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云认真起来后,学习速度自然不会慢,很快,从绘兮给念云弹奏,变成了念云给绘兮弹奏,虽然这货经常睡着。 但显然不是念云的问题,他弹的还算可以,毕竟初学,归根结底,还是这二货不着调的程度,太高了。 等念云弹完后,绘兮睁开眼,道:“嗯!不错,那现在你先不用继续弹了,我教你下棋。” 念云挑眉,怎么感觉有点向琴棋书画方面发展,但确实效果明显,能够清楚感觉到心静。 绘兮教念云下的是围棋,念云没有玩过,并不理解规则,在绘兮的教导下,没有花多久就学会了,并不难,难的是布局罢了。 又是几天后,绘兮开始教念云画画,钓鱼……等等。 一轮结束后,绘兮对念云说道:“接下来你就自己练习这些,我就你身边,有不懂再问我好了!” 念云点点头,伸手抚摸着白玉琴,这琴绘兮送给他了,琴音慢慢响起,念云弹奏的是绘兮教他的那首。 绘兮趴在念云对面闭目养神,别看她这样,实际上是在睡觉,绘·摸鱼·兮。 念云无奈的笑了笑,继续弹奏白玉琴。 邙域,漠壁。 这是一个盘踞玄国边境上的壁垒,壁垒外是无穷无尽的凶兽,人类太过弱小,筑起高墙围住自己,是保护,是囚笼。 人类中也有修仙者,但在无穷无尽的凶兽面前,修仙者还是脆弱不堪。 庞大的人流朝着漠壁而去,人们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因为种种原因他们被发配到这里,守护漠壁,抵御凶兽袭击。 这是要命的事,可是他们并没有什么反抗的举动,有些人甚至还带着杀意在身。 他们被发配到这里,有两个原因,一是犯了重罪,二是服役,而忘尘不是,他是被驱逐来的。 漠壁上有很多房间,那里是供士兵们休息以及补给的地方。 忘尘坐在床铺上,如雪般的长发及腰,额前有些碎发遮盖他些许视野,腿上放着他的武器,一把剑尖崩断的阔剑。 他旁边是一名魁梧的汉子,他没有穿上衣,只是将布条缠绕在腹部,左臂上带着臂铠。 他与旁人不同的是神情,无论老兵还是新兵,脸上或多或少是麻木,而他却是豪放的笑容。 魁梧的汉子拍了拍闭目养神的忘尘,道:“新兵,我们该走了,有凶兽来了。” 忘尘睁开眼,提起阔剑,跟在汉子身后,他不怎么说话,连续经历人生大起大落,短时间内如此很正常。 可他不说话,不代表汉子不说话,汉子很自来熟的对着忘尘说道:“在战场上你要注意几点。” 他身体顿了顿,随后边走边道:“一,要小心那些飞来的尸体,二,尽量注意站位,别杀上头。 远离了部队的士兵,死亡,也就是一瞬之间而已,其他的就要你自己慢慢摸索了。” 忘尘点了点了头,对于壮汉所说的注意事项,他听明白了。 与数不清的凶兽战斗,飞尸是很正常的事情,人族的强者也不少,只是在没有爆发庞大兽潮时,不会经常发生这种情况。 什么算是庞大兽潮,无论从漠壁上哪个位置往下看,都能看到占满凶兽的时刻,那就算是庞大兽潮。 将军站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台子上,腰间挎着一把长剑,没有剑鞘,并非将军如此,所有士兵也都没有剑鞘。 是玄国国库虚弱?连给守护生存之地的士兵们配上剑鞘的钱都没有了吗? 并非如此,而是他们每天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剑鞘只会浪费,减少不必要的浪费,对于邙域的人来说,很重要,他们每一分物资都是省下来用的。 和中域安稳不同,邙域快要被凶兽占据了,顶尖势力和高级势力顾不上这里,他们在域外战场根本分不出手。 不是看不到平衡被打破,而是回不来,高端战力都被僵持在那里,走不了。 否则,这些凶兽成不了气候,当然,氓域的顶尖势力韵山就算在,也不会出手灭绝凶兽,而是会让他们之间保持一个微妙的平衡。 至于为什么,因为氓域十个高级势力,有七个乃是凶兽们所建立的,并且韵山高层中也有凶兽。 看到身边人都是如此,忘尘想了想,将阔剑上的绷带给解开,扔在地上,一手拎着剑,静待将军发令。 将军举起长剑,向漠壁外挥剑,此刻无需说话,所有人整齐的向外面走去。 凶兽要来了。 忘尘拎着剑,奔赴战场。 十小时后,忘尘能感觉到,他有点体力不支了,现在没有明显的表现,但可以想象一旦他休息后,四肢百骸会传来的剧痛。 他现在是满身血迹,有凶兽的,士兵的,更有他自己的,全身上下各种被利爪撕开的伤口,胸腔处更是惊人,那是一道足以令人胆颤的裂口,可以直接看到他的心脏在跳动。 这就是战场,鲜血横飞,没有什么仁慈可言,忘尘这样的伤势能不死,在士兵中是极为罕见的。 但更让人惊讶的是他的伤势在飞速愈合,只是愈合的速度比不上新添的伤口。 忘尘没有在乎自己的伤势,一挥阔剑就扑向凶兽,将他身边几名士兵惊住了,这人是不要命的吗? 随着忘尘的挥剑,一块块凶兽肢体飞起,他就像进入了老鼠窝的毒蛇,大杀特杀,没有凶兽可以在他手中撑过三剑。 当然这些不过是炮灰一样的凶兽,人有强弱,凶兽自然不例外。 强大的凶兽都被将领们死死挡住,不让他们冲击军中。 这些将领并不是通过什么裙带关系晋升的,在其它的位置上肯定会有,但在这里是不存在的,将领都是杀出来,凭功勋晋升的。 战时将领们的任务只有一个,拼死拦住领主凶兽,至于兽王级的凶兽,那是漠壁大统帅的任务,兽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