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秦棠下车,张贺年拿上买的水果给她带回去吃,放冰箱里也是坏,他这几天都不回来。 不知道下次见面又得过多久。 秦棠问他:“你下次有空是什么时候?” “这几天都有事,暂时还不知道,等我电话?” “好。”秦棠明白也理解,完全尊重,“那你开车小心点,注意安全。” “好。” 秦棠提着东西下了车,张贺年一直目送她进了楼道,并不着急离开,而是抽了根烟,收到秦棠发来“到了”的微信才驱车离开。 路上给方维打电话,方维调侃他:“终于有空了?秦棠怎么样?没被吓坏吧?” 秦棠很坚强,胆子也大,除了受到点伤,其他一切都好。 张贺年说:“没事,还算可以。” “遭罪喽,无妄之灾,这也说明陈湛把你身边人都摸透了,你得当心点,他肯定知道你明显冲他来的,他干脆先下手为强?” 昨晚方维带秦棠走后,陈湛就坦白了,直接告诉他:“你要是不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你,谁在明谁在暗,你清楚。” 如果陈湛悔改,张贺年是不会盯着他不放,偏偏是他不知悔改,明显是玩老套路东山再起,只是比以前还要谨慎,做事小心绝对。 张贺年手里是有线索的,没有实质性证据,陈湛太谨慎了,昨晚找秦棠,就是个警告。 陈湛不会就这样算了。 昨晚张贺年联系了陈湛的人,把陈湛还了回去,陈湛那种情况没什么危险,没危险也遭罪了,能消停上一段时间。 …… 秦棠回到程安宁家里便接到张徵月的电话,张徵月是:“我有地方住。” “你住在哪里?” “朋友家里。” “秦棠,你爸那天就是心情不好,说话冲了一点,你别放心上,都是一家人,哪里有隔夜仇的。” 张徵月好说歹说,秦棠没有松口,说最近忙,没时间搬回去,科室人手不够,请不了假。 张徵月以为她还在生气,没再劝了。 …… 第二天秦棠上班,手缠着纱布,不是那么方便,不过还能做事。 秦棠的事都传开了,大家对她的态度都微妙起来,科室那几个比较有威望资历会看人下菜碟的医生对待秦棠的态度都微妙起来。 谈不上卑躬屈膝,比起之前秦棠刚来不熟悉环境被他们各种挑刺那会好多了,甚至还会问秦棠需不需要什么帮助,有什么不会的尽管开口。 秦棠不喜欢这样,好像显得她有关系,背靠张家。 中午,秦棠一个人去食堂吃饭,张贺年发来微信提醒她准时吃饭,多吃点,还是太瘦了。 她比北城那会确实瘦了五斤,腰上没有一点肉,昨晚张贺年吻她时手一直在揉她的腰,嘱咐她多吃点。 张贺年这会在做什么,秦棠没有问,估计是抽空发微信给她,让她注意吃饭。 晚上下班,秦棠取回了送去干洗的旗袍,打车去趟张夫人那,把旗袍还给张夫人。 秦棠来之前给张夫人打过电话,张夫人不在家张家,让她送到到另一个地方来,发了一串地址过来。 结果到了地方没见到张夫人,反倒是撞上了温聿风。 温聿风身边还有个人,那是张夫人身边的人,专门替张夫人办事的,张家人都喊他王叔,五十多岁的年纪,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 秦棠有点印象,还没等她打招呼,王叔过来了,拉着温聿风介绍,“这位是秦棠……” 温聿风穿着白色的西装,将温润尔雅刻进骨子里,一阵风吹过来,秦棠眯了眯眼,还是和温聿风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秦棠,你手怎么了?” 问的人是王叔。 “不小心磕到的。”秦棠手里提着那袋子的旗袍,递给王叔,“王叔,我是来还张夫人的旗袍,麻烦您帮我转交给张夫人。” 那身旗袍材质和制作上看,应该是私人做的,价值不菲,说是张夫人特地选的。 无功不受禄,秦棠穿一次就算了,可不敢打什么注意,赶紧物归原主是最好的。 王叔意不在旗袍上,“这个我得打电话问下夫人,不好意思,温律师你帮我和秦小姐聊聊,失陪一下。” 温聿风没拒绝,只是王叔这通电话打了很久都没有回来。 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两个人的独处。 秦棠话不多,温聿风见气氛微妙起来,关心起秦棠的手,问她是怎么伤到的。 秦棠说:“不小心摔了一跤。” “昨晚么?” “嗯。” 温聿风说:“哪里摔的,伤口深么?” “不深,已经处理过了。” 秦棠想起张夫人说的要撮合她和温聿风,自然坐不住,有些着急了。 “怎么了,有急事?”温聿风问道。 秦棠点头。 温聿风一副明了的样子,直言道,“张夫人这是给我们俩制造机会。” 秦棠愣了几秒,没想到他直接说出来,她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看来张夫人是早就算好了,先是参加慈善晚宴,又是还旗袍…… 一环扣着一环。 而且还挺着急的。 秦棠没说话。 倒是温聿风一派从容闲淡的模样,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如他的名字,温润如清风,给人感觉很平和,不像周靳声,也不像张贺年。 像快璞玉。 温聿风倒了杯茶,“我今晚来不知道你会来。” 秦棠犹豫着,心情沉甸甸的,说:“我也不知道……” 坦诚是必杀技。 温聿风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秦棠更是忐忑,还要待多久?她心里祈祷王叔快点回来,把衣服还回去她就走了,不至于这么尴尬和别人相亲。 又过了好一会,秦棠接到一通电话,是王叔打:“抱歉,秦棠小姐,我这突然有点状况,不能过去了。” 秦棠目瞪口呆,这么直接?未免太明显了,装都不装了吗? “那衣服……” “抱歉,张夫人没接我电话,有点事走不开,您下次再送过来吧。” 王叔态度很好,倒是秦棠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一拳打在棉花上,很不得劲。 挂断电话的一分钟不到,温聿风的手机响了,秦棠观察他的表情,直觉那电话是王叔打的,果不其然,温聿风挂了电话,似乎有点无奈笑着说:“这王叔……” 温聿风摇了摇头。 秦棠:“……” 她也很尴尬的。 还有种直觉,张夫人是冲她来的。 白天她在楼上听到张夫人说的那些话,很大的可能是已经怀疑到她和张贺年身上。 想到这里,秦棠的手臂起了细细小小的鸡皮疙瘩,不知道是冷气太冷,还是心里发毛不安引起的。 总之,她得回去了。 于是起身跟温聿风告辞。 温聿风看出她无心相亲,出于绅士风度,他站起来,说:“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叫了车,谢谢。” “秦小姐,相不了亲,可以当朋友接触,你应该也不想相亲吧。”温聿风神情认真看着她,“我也是,要不我们俩互帮互助?” 秦棠一怔,不明所以。 温聿风手握成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张夫人也算我一位长辈,我其实不着急找女朋友,更不着急相亲,想以事业为主,我想你也明白,有些事,不是我不想就可以不做的。” “我们俩可以假装在接触,这样或许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是他们俩第二次见面,温聿风就提了出来这种方法,想来他深受相亲的折磨。 秦棠不是很相信他,怕就怕是张夫人挖的陷阱,等着她往里面跳,即便他看起来很可靠,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秦棠没有明确表态,手机响起,她说:“我还有急事,不好意思,先走了。” 联系方式都没加上,秦棠直接走了。 温聿风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唇边扬起一抹淡笑来,心想自己长得很可怖么,跑那么快做什么。 …… 相亲的事非但没有告一段落,第二天医院又有新鲜的花边新闻。 是秦棠参加晚宴被拍了照片发了出来,流传很快,第二天科室就在讨论秦棠参加的晚宴。 内容还涉及到秦棠是不是什么有钱人的千金小姐来体验生活的,甚至还提到了张家,这一下她的名字和张家彻底捆绑在一起,还被传出她是张家私生女,被寄养在别人家,所以才姓秦。 越传越离谱。 路上遇到郑医生,郑医生特地停下:“网上的那些事是真的吗?” 秦棠否认:“不是的。” 郑医生的人缘好,很好相处的一个医生,在病人那的口碑更是不错,他之所以关心秦棠,大概是把她当成朋友一样了。 秦棠刚来那会不了解情况,郑医生很热情帮了很多忙。 “你别放心上,不管哪个行业,总有搅屎棍,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别给别人留下话柄。” “嗯,谢谢郑医生。” “不可以,说起来你还是我的师妹,我们一个学校的,照顾自己人应该的。” 秦棠很明显松了口气:“谢谢师兄。” “不客气,好了,干活吧,有什么不会的随时找我,只要我有空。” “嗯,好的。” 秦棠微微一笑,她绑着高马尾,没戴口罩,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弯着,很温柔。 郑医生不太自在移开视线,咳了咳,“那我走了,你的手小心点。” “嗯。” …… 与此同时。 得知温聿风和秦棠没有再来往的张夫人坐不太住,找了张徵月,让张徵月做做秦棠的工作,结果从张徵月得知秦棠搬出来住了,张夫人吃惊问她什么时候的事。 张徵月说:“有段时间了,她和老秦吵架,一生气搬出去和朋友住了,怎么了?妈?您怎么突然这么关心秦棠了?” 张夫人连亲女儿都没有说出实情,“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你这肚子里还有一个,以后是姓秦的,那秦棠也算张家人,都到年纪了,不操心她的婚事,操心你肚子那个?” 张徵月就当张夫人掌控欲强,连秦棠的事都要掺和,没想那么多,说:“秦棠去年和周家那个分了手,那之后她没再谈过,我看是还没走出来,别逼她了,让她自己选。” “那怎么行,稍微不注意再拖几年就晚了,年纪上来还能挑别人?只能被人挑。” “那我也不可能跑过去和她说,我给她安排相亲吧?” 张夫人说:“为什么不能,你是她继母,怎么说都是母亲,你安排比我有用。” “这事我问问她爸爸,商量看看再说。” “不用问了,我和秦学说过了,他说了我来做主,你听我的安排。” 张夫人都下命令了,张徵月也不好再说什么。 张夫人立刻有了安排:“过两天我安排个茶会,你带秦棠过来,什么借口你自己找,人一定要带过来。” “行吧。” 张夫人挂断电话,问身边的王叔:“贺年最近在做什么?” “不清楚。” 张夫人不好插手张贺年的事,就连张父都不能随随便便动用关系查张贺年的行踪。 王叔说:“不过……” “不过什么?”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尽管说,有什么不能说。” “那天晚上在松山好像出了点事。” “什么事?”张夫人抬起戴着翡翠的手,气质高贵典雅,眸光一凛,“别支支吾吾的,有话就说。” 王叔在张夫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张夫人拧着眉头,“你说真的?贺年那晚也去了松山?” “是的,秦棠小姐也是那晚在松山受了点伤,不知道这两件事有没有关联。” 张夫人抓紧檀木的扶手,想到去秦园那天前一晚收到一条陌生短信,想知道张贺年的秘密可以去趟秦园。 第二天一早张夫人才去的秦园。 张贺年不愿意相亲,又秘密在外置办住处,多半是拿来养女人,不是养女人,何至于费这么大的劲,还四处瞒着,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不知道! 养女人正常,就怕是养了不该养的。 到了地方,秦棠下车,张贺年拿上买的水果给她带回去吃,放冰箱里也是坏,他这几天都不回来。 不知道下次见面又得过多久。 秦棠问他:“你下次有空是什么时候?” “这几天都有事,暂时还不知道,等我电话?” “好。”秦棠明白也理解,完全尊重,“那你开车小心点,注意安全。” “好。” 秦棠提着东西下了车,张贺年一直目送她进了楼道,并不着急离开,而是抽了根烟,收到秦棠发来“到了”的微信才驱车离开。 路上给方维打电话,方维调侃他:“终于有空了?秦棠怎么样?没被吓坏吧?” 秦棠很坚强,胆子也大,除了受到点伤,其他一切都好。 张贺年说:“没事,还算可以。” “遭罪喽,无妄之灾,这也说明陈湛把你身边人都摸透了,你得当心点,他肯定知道你明显冲他来的,他干脆先下手为强?” 昨晚方维带秦棠走后,陈湛就坦白了,直接告诉他:“你要是不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你,谁在明谁在暗,你清楚。” 如果陈湛悔改,张贺年是不会盯着他不放,偏偏是他不知悔改,明显是玩老套路东山再起,只是比以前还要谨慎,做事小心绝对。 张贺年手里是有线索的,没有实质性证据,陈湛太谨慎了,昨晚找秦棠,就是个警告。 陈湛不会就这样算了。 昨晚张贺年联系了陈湛的人,把陈湛还了回去,陈湛那种情况没什么危险,没危险也遭罪了,能消停上一段时间。 …… 秦棠回到程安宁家里便接到张徵月的电话,张徵月是:“我有地方住。” “你住在哪里?” “朋友家里。” “秦棠,你爸那天就是心情不好,说话冲了一点,你别放心上,都是一家人,哪里有隔夜仇的。” 张徵月好说歹说,秦棠没有松口,说最近忙,没时间搬回去,科室人手不够,请不了假。 张徵月以为她还在生气,没再劝了。 …… 第二天秦棠上班,手缠着纱布,不是那么方便,不过还能做事。 秦棠的事都传开了,大家对她的态度都微妙起来,科室那几个比较有威望资历会看人下菜碟的医生对待秦棠的态度都微妙起来。 谈不上卑躬屈膝,比起之前秦棠刚来不熟悉环境被他们各种挑刺那会好多了,甚至还会问秦棠需不需要什么帮助,有什么不会的尽管开口。 秦棠不喜欢这样,好像显得她有关系,背靠张家。 中午,秦棠一个人去食堂吃饭,张贺年发来微信提醒她准时吃饭,多吃点,还是太瘦了。 她比北城那会确实瘦了五斤,腰上没有一点肉,昨晚张贺年吻她时手一直在揉她的腰,嘱咐她多吃点。 张贺年这会在做什么,秦棠没有问,估计是抽空发微信给她,让她注意吃饭。 晚上下班,秦棠取回了送去干洗的旗袍,打车去趟张夫人那,把旗袍还给张夫人。 秦棠来之前给张夫人打过电话,张夫人不在家张家,让她送到到另一个地方来,发了一串地址过来。 结果到了地方没见到张夫人,反倒是撞上了温聿风。 温聿风身边还有个人,那是张夫人身边的人,专门替张夫人办事的,张家人都喊他王叔,五十多岁的年纪,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 秦棠有点印象,还没等她打招呼,王叔过来了,拉着温聿风介绍,“这位是秦棠……” 温聿风穿着白色的西装,将温润尔雅刻进骨子里,一阵风吹过来,秦棠眯了眯眼,还是和温聿风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秦棠,你手怎么了?” 问的人是王叔。 “不小心磕到的。”秦棠手里提着那袋子的旗袍,递给王叔,“王叔,我是来还张夫人的旗袍,麻烦您帮我转交给张夫人。” 那身旗袍材质和制作上看,应该是私人做的,价值不菲,说是张夫人特地选的。 无功不受禄,秦棠穿一次就算了,可不敢打什么注意,赶紧物归原主是最好的。 王叔意不在旗袍上,“这个我得打电话问下夫人,不好意思,温律师你帮我和秦小姐聊聊,失陪一下。” 温聿风没拒绝,只是王叔这通电话打了很久都没有回来。 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两个人的独处。 秦棠话不多,温聿风见气氛微妙起来,关心起秦棠的手,问她是怎么伤到的。 秦棠说:“不小心摔了一跤。” “昨晚么?” “嗯。” 温聿风说:“哪里摔的,伤口深么?” “不深,已经处理过了。” 秦棠想起张夫人说的要撮合她和温聿风,自然坐不住,有些着急了。 “怎么了,有急事?”温聿风问道。 秦棠点头。 温聿风一副明了的样子,直言道,“张夫人这是给我们俩制造机会。” 秦棠愣了几秒,没想到他直接说出来,她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看来张夫人是早就算好了,先是参加慈善晚宴,又是还旗袍…… 一环扣着一环。 而且还挺着急的。 秦棠没说话。 倒是温聿风一派从容闲淡的模样,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如他的名字,温润如清风,给人感觉很平和,不像周靳声,也不像张贺年。 像快璞玉。 温聿风倒了杯茶,“我今晚来不知道你会来。” 秦棠犹豫着,心情沉甸甸的,说:“我也不知道……” 坦诚是必杀技。 温聿风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秦棠更是忐忑,还要待多久?她心里祈祷王叔快点回来,把衣服还回去她就走了,不至于这么尴尬和别人相亲。 又过了好一会,秦棠接到一通电话,是王叔打:“抱歉,秦棠小姐,我这突然有点状况,不能过去了。” 秦棠目瞪口呆,这么直接?未免太明显了,装都不装了吗? “那衣服……” “抱歉,张夫人没接我电话,有点事走不开,您下次再送过来吧。” 王叔态度很好,倒是秦棠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一拳打在棉花上,很不得劲。 挂断电话的一分钟不到,温聿风的手机响了,秦棠观察他的表情,直觉那电话是王叔打的,果不其然,温聿风挂了电话,似乎有点无奈笑着说:“这王叔……” 温聿风摇了摇头。 秦棠:“……” 她也很尴尬的。 还有种直觉,张夫人是冲她来的。 白天她在楼上听到张夫人说的那些话,很大的可能是已经怀疑到她和张贺年身上。 想到这里,秦棠的手臂起了细细小小的鸡皮疙瘩,不知道是冷气太冷,还是心里发毛不安引起的。 总之,她得回去了。 于是起身跟温聿风告辞。 温聿风看出她无心相亲,出于绅士风度,他站起来,说:“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叫了车,谢谢。” “秦小姐,相不了亲,可以当朋友接触,你应该也不想相亲吧。”温聿风神情认真看着她,“我也是,要不我们俩互帮互助?” 秦棠一怔,不明所以。 温聿风手握成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张夫人也算我一位长辈,我其实不着急找女朋友,更不着急相亲,想以事业为主,我想你也明白,有些事,不是我不想就可以不做的。” “我们俩可以假装在接触,这样或许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是他们俩第二次见面,温聿风就提了出来这种方法,想来他深受相亲的折磨。 秦棠不是很相信他,怕就怕是张夫人挖的陷阱,等着她往里面跳,即便他看起来很可靠,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秦棠没有明确表态,手机响起,她说:“我还有急事,不好意思,先走了。” 联系方式都没加上,秦棠直接走了。 温聿风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唇边扬起一抹淡笑来,心想自己长得很可怖么,跑那么快做什么。 …… 相亲的事非但没有告一段落,第二天医院又有新鲜的花边新闻。 是秦棠参加晚宴被拍了照片发了出来,流传很快,第二天科室就在讨论秦棠参加的晚宴。 内容还涉及到秦棠是不是什么有钱人的千金小姐来体验生活的,甚至还提到了张家,这一下她的名字和张家彻底捆绑在一起,还被传出她是张家私生女,被寄养在别人家,所以才姓秦。 越传越离谱。 路上遇到郑医生,郑医生特地停下:“网上的那些事是真的吗?” 秦棠否认:“不是的。” 郑医生的人缘好,很好相处的一个医生,在病人那的口碑更是不错,他之所以关心秦棠,大概是把她当成朋友一样了。 秦棠刚来那会不了解情况,郑医生很热情帮了很多忙。 “你别放心上,不管哪个行业,总有搅屎棍,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别给别人留下话柄。” “嗯,谢谢郑医生。” “不可以,说起来你还是我的师妹,我们一个学校的,照顾自己人应该的。” 秦棠很明显松了口气:“谢谢师兄。” “不客气,好了,干活吧,有什么不会的随时找我,只要我有空。” “嗯,好的。” 秦棠微微一笑,她绑着高马尾,没戴口罩,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弯着,很温柔。 郑医生不太自在移开视线,咳了咳,“那我走了,你的手小心点。” “嗯。” …… 与此同时。 得知温聿风和秦棠没有再来往的张夫人坐不太住,找了张徵月,让张徵月做做秦棠的工作,结果从张徵月得知秦棠搬出来住了,张夫人吃惊问她什么时候的事。 张徵月说:“有段时间了,她和老秦吵架,一生气搬出去和朋友住了,怎么了?妈?您怎么突然这么关心秦棠了?” 张夫人连亲女儿都没有说出实情,“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你这肚子里还有一个,以后是姓秦的,那秦棠也算张家人,都到年纪了,不操心她的婚事,操心你肚子那个?” 张徵月就当张夫人掌控欲强,连秦棠的事都要掺和,没想那么多,说:“秦棠去年和周家那个分了手,那之后她没再谈过,我看是还没走出来,别逼她了,让她自己选。” “那怎么行,稍微不注意再拖几年就晚了,年纪上来还能挑别人?只能被人挑。” “那我也不可能跑过去和她说,我给她安排相亲吧?” 张夫人说:“为什么不能,你是她继母,怎么说都是母亲,你安排比我有用。” “这事我问问她爸爸,商量看看再说。” “不用问了,我和秦学说过了,他说了我来做主,你听我的安排。” 张夫人都下命令了,张徵月也不好再说什么。 张夫人立刻有了安排:“过两天我安排个茶会,你带秦棠过来,什么借口你自己找,人一定要带过来。” “行吧。” 张夫人挂断电话,问身边的王叔:“贺年最近在做什么?” “不清楚。” 张夫人不好插手张贺年的事,就连张父都不能随随便便动用关系查张贺年的行踪。 王叔说:“不过……” “不过什么?”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尽管说,有什么不能说。” “那天晚上在松山好像出了点事。” “什么事?”张夫人抬起戴着翡翠的手,气质高贵典雅,眸光一凛,“别支支吾吾的,有话就说。” 王叔在张夫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张夫人拧着眉头,“你说真的?贺年那晚也去了松山?” “是的,秦棠小姐也是那晚在松山受了点伤,不知道这两件事有没有关联。” 张夫人抓紧檀木的扶手,想到去秦园那天前一晚收到一条陌生短信,想知道张贺年的秘密可以去趟秦园。 第二天一早张夫人才去的秦园。 张贺年不愿意相亲,又秘密在外置办住处,多半是拿来养女人,不是养女人,何至于费这么大的劲,还四处瞒着,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不知道! 养女人正常,就怕是养了不该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