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真是令人作呕,好好看看如今的你吧!生命之火都快熄灭了。 你是想要拼死一战,最后在这一战中死去,然后安慰自己,已经尽力了吗? 或者说是想要搏那微渺的可能性,赌你会赢? 太可笑了。 什么理想,什么大谋,什么流血与牺牲,这些都没有半点意义可言,乃是毫无价值之物。 理想不过是现实的泡沫,是注定会消散无影的东西,而那所谓的大谋,也不过是武府的狼子野心。 至于流血与牺牲,哼,死去的人,没有价值可言,也并不值得生人留恋,唯一的作用无非是警示当下的人们,珍惜性命。 所以相比起你说的这些,你应该更加珍惜眼前,就此终止战争,以避免更多流血与牺牲。” 蝶皇的声音依旧清冷,咄咄逼人的同时又不含丝毫情感。 天无情而不偏! 蝶皇深受此理念熏陶,所以它将自身的情感摒弃,变得冷漠,欲趋向至理。 这样的它,眼里并没有所谓感情,只保持着理性的眼光,去看待一切事物的本质。 在它看来,这一战的开端,是因为武府的狼子野心而起,若武府不再坚持,诸帝也放下仇恨,那么帝战必然迎来落幕。 这是一种危险的心态,因为它不理解感情为何物,眼里只有利弊。 而至理,并非如此,而是懂得情感,但不被影响,从而才能做出最好的抉择与精妙的计划。 蝶皇想走的路,与它所走的路有了分歧,已经错了,这不是至理,而是单纯的傲慢。 “回头看看吧!你所庇护的武国,化作了人世炼狱,武府也近乎破灭,名存实亡。 事态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就让战争到此为止,令罪业不再积累,这样难道不好吗?” “哈哈哈……” 罗鸿听完后,笑了,笑的很大声,没有了往日的无良感,而是一种肆意妄为的笑声。 笑声在浩瀚的星域间震荡开来,因失去了法则罗网的缘故,诸多古星颤动,竟隐隐有要炸裂的迹象。 罗鸿心中浪涛翻涌,阵法即将启动了,一切都将迎来逆转,曙光就在前方,他这漫长的守望,终是要有个结局了。 在这胜利的前夕,他也便不吝啬言语,颇为感慨道:“是啊!你说的没错,中域早已经是一片炼狱了,武国也确实灭亡了。” 下一刻,他话锋一转,变得铿锵有力,道:“但是,武府没有亡,只要还有一人在,那武府便不算亡! 而只要武府不亡,武国便会重组,中域也将会再一次焕发生机,过往的繁荣也将会在现世间!” “看来,需要将你们一起镇压了。” 蝶皇语气淡漠,仿佛要镇压的不过是一群渺小的蝼蚁,而不是一群站在了人世巅峰的大帝。 “小辈,我等的实力与底蕴,不是你可以蔑视的,所以,在你彻底惹恼我之前,我给你些许时间,滚远点,否则,就留下来成为星间粉尘吧!” 千时也有些恼了,原本计划进行的很顺利,这个时候突然跳出六子搅局,本就让它恨不得灭杀之。 现在这所谓的六子,还这般羞辱于它,怎能不怒。 要知道,它身为大帝中的顶尖行列,活了无数载岁月,除了那位外,还从未被折辱过。 如今区区一个小辈,竟也敢对自己左一句镇压,右一句镇压,是以为可以随意拿捏自己了吗? 当真可笑至极! 不说其他大帝,就连同为顶尖行列,凝聚同一法则之环的秦仙,他都不敢这样与自己对话。 而现在,区区后生,竟敢口出如此狂言。 “可笑,不过是群被自我认知束缚,又无比自负的蝼蚁罢了。 你们只看到了头顶的那片天空,便以为是整个世界了吗?大帝并非无敌!” 蝶皇振动起双翼,顿时掀起无边之风,席卷向四面八方,各种生灵的尸骨飞扬,迅速布满了它所在的那片星域。 足以布满一个星域的尸体,那得是多少生灵,难以想象,更无法用肉眼去计量。 又一瞬间,那些尸骨又全部聚拢在了一起,无比庞大,汇聚成了一张巨幡。 其他五子也取出仙兵,但未施展,处于封存状态,用于威慑。 “这是尸幡,只需轻轻一摇,哪怕是真仙,也要仙魂散去,就此寂灭,你们确定不停手吗?” 蝶皇出言威胁,不到最后,它不会轻易动用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