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太过虚无,很耗精神,所以报酬要加多。” “可以,你想要什么?” 江弦妩媚一笑,很具有魅惑力,娇滴滴的说道:“念公子,嗯~承包我百年开销如何?” 不得不说,江弦平时很随意,洒脱的不像个女子,可当她做出女子姿态后,却很难让人抵抗。 她就像一个矛盾的集合体,既有男子的豪迈,却又能有女子娇柔,还有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感觉。 而且最主要的是有时候看着她,会感觉她有些缥缈,似乎会随一阵清风而去,又有时就像凝望着世界,让人有一种辽阔,沉重,悠远,亘古的感觉。 “哦?你不走了?” 念云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这不像是她的性格啊,怎么突然又要留下来了。 “我突然想种花了,种下一株百年一开的花,我想看它出生,看它成长,看它绽放,看它枯败。” “江姑娘的心一如既往的有些黑呢!喜欢看美丽的事物消亡。” 江弦眉头微挑,那双好看的眸子轻眨,顾盼生辉,素手微抬,在念云的脑门上屈指一弹。 “搞清楚你现在的情况,我是来帮你的,所以端正一下态度,你刚才那句话,我不喜欢,重新组织一下语言吧!” 念云沉默了一下,他看了眼剩下的庞大资料,认为江弦说的很有道理,转而笑道:“那还望江姑娘海涵,请原谅我刚才的无礼,我承认,我声音大了些。” “你也有今天?啧,真有意思。” “江姑娘的雅致甚高,我一个凡俗之人,根本无法理解江姑娘的意境,实在惭愧。” 念云顿了顿,接着道:“现在细细想来,竟真有一番风味,以花开花谢,来观世间之秘。” “念公子拍起马屁来,倒是让人觉得心情舒畅,只是怎么感觉和当年的飘然若仙,城府深沉,越来越远了。” 江弦很受用,不是她爱听奉承,只是她想听念云奉承,想看他服软。 世人都难免有这样的心理,爱看冰雪被尘土覆盖,践踏为泥。 “我倒是觉得你对我的误解挺深。”念云淡淡的说道:“我当年一直否认自己是仙,是你要那样称呼的,而且,我城府不深,真的。” “对对对,从出发开始就给人下套,到现在都没有停过,简直没有城府。”江弦轻轻一笑,手指前轻点虚空,灵力汇聚,在空中轻划,书写着,她认为可疑的人。 大虚幕布不是什么秘法,是修士间很常见的一种记载术,所以江弦连接起念云的大虚幕布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 “可是什么也没有收获不是吗?这不就证明我傻到没边了吗?又何来城府一说?”念云抿唇轻笑,也伸出手,书写着可疑的人。 “是吗?我倒是不这么认为,你这既可以是计划,也可以是在试探?对吗?” “没想到我在你心中,居然是一个心机深沉之人,好伤心呢。” “你如果挤出几滴眼泪,我或许会相信,可是你这忍着不笑的样子……” 江弦瞥了他一眼,啧了啧舌,道:“实在难以让我相信。” “哦~是吗?” “你还可以再敷衍一点吗?” “……” …… 沉默是今天的阵王殿,时间很快来到夜晚,点点星光洒落进大殿内,些许黯淡的星光照在江弦的乌发上。 又翻了几本书后,江弦打了个哈欠,合上手中刚刚看完的书。 “我要睡了,你们加油看吧!” 念云点了点头,目不斜视的看着手中的书,翻得很快,夜晚并不能影响到他的视线,无法干扰到他的阅读速度。 江弦来到一处腾空了,没有书的地方,拿出小被子往身上一盖,倒下就睡。 她没有多么在乎形象,以地为床的次数不少,并不觉得有什么。 江弦生来便与常人的观念不同,她随性而为,洒落至极,如果是绘兮是美的诠释,那么她无疑是随意的诠释。 有句话叫作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她比这句话还要随意,似乎只想着看看世界,如水花一样,飘摇到哪里就到哪里,毫不在意。 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后,影难得的寂静了一天,现在终于开口了。 “看得真头大啊!” “没办法,接着看吧!我估计还需要五天时间。” 念云淡淡道,封夜他们整理了三天左右,他只有两个半人,而且实力差距过大,耗时自然要久点。 “你对那小妞的态度不对劲啊!” 突然间,影似乎有些愤愤不平,抱怨道:“雨韶菲那么好的一个人,对你更是一片痴心,你却那么对她,而这个江弦,你和她真的很熟吗?怎么对她比对雨韶菲要好那么多。” “你就是不懂得珍惜,如果哪天失去了,你才后悔,但到那时有什么用呢?” 他看起来很气愤,为雨韶菲打抱不平。 “你不懂吗?我的心?” 念云将书合上,望向影,那双眸子淡漠至极,那种漠然让人心中发瘆,不似人类。 “敢做不让说?” 影很不爽,他不能接受念云对雨韶菲的处理方式,既然给予对方温柔,又何必再给对方冷漠呢?反复的折磨着一个人,比直接拒绝更痛吧!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既然可以对江弦一腔温柔,那为何不能对雨韶菲从一而终的温柔呢? “我没有那么伟大,心很小,能容下的人不多。”念云沉默了半晌,这才说道。 “你总是这个借口,那你扪心自问一下,心里真的没有她的位置吗?相伴十年真的会不如一个陪伴你几日的人?” “你说你的心很小,那你的心里又容了谁呢?” 影很是不忿,他是念云的过去,是冲动,是感性,是年少轻狂,是自命不凡的一面。 “你就这么想要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