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在耳中,怎么听都觉得别扭,李洱忍不住反驳,“怕的人该是你吧。你要怕了就算了,小爷可不是什么温柔的人!” 同时还挣脱开白玺的手。 白玺眼中精光一闪,转身对李洱说,“不要紧的,我不怕疼的。我个皮糙肉厚的大老爷们怕鸟个疼。” 李洱顿住脚步,有些怯。 反观白玺就表现得君子坦荡荡了,脱了鞋,风姿飒爽地往床上一躺。躺好了以后,白玺冲着李洱招手喊,“客官,来啊~” 噗,李洱真憋不住了。 花魁的台词都这样,可从白玺嘴里喊出来,怪异的很,还挺渗人的。 李洱扭头有想跑的冲动。眼前这一切实在不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白玺早猜到李洱的心思,当即揶揄道,“男人呢,最忌讳的就是不行。你看看你,弱得就像个白斩鸡一样。换了我是你,早就躺平了任君品尝。哪里像你,不行,也不躺平。来句痛快话,你到底是不是有毛病吧?有毛病了咱趁早治,不能拖!” 三句话激得李洱满脸通红。 “白玺,你欠操吧你就!”骂骂咧咧地吼了一声,李洱伸着长腿朝着床上的白玺踹了一脚。却被白玺一把抱住腿扯到床上。 白玺多年夙愿终将得偿,将小混蛋压到身下,细白的肌肤,细白的脸蛋,柔软的腰肢,对,还有一双修长的腿。 咽了口唾沫,白玺觉得此处风景甚好,甚好。 李洱这回也出奇的乖巧,竟然不骂人不打人了。 白玺将偏着的小脑袋扳正,吧唧地在脑门上流下个大水印。“小混蛋,你还想跑?” 李洱老实地躺在白玺身下,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数秒后,幽幽道,“老黄昨晚给我托梦了,他说想见见你,让你今天晚上去他那屋睡一晚。” 白玺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方才那雄浑的气势弱了下来,蔫儿坏了样趴在李洱身上,浑身软绵绵的。 李洱抚慰地顺着白玺的后背,学着白玺方才的模样,将白玺的脑袋扳正了,也在他脑门上印下个大水印,哄小孩一样,道,“听话,去吧。老黄有话要跟你说。等过了今晚,小爷我再临幸你。” 白玺浑身没劲儿地赖在李洱身上,不想下去。这就是个小骗子,小混蛋,哪有关键时刻拿老黄出来挡事儿的。 可还不能戳破。 白玺最了解老黄在李洱心目中的地位,那就是禁区啊。况且,这小混蛋会拿老黄出来挡事儿,说明他真的不愿意。 白玺不禁想,是不是自己逼得太紧了?他低头看李洱,不像是在生气啊,眉眼都弯成妖娆的弧度,这明显是奸计得逞的模样。 李洱被压得难受,又推了身上的白玺一把,“赶快去吧!这也算是见家长了。等你见完了,咱俩也就定下来了。” 最后一句话深得白玺的心。 白玺一下子浑身来劲,双臂撑在李洱身侧,目光灼灼地盯住他,“你说真的,真定下来了?” “嗯。”李洱轻声应道。 白玺二话不说,翻身下了床,先给李洱盖好被子,才拿着一件外套离开。老黄的房间没锁门,白玺推门进去。 踏进去第一只脚,身形便顿住。 片刻后,白玺将踏进去的一只脚收回,关上门。犹豫了一会儿,将外套穿妥了,蹲下去坐在门槛上。 约莫着坐了大半个小时,白玺感觉有点儿冷。想回屋拿一件衣裳,抬头一看,李洱那屋灯已经熄了。 估摸着是睡了,白玺想了想,觉得算了,再冷的天也不是没捱过,也不过是个秋意凉爽的晚上。 捱到后半夜,白玺有些昏昏欲睡。又一阵冷风吹来,吹得白玺一个寒颤,“阿嚏……”揉了揉酸酸的鼻子,白玺将身上的衣服裹得紧了点儿。 然后他看见李洱屋里的灯亮了。 李洱穿着睡衣出来,瞧见蹲在门槛边的白玺,笑得妖孽无边,勾唇道,“怎么不进屋去睡?” “你会让旁人睡老黄的屋吗?”白玺不答反问。 李洱伸出手去搓白玺凉凉的脸,又蹲□亲了白玺一口,“真聪明!你说你怎么回回能猜中我在想什么呢?那你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白玺恶狠狠地捏着李洱的腰,咬住李洱的唇开始研磨。 混蛋!混蛋!小混蛋! 他一手勒着李洱的腰站起来,另一只手托着臀部,往李洱那屋走去。李洱被吻得七荤八素,终于等到能自由喘气,人已经被白玺按在门上。他推着白玺的胸口,“喂,大半夜的,别玩了啊!” 白玺反勾唇,邪肆一笑,“不玩,我们来真的。我跟你说,我现在真的猜不出来你在想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在想什么?” 李洱挑眉,静候白玺的答案。 “小混蛋!”白玺喃喃,横抱起李洱,一甩手给扔到床上。 李洱也没留手,在白玺扑过来时,一脚踹在胸口。 这一脚挨得结结实实。 李洱在法国那段时间,每天的加练不是白来的。 “要跟老子干一架?” “小爷会怕你?”李洱分毫不让。 白玺在床边坐了下来,哑声道,“那要先说好赌注是什么?老子赢了你就乖乖躺好了给睡。” 李洱冷哼。“你敢打我,从今往后就别想再踏进我家的门!”他才不傻,就白玺那样皮糙肉厚的,他才不愿意送上去挨揍。 “我要硬来呢?”白玺低头,幽暗眸子盯住李洱。 李洱丝毫不惧,反而哈哈一笑,翻了个身在床的左边躺好了,将右边给让了出来,“奉劝你一句,怎么硬起来的就怎么软下去。反正我要先睡了,大半夜了都,明天早上还要起来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