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吃不吃?”白玺冲着李洱问。 李洱看看白玺的空碗,又看了看自己的碗,将碗推过去说,“不想吃了。局子里是不是有人虐待你了,你怎么跟饿狼似的?”李洱看着白玺三两口解决了剩下的半碗面条,忍不住关切地问了一句。 白玺吃饱喝足后,放下筷子,满意地点头。“确实是饿狼,但更想吃你,想了一个白天加一个晚上了。啊……” 李洱在桌子下面踹了白玺一脚,正中要害。白玺捂着跳起来,委委屈屈的模样,“你这叫自绝幸福!” 李洱冷着脸站起来,把碗收进洗碗池。 白玺仔细看了李洱走路和站立的姿态,最后盯住了臀部的曲线细瞧,一激动,差点儿咬住了自己的舌头。那天他被下了药,除了记得战况激烈,别的什么也记不得了。而且事后他也没见到李洱,他差点儿忘了这回事儿。 他主动走过去圈住李洱,接过李洱手里的碗耐心地擦洗,“后面是不是受伤了啊?” 李洱的身子僵了一下,黑了脸,“滚!” “唔,看来真的受伤了……”白玺咕哝着,却是将怀里的人圈得更紧,等洗了碗,他擦擦手,一把将李洱抱了起来,低着头捋炸毛,“上楼给你擦擦药,话说你后来有没有给后面上药?” 李洱的脸色又黑了一圈。他脸皮薄得很,忍着疼也不好意思去药店里买药。难道跟人家药店的小姑娘说是犯痔疮吗? 白玺一看就知道李洱肯定不会给自己擦药。且不说买药,光是让李洱自己动手去擦药就很难。 疼不疼,李洱觉得真的挺疼的。那晚两个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他要不是强撑着一口气都走不出酒店的门。就是现在歇了两天,红肿也没消完,碰着了就疼得厉害。所以,他虽然脸上不高兴,但心里是乐意白玺给他擦些消肿的药的。 不然走起路来别别扭扭的,明眼人一眼都知道是咋回事儿,就今早上出门的时候还被白玺家老爹问了一句,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舒服的话就在家休息,我派司机过去接白玺。 尼玛,李洱当时咬着牙说没事儿,我就是昨晚上没睡好。他能咋说,他能说小爷没不舒服,小爷这是被你儿子给上了留下的后遗症吗? 两个人上到二楼的主卧,李洱在白玺把他扔到床上之前发表了他的意见,“我得先洗澡!再上药。” 白玺低头咬了咬那双柔软的唇瓣,柔声说,“那不然我陪你再洗一回?” 李洱摇头,鄙视白玺,“不必。” 第一回就是在浴室被白玺吃了个精光,李洱这辈子都不会忘。当时他在浴室里被折腾得气都喘不上来,差点儿就窒息了。他打定了主意,绝对不跟白玺在一起洗澡,洗着洗着容易擦枪走火。 白玺腆着脸笑,“不干别的,小的只伺候着客官你洗澡,洗完澡咱们就出来,这样行不行?” 李洱半信半疑地摇头,鬼才信你。再说了,他感受着从白玺身上传来的热度,觉得这事儿真的不好整。也不是信不过白玺,关键是李洱觉得要是白玺脱光了,他自己就第一个先忍不住,到时候还是要擦枪走火的。 连续被拒绝,白玺脸上许多失望。 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听见李洱又开口说,“其实我挺想干点儿别的。” 白玺的眼水深沉了几分,骂道,“小混蛋,你就可劲儿勾老子的魂吧!”知道老子舍不得你受疼,还搞幺蛾子。 他伸出一只手去拿桌上的膏药,李洱一时身体失了平衡,主动地换了个姿势,双腿夹/紧了白玺的腰腹,一双手臂勾在白玺脖子上,不满地抱怨道,“不搞就不搞呗,把药膏拿给我,我洗完澡自己抹。” 白玺觉得李洱这话像是欲求不满。他试探着问李洱,“那我们先涂药再搞?” 李洱的脸微微红了,“嗯……” 白玺别提多激动了,把李洱放到床上,褪去了李洱的裤子。褪干净下半身,又把上半身的衣服也脱掉。细致而温柔的目光逡巡在这副完美的身体上,白玺毫不掩饰他对这身体和他的主人的喜爱和赞赏。 李洱整个人有些不自在地红润着,催促着白玺快点儿,“我说你快点儿啊!唔……啊……” 白玺总是很欣赏李洱的局促。这份局促只在这种时候才会表现出来,平常这小混蛋都是雄孔雀的尾巴朝天开,少有这样撒娇的口气。当然,这世上也只有白玺一个人觉得李洱爱撒娇,旁的人见了,只会从鼻腔里挤出两个字,“撒泼!” 甭管撒娇,撒泼吧,反正咱们白少现在是无比地受用。 李洱咬唇,埋头在枕头上。 白玺回想起最初的那份心悸,含着笑问李洱,“你还记得我当兵第一年回来看你那一次吗?” 李洱磨着牙,“记得!”那天李洱洗了澡,光着身子钻进被窝里,磨磨蹭蹭地不想爬起来穿衣服。 结果,赶上白玺这货过来。大冬天的,白玺一进门就喊冷,把外面的大羽绒服脱掉就往被窝里钻。 然后…… “哈哈……”白玺哈哈大笑,说,“你上学那会儿又软又白又香的,老子就摸了一回就上瘾了。” 李洱又羞又恼。摸个毛线?当时他明明第一时间踹了白玺滚下床的。再说,又软又白又香的是包子! 白玺觉得手上的工作做得差不多齐全了,便开吃主菜。感觉着身上的热度好像从当年一路烧到现在,从没降过温。 李洱闷在枕头里轻哼。没人告诉他,在疼痛的时候,身体会敏感到像现在这样摩擦到便无法压抑的颤栗。所以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疼到极致的感觉。让他从头迷失到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