓钩。 不知道是慕达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慕达拿着有抓钩的绳头,在空中绕了几圈抛向墙外,用力一拉,绳子绷直,抓钩抓到了外面的墙体,做着力点。 慕达看了看周边,确认一切都安全后,抓着绳子爬上北墙,“扑通”一声,跳进了深水区。 听到慕达的入水声,我们三个心里都乐开了花。 这声音说明慕达逃出园区高墙,他成功了。 我推了一把刘冬,让他先走。 结果这货抱着我的胳膊说他害怕水,万一跳进深水区,他这个旱鸭子,可能会被淹死。 “刘冬,你小子别废话了! 淹死在园区外面,也比困在园区里面强。而且老话说得好,打死犟嘴的,淹死会水的。你一个旱鸭子,反而更加不会出事儿。” “我……我……害怕! 啊!” 陈冰给了刘冬一大脚,看刘冬犹犹豫豫的熊样子,陈冰恼火了。 被陈冰踹了一脚,刘冬也老实了。他乖乖地拉着绳子爬上了墙头,颤颤巍巍地站在墙上,想跳又不敢跳。 我看着刘冬很是着急,于是抓着绳子快速爬到墙上,对着他后背给他一拳。一拳把刘冬打下了深水区。 我回头看了一眼陈冰,要是没有刘冬磨磨唧唧,我肯定是要让陈冰先走的,我最后走。 可是陈冰非得要我先走,她押后。 我真怕陈冰不过来,有意留在园区里。毕竟她的心魔还在园区里,他一心想要收割园区里打手和高管的性命,为她儿子报仇。 好在陈冰美没有辜负我对她的期望,她在我的注视下,很快就爬上了墙头。 看来我在她耳边给她画的大饼,起作用了。 我和陈冰手拉手,一起跳下了墙外的深水区。 正如慕达说的一样,这边的河水在暴雨的加持下,变成了深水区。 我憋着呼吸下沉,用脚探底,粗略估计得有两米深。 我和陈冰都会点水,只有刘冬这只旱鸭子,在水里扑腾个不停,怕得要死。 幸好陈冰把他带到了墙边,让他扶着墙,要不这货得吓得嗷嗷叫唤。 慕达已经在水里辨别了方向,他的水性是我们几个里面最好的。 慕达先收回了抓钩和绳子,不能留下证据。然后让刘冬抓着他的腰,带着他往对岸游。 慕达警告刘冬,“你小子别慌神,别特么地挣扎,也别拉扯我。你要是害怕,不老实地乱动,我会失去平衡,容易出事儿。 要是你不听话,就别怪我不管你小子死活了! 你只要记住两点,抱住我,稳住自己,我保证你的安全。” 安顿好旱鸭子刘冬,慕达拖着刘冬在前面带路。我和陈冰自己游泳,紧跟其后。 顺着深水区往前游,五百米外是个一个小山丘。只要我们能爬上那座小山丘,进入山林,就可以天高任鸟飞了。 我们怀着奔向自由的美好愿望,奋力向对面游去。 可是当我们游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对面的小山包丘上,好像有人影在晃动。 雨幕中,山丘上的人端着枪,好像正向我们这边眺望。 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刚想伸出脑袋,仔细看看。便听到慕达叫道:“对面有人,快下水!” 我和陈冰反应很快,憋着气往水里下沉。 刘冬不停地摆手,表示自己不敢下沉,怕被淹死。却被慕达按住脑袋,用力给压了下去。 脑袋刚进水面的那一瞬,刘冬吓得想要扑腾。好在他想起了慕达的警告,忍住了恐慌,没有扑腾。 这个时候,只要水面上出现异常的浪花,就一定会被岸上的人发现。那我们几个就彻底完蛋。 好在我有先见之明,事先准备了管子。一头放在嘴里,另一头探出水面,能够保持呼吸。 我嘴里含着一根管子,把剩下的另一根管子递给了慕达。 慕达也没有矫情,当即放进嘴里,换气呼吸。 由于人在水里,人体的整体密度在肺部调节下,可以小于或等于水的密度,同时再加上水对人体的浮力作用,使得人要往水面上浮。 我们当中,除了慕达要坠着刘冬,我和陈冰身上没有一点负重,我俩几次都差点浮出水面。 在我又一次憋气下沉的时候,脚下碰到一个烂树根,我死命地勾住树根,固定自己的身体。然后,一手抓着陈冰,一手拉着刘冬。 在我的牵引拉力下,他们的身体也不再往上漂浮,保持一个不冒出水面的平衡状态。 不过,在水中拉人,也是挺费体力的。 十多分钟后,我就有些脱力了,眼看着拉着陈冰和刘冬的手,一点一点地滑开。 我的心里好害怕,张嘴想要喊他俩,却被灌进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