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藏于昼夜

第174章 “证领了,现在该怎么喊我?”

藏于昼夜 蓝掉 10630 2024-10-04 03:53
   陈湛直白、不加以掩饰的目光看向秦棠,   “不是刚领结婚证,   新婚夫妻,   这就分开了?”   秦棠冷脸不搭理。   程安宁还想说话,   方维走来挡在她们俩跟前,笑眯眯,“别看了,一个大男人别跟个长舌妇似得,这么喜欢盯着别人的老婆看。”   陈湛笑得阴狠,“张贺年不在,他的狗倒是没完没了。”   方维双手撑着大圆桌子,“那你当心点,我不止是狗,还是疯狗,你当心点。”   陈湛阴鸷的眼越过方维,落在秦棠身上,无视方维,“张贺年对秦小姐真是一往情深,同样作为男人挺羡慕贺年的魄力,为了秦小姐,不惜离开部队,不择手段让亲姐和秦小姐的父亲离婚,母亲车祸医院,父亲被人举报差点晚节不保,而贺年……高高兴兴带着秦小姐去港城登记结婚,啧。”   秦棠心里堵了堵,不太舒服。   “变态。这么关注贺年,你暗恋他?”方维啐了声。   程安宁表示赞同:“确实是变态。”   陈湛拿出一根烟燃上,“有没有可能,我关注的是秦小姐。”   程安宁立刻挡在秦棠跟前,“棠棠你往后捎捎,别染上脏东西了。”   方维笑得都咬咬紧了后牙槽,“你也说得出来,死变态。”   陈湛仍旧无视方维,“秦小姐,贺年给你的,我也能给,贺年给不了的,我也能给。”   他拨弄手机,常年浸在风月场所,皮肤是苍白没有血色,眼下淡淡一圈青,很虚的样子,气质更是阴沉,散发的气场也让人无法想要接近。   秦棠脊背发寒,被恶心,手臂都起了鸡皮疙瘩,毫不犹豫拒绝,不掩饰对他的厌恶,“我看不上你。”   真的是生理厌恶。   陈湛弹了弹烟灰,“别拒绝那么快,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别装了好吗,长得像个太监,阴里阴气的,谁看得上你啊。”程安宁看不下去了,环抱着双臂翻白眼。   陈湛的手机来了消息,约了人,他起身走到包间门口却又停下,“秦小姐,我们来日方长。”   秦棠置若罔闻,心底那股不安却被勾起来。   和陈湛打过交道,他这种人,手段阴险,惹上他没什么好事。   她栽过跟头。   “对了,还有件事,差点忘了说了,看我这记性。”陈湛眼底浮现玩味的笑,“程小姐,前晚和周律师在酒店共度一夜的滋味不错吧。”   说完,陈湛走了。   一瞬间,程安宁的脸褪尽血色,惨白如纸。   方维隐隐约约反应过来,即便猜到了,也当做没听见,招呼她们俩坐下吃饭,菜都上齐了。   山珍海味,即便是龙肉凤肉,都没了胃口。   相比较自己,秦棠更担心程安宁。   ……   张贺年抵达医院见到张夫人,张夫人脸色红润,看不出哪里是不舒服。   “气色不错。”   张贺年拉开椅子坐在张夫人对面,沙发上是张父在看财经报纸,和张夫人之间隔了一条楚河汉界,互不干涉。   他问张父:“不是说差点心脏病犯了,进了急救室?”   张父清了清嗓子,抖了抖报纸,“医生检查说是气血攻心,心慌气短,严重才会休克,我听错了,以为是心脏出了问题。”   张贺年眼神淡漠平静。   张夫人每年不止是花在美容保养上,还有身体检查,定时定期,十分注重健康,心脏若是有问题早就查出来了。   张父找的什么借口不好,找的心脏病,一眼假。   “好了,是我让你父亲骗你的。”张夫人又恢复往日的高高在上,不装了,让护工先出去,“如果不这样,你会回来?中秋节带秦棠去港城游维港,赏灯光秀,坐摩天轮,那么大的阵仗满城皆知,还不够高调?”   “母亲,您是要考研?”   “什么考研,我这个年纪考什么。”   要不是张父,她不会放弃一切全职太太,直到生了张贺年,她才重出江湖,搞起事业。   这几年和张父矛盾越来越严重,她总会翻旧账,当初不结婚不辞掉工作,她的生活处境是不是不会是如今的光景。   婚姻过得不顺心,那口气愈发郁结堵着、憋着。   张贺年慵懒坐着,“谁敢看不起您,堂堂的‘张夫人’。”   “你少阴阳怪气,这几天外边讨论的全是你一掷千金搞了场人造雪追女人,一场人造雪,花了多少?”   张贺年没回答。   张夫人开始清算,“不敢说是不是!”   “您觉得是多少便是多少。”   “我问过你舅舅,你搞了五百万!”张夫人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们在港城还背着我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还真有一件。”张贺年不打算隐瞒,隐瞒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你老实交代!”   “证领了。”张贺年抻了抻袖子的褶皱,随意散漫,形而不松。   张父吃了一惊,“什么时候?”   “中秋节当天。”   砰地一声,杯子落地。   张夫人推倒了床头柜上的杯子,水花四溅,玻璃渣到处都是。   他直接将最后一条路给堵死了。   张夫人就是怕他领证,将户口本藏得死死的,还在家中保险柜锁着,怎么可能被他拿到了!   “你哪来的户口本?秦棠的户口本又是谁给的?”   “现在说这些重要么?”   “张贺年,你实在狂妄!冲动!”   张父发难,暴脾气上来了。他本来是不想再管,老爷子上面压着,张贺年也从来不听他的,可私自领证传出去能好听么。   搁他们那个年代悄悄领证那叫私奔,说白了,跟偷跟抢没什么区别。   一桩桩一件件,张贺年所作所为不断在他雷区反复横跳。   男人就算了,女孩子呢,一点名声都不要了。   真不怕被人戳断脊梁骨。   “你跪下!”张父命令,气得吹胡子瞪眼,睁得老大。   张夫人满脸怅惘。   张贺年倒也真跪了,膝盖着地,腰背挺得笔直,铁骨铮铮,血性不改。   张夫人问他:“那个秦棠就这么好?”   她想来想去不明白。   她恨,怒,引以为傲的儿子,怎么就落得这副模样,也气他为了个女人什么都能放弃,他们越是逼的紧,他越是不要命的反抗、挣扎,纵然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有傲气,骨头硬。   可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女人。   张夫人那叫一个不甘心。   张贺年闭了闭眼,“您要罚就罚,我还有事,赶时间。”   “老爷子不在,没人能护你!”张父左看右看,没找到趁手的‘家法’,老样子,抽出皮带就往他身上招呼。   又不是第一次挨打。   张贺年仍旧一声不吭,让张父发泄。   “你打他有什么用!还不是遂他的意!他就是逼你动手,拿捏你的话口,再搬出老爷子!”张夫人看穿张贺年的套路,都用几次了,还是这套!   张贺年黑眸温沉,咧嘴笑了:“知子莫若母。”   张夫人已经无话可说了,揉着太阳穴,“你少来这套,改天去抽个血验个清楚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张家没有一个痴情种,她生的两个直接带动原本呈一条直线的平均值。   一个张徵月,一个张贺年,都不是省油的灯。   张贺年一口答应:“希望不会影响你们的夫妻感情。”   张夫人气得找枕头扔他。   他躲开,枕头砸到病房门口,看过去,赫然站着一个穿着淡黄色裙子的漂亮女人,手里还拿着保温瓶。   “阿、阿姨,叔叔……”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梨馨。   她替母亲过来,煲了汤送来医院。   没成想能撞见张贺年。   “是梨馨啊,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张夫人变脸跟翻书似得,反应极快,对张徵月都没有如此温柔慈祥过。   梨馨顺势捡起枕头,拍了拍灰尘,不经意扫了张贺年一眼,距离上次见面都有大半年了,他没什么变化,凌厉、成熟、有力量感,荷尔蒙浓烈,比起她先前见过的每个男人都要出色,吸引人。   气场是个很微妙的东西。   张贺年便是那个微妙。   张贺年面无表情,视线没在别的女人身上停留超过两秒,“棠棠在桦市养胎,避免舟车劳顿,最近不让她回来,也没办法来医院陪您,请您谅解。”   张夫人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他在中间像老母鸡护小鸡仔似得,千防万防也就算了,还故意当着梨馨的面提秦棠,提她肚子里有个孩子,什么意图,傻子都听得出来!   偏偏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梨馨不傻,病房里微妙的气氛一进门便感觉到了。   尤其是张贺年刚刚那句话。   “父亲,母亲,您好好休息,我去接年年回桦市陪棠棠。”张贺年微微躬身,戏做足。   “等等!”张夫人叫住他,“年年是谁?”   “我和棠棠前段时间收养的流浪猫,叫年年。”张贺年闷咳一声,本能对‘年年’这个名字别扭。   张夫人眼神幽怨。   张贺年退出病房,张父跟了出来,叫住他:“陈湛怎么回事?”   病房内。   张夫人不知道该怎么和梨馨开口,气氛尴尬,还是梨馨盈盈开口:“阿姨,这是我做的莲子百合山药汤,滋补的,不知道您喜欢不喜欢。”   张夫人是看梨馨样样都好,越看越欢喜,奈何没有缘分,“梨馨,你是个优秀的孩子,就是贺年……”   梨馨温柔打断,“阿姨,其实我都听说港城的事了。”   不止听说了,在网上看到照片后便立刻找人打听那个女生的身份。   得知姓秦,父亲是秦学,这段时间出了事。   据说前几年在国外留学,几个月前回来的。   一些前段时间就在流传的小道消息也对上了号。   好端端的,突然在几年前离开部队经商,不是犯错也不是因伤退役,家里托关系去打听张贺年从部队离开的真实原因,得到的消息是他个人原因辞职,领导有意挽留,却怎么也留不住。   还有前段时间不知道谁传出他看破红尘剃度出家,被张夫人拦下。   然后便是港城的事了。   视频看见了,照片也见到了。   男人是张贺年无误,女人则就是那位姓秦的。   梨馨没想到原来他就心有所属。   张夫人见梨馨的表情便明白了,握住她的手,表面功夫做到位,“实在对不住,孩子,是贺年没有福气,是我们家没有福气。”   梨馨的笑有些勉强,她难得对一个男人有兴趣。   从医院出了一通,梨夫人问她:“你确定是真的?张贺年有女人了,还怀孕了?”   “张夫人没否认。”   ……   从医院离开,张贺年接到方维的电话,方维电话里将晚上的事告诉他,以及他的猜测,“他这几天一直在桦市,是不是冲着叶桓来的?”   叶桓那边虽然没有进展,所在的地方很安全。   倒是晚上陈湛又去骚扰秦棠,张贺年周身气场低沉,目光凌厉,“他盯上秦棠了?”   “我觉得是。”   聊完后,张贺年挂了方维的电话拨给秦棠,接通,问她:“回去了?”   “刚洗完澡,你忙完了?”秦棠坐在沙发擦头发接电话。   “吃饭了?”   “嗯。”张贺年又问,“想不想年年?”   “有点想,刚还想看手机监控,你的电话就来了。”   “我带它过去陪你?”   “不是说小猫容易应激吗,不要随便换地方。”   “年年很健康,是本土猫,不是品种猫,不故意伤害它,吓唬它,一般不会有事。”   “这样吗?”秦棠第一次养猫,经验都是问卓岸来的,“你上次不告诉我!”   “带猫过去,你眼里只有猫,还看得见我?”要不是准备让她在桦市住一段时间,是真不想将猫送过去,免得她一天到晚抱着不撒手。   “你这么大一个人,我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见,求你了,下次过来带上年年,我很想它。”秦棠来软的,“你知道的,年年从小就离开了妈妈……”   “带它可以,给点甜头。”   “什么甜头?”   张贺年压低声音,“证领了,现在该怎么喊我?”   陈湛直白、不加以掩饰的目光看向秦棠,“不是刚领结婚证,新婚夫妻,这就分开了?”()?()   秦棠冷脸不搭理。()?()   程安宁还想说话,方维走来挡在她们俩跟前,笑眯眯,“别看了,一个大男人别跟个长舌妇似得,这么喜欢盯着别人的老婆看。”()?()   陈湛笑得阴狠,“张贺年不在,他的狗倒是没完没了。”   ?蓝掉提醒您《藏于昼夜》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   方维双手撑着大圆桌子,“那你当心点,我不止是狗,还是疯狗,你当心点。”   陈湛阴鸷的眼越过方维,落在秦棠身上,无视方维,“张贺年对秦小姐真是一往情深,同样作为男人挺羡慕贺年的魄力,为了秦小姐,不惜离开部队,不择手段让亲姐和秦小姐的父亲离婚,母亲车祸医院,父亲被人举报差点晚节不保,而贺年……高高兴兴带着秦小姐去港城登记结婚,啧。”   秦棠心里堵了堵,不太舒服。   “变态。这么关注贺年,你暗恋他?”方维啐了声。   程安宁表示赞同:“确实是变态。”   陈湛拿出一根烟燃上,“有没有可能,我关注的是秦小姐。”   程安宁立刻挡在秦棠跟前,“棠棠你往后捎捎,别染上脏东西了。”   方维笑得都咬咬紧了后牙槽,“你也说得出来,死变态。”   陈湛仍旧无视方维,“秦小姐,贺年给你的,我也能给,贺年给不了的,我也能给。”   他拨弄手机,常年浸在风月场所,皮肤是苍白没有血色,眼下淡淡一圈青,很虚的样子,气质更是阴沉,散发的气场也让人无法想要接近。   秦棠脊背发寒,被恶心,手臂都起了鸡皮疙瘩,毫不犹豫拒绝,不掩饰对他的厌恶,“我看不上你。”   真的是生理厌恶。   陈湛弹了弹烟灰,“别拒绝那么快,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别装了好吗,长得像个太监,阴里阴气的,谁看得上你啊。”程安宁看不下去了,环抱着双臂翻白眼。   陈湛的手机来了消息,约了人,他起身走到包间门口却又停下,“秦小姐,我们来日方长。”   秦棠置若罔闻,心底那股不安却被勾起来。   和陈湛打过交道,他这种人,手段阴险,惹上他没什么好事。   她栽过跟头。   “对了,还有件事,差点忘了说了,看我这记性。”陈湛眼底浮现玩味的笑,“程小姐,前晚和周律师在酒店共度一夜的滋味不错吧。”   说完,陈湛走了。   一瞬间,程安宁的脸褪尽血色,惨白如纸。   方维隐隐约约反应过来,即便猜到了,也当做没听见,招呼她们俩坐下吃饭,菜都上齐了。   山珍海味,即便是龙肉凤肉,都没了胃口。   相比较自己,秦棠更担心程安宁。   ……   张贺年抵达医院见到张夫人,张夫人脸色红润,看不出哪里是不舒服。   “气色不错。”   张贺年拉开椅子坐在张夫人对面,沙发上是张父在看财经报纸,和张夫人之间隔了一条楚河汉界,互不干涉。   他问张父:“不是说差点心脏病犯了,进了急救室?”   张父清了清嗓子,抖了抖报纸,“医生检查说是气血攻心,心慌气短,严重才会休克,我听错了,以为是心脏出了问题。”   张贺年眼神淡漠平静。   张夫人每年不止是花在美容保养上,还有身体检查,定时定期,十分注重健康,心脏若是有问题早就查出来了。   张父找的什么借口不好,找的心脏病,一眼假。   “好了,是我让你父亲骗你的。”张夫人又恢复往日的高高在上,不装了,让护工先出去,“如果不这样,你会回来?中秋节带秦棠去港城游维港,赏灯光秀,坐摩天轮,那么大的阵仗满城皆知,还不够高调?”   “母亲,您是要考研?”   “什么考研,我这个年纪考什么。”   要不是张父,她不会放弃一切全职太太,直到生了张贺年,她才重出江湖,搞起事业。   这几年和张父矛盾越来越严重,她总会翻旧账,当初不结婚不辞掉工作,她的生活处境是不是不会是如今的光景。   婚姻过得不顺心,那口气愈发郁结堵着、憋着。   张贺年慵懒坐着,“谁敢看不起您,堂堂的‘张夫人’。”   “你少阴阳怪气,这几天外边讨论的全是你一掷千金搞了场人造雪追女人,一场人造雪,花了多少?”   张贺年没回答。   张夫人开始清算,“不敢说是不是!”   “您觉得是多少便是多少。”   “我问过你舅舅,你搞了五百万!”张夫人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们在港城还背着我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还真有一件。”张贺年不打算隐瞒,隐瞒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你老实交代!”   “证领了。”张贺年抻了抻袖子的褶皱,随意散漫,形而不松。   张父吃了一惊,“什么时候?”   “中秋节当天。”   砰地一声,杯子落地。   张夫人推倒了床头柜上的杯子,水花四溅,玻璃渣到处都是。   他直接将最后一条路给堵死了。   张夫人就是怕他领证,将户口本藏得死死的,还在家中保险柜锁着,怎么可能被他拿到了!   “你哪来的户口本?秦棠的户口本又是谁给的?”   “现在说这些重要么?”   “张贺年,你实在狂妄!冲动!”   张父发难,暴脾气上来了。他本来是不想再管,老爷子上面压着,张贺年也从来不听他的,可私自领证传出去能好听么。   搁他们那个年代悄悄领证那叫私奔,说白了,跟偷跟抢没什么区别。   一桩桩一件件,张贺年所作所为不断在他雷区反复横跳。   男人就算了,女孩子呢,一点名声都不要了。   真不怕被人戳断脊梁骨。   “你跪下!”张父命令,气得吹胡子瞪眼,睁得老大。   张夫人满脸怅惘。   张贺年倒也真跪了,膝盖着地,腰背挺得笔直,铁骨铮铮,血性不改。   张夫人问他:“那个秦棠就这么好?”   她想来想去不明白。   她恨,怒,引以为傲的儿子,怎么就落得这副模样,也气他为了个女人什么都能放弃,他们越是逼的紧,他越是不要命的反抗、挣扎,纵然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有傲气,骨头硬。   可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女人。   张夫人那叫一个不甘心。   张贺年闭了闭眼,“您要罚就罚,我还有事,赶时间。”   “老爷子不在,没人能护你!”张父左看右看,没找到趁手的‘家法’,老样子,抽出皮带就往他身上招呼。   又不是第一次挨打。   张贺年仍旧一声不吭,让张父发泄。   “你打他有什么用!还不是遂他的意!他就是逼你动手,拿捏你的话口,再搬出老爷子!”张夫人看穿张贺年的套路,都用几次了,还是这套!   张贺年黑眸温沉,咧嘴笑了:“知子莫若母。”   张夫人已经无话可说了,揉着太阳穴,“你少来这套,改天去抽个血验个清楚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张家没有一个痴情种,她生的两个直接带动原本呈一条直线的平均值。   一个张徵月,一个张贺年,都不是省油的灯。   张贺年一口答应:“希望不会影响你们的夫妻感情。”   张夫人气得找枕头扔他。   他躲开,枕头砸到病房门口,看过去,赫然站着一个穿着淡黄色裙子的漂亮女人,手里还拿着保温瓶。   “阿、阿姨,叔叔……”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梨馨。   她替母亲过来,煲了汤送来医院。   没成想能撞见张贺年。   “是梨馨啊,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张夫人变脸跟翻书似得,反应极快,对张徵月都没有如此温柔慈祥过。   梨馨顺势捡起枕头,拍了拍灰尘,不经意扫了张贺年一眼,距离上次见面都有大半年了,他没什么变化,凌厉、成熟、有力量感,荷尔蒙浓烈,比起她先前见过的每个男人都要出色,吸引人。   气场是个很微妙的东西。   张贺年便是那个微妙。   张贺年面无表情,视线没在别的女人身上停留超过两秒,“棠棠在桦市养胎,避免舟车劳顿,最近不让她回来,也没办法来医院陪您,请您谅解。”   张夫人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他在中间像老母鸡护小鸡仔似得,千防万防也就算了,还故意当着梨馨的面提秦棠,提她肚子里有个孩子,什么意图,傻子都听得出来!   偏偏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梨馨不傻,病房里微妙的气氛一进门便感觉到了。   尤其是张贺年刚刚那句话。   “父亲,母亲,您好好休息,我去接年年回桦市陪棠棠。”张贺年微微躬身,戏做足。   “等等!”张夫人叫住他,“年年是谁?”   “我和棠棠前段时间收养的流浪猫,叫年年。”张贺年闷咳一声,本能对‘年年’这个名字别扭。   张夫人眼神幽怨。   张贺年退出病房,张父跟了出来,叫住他:“陈湛怎么回事?”   病房内。   张夫人不知道该怎么和梨馨开口,气氛尴尬,还是梨馨盈盈开口:“阿姨,这是我做的莲子百合山药汤,滋补的,不知道您喜欢不喜欢。”   张夫人是看梨馨样样都好,越看越欢喜,奈何没有缘分,“梨馨,你是个优秀的孩子,就是贺年……”   梨馨温柔打断,“阿姨,其实我都听说港城的事了。”   不止听说了,在网上看到照片后便立刻找人打听那个女生的身份。   得知姓秦,父亲是秦学,这段时间出了事。   据说前几年在国外留学,几个月前回来的。   一些前段时间就在流传的小道消息也对上了号。   好端端的,突然在几年前离开部队经商,不是犯错也不是因伤退役,家里托关系去打听张贺年从部队离开的真实原因,得到的消息是他个人原因辞职,领导有意挽留,却怎么也留不住。   还有前段时间不知道谁传出他看破红尘剃度出家,被张夫人拦下。   然后便是港城的事了。   视频看见了,照片也见到了。   男人是张贺年无误,女人则就是那位姓秦的。   梨馨没想到原来他就心有所属。   张夫人见梨馨的表情便明白了,握住她的手,表面功夫做到位,“实在对不住,孩子,是贺年没有福气,是我们家没有福气。”   梨馨的笑有些勉强,她难得对一个男人有兴趣。   从医院出了一通,梨夫人问她:“你确定是真的?张贺年有女人了,还怀孕了?”   “张夫人没否认。”   ……   从医院离开,张贺年接到方维的电话,方维电话里将晚上的事告诉他,以及他的猜测,“他这几天一直在桦市,是不是冲着叶桓来的?”   叶桓那边虽然没有进展,所在的地方很安全。   倒是晚上陈湛又去骚扰秦棠,张贺年周身气场低沉,目光凌厉,“他盯上秦棠了?”   “我觉得是。”   聊完后,张贺年挂了方维的电话拨给秦棠,接通,问她:“回去了?”   “刚洗完澡,你忙完了?”秦棠坐在沙发擦头发接电话。   “吃饭了?”   “嗯。”张贺年又问,“想不想年年?”   “有点想,刚还想看手机监控,你的电话就来了。”   “我带它过去陪你?”   “不是说小猫容易应激吗,不要随便换地方。”   “年年很健康,是本土猫,不是品种猫,不故意伤害它,吓唬它,一般不会有事。”   “这样吗?”秦棠第一次养猫,经验都是问卓岸来的,“你上次不告诉我!”   “带猫过去,你眼里只有猫,还看得见我?”要不是准备让她在桦市住一段时间,是真不想将猫送过去,免得她一天到晚抱着不撒手。   “你这么大一个人,我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见,求你了,下次过来带上年年,我很想它。”秦棠来软的,“你知道的,年年从小就离开了妈妈……”   “带它可以,给点甜头。”   “什么甜头?”   张贺年压低声音,“证领了,现在该怎么喊我?”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