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云平静的听完娇喘声,他放下茶杯,叹息了一声,江弦在他身后,帮他按着肩膀,脸上的笑意从娇喘声开始后就没有湮灭过。 “看你的样子,不会是被勾起了欲望吧?”江弦笑的花枝招展,显然已经心里已经等待很久了,刚结束监听,便大肆嘲讽。 “哦?莫非在姑娘眼中,我现在有不同的模样吗?”念云淡淡的说道,从怀中取出一包烟,掏出了一根,点燃,吸了一口。 “那倒不是,只不过是觉得你似乎不开心。” 江弦如实说道,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轻轻一弹指,一个令牌出现念云手里,那令牌整体黝黑,其下是一只正在狞笑的恶兽,其上刻着万灵二字。 “万灵神教吗?”念云的眸光黯淡,时至如今,他早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比如羽莫生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所谓的万灵神杀死的。 “怎么了?你们有恩怨吗?”江弦问道,她拿出这东西给念云看,本是想告诉他一个新势力的崛起,分散些糟糕的心情,可怎么感觉他心情更不好了呢? 念云摇了摇头,只轻笑一声,道:“哪里有什么仇怨,无非是些个人喜怒罢了。” “哦~那如果你有机会灭掉他们,你会怎么做呢?” “我一般都是晚上睡觉,而不是白天做梦。” “所以我说如果。” “口头上的宣言没有意义,不如交给时间,若真有那一天,我会让你见识到的。”念云脸上浮现笑容,可是没有发出任何笑声。 恍惚间,江弦好似看到了一头恶兽,一头蛰伏起来的恶兽,它收好狰狞的面容,暂时剪去了爪牙,装作毫无威胁的模样,只为了等到一个机会。 她眉眼舒展,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好好,我期待那一天,不过你注意一下,这个万灵神教并不是什么好家伙,他们在凡间宣扬教义,还会给凡人些奇怪的东西,让他们能够施展出一些简单的法。” “是这个吧!” 念云眸子微动,一块石头出现在他手中,赤红如血,纹理暗成,仅是看着就有种夺人心魄的力量,让人如痴如醉,好似那就是世界的终点,想要触碰,想要拥抱,想要献出自己。 当然了,这只是对凡人才起效果,对于修士而言,没有什么影响力。 一声冷笑,念云将这块石头硬生生的捏碎,看它化尘从指缝溜走,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律也消失了。 “嗯,就是这东西。” 江弦离开了,她去了哪里,念云不知道,也不会过问,这是基本的尊重问题,就如江弦不会问他,与万灵神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些事情大家心里都有数,不愿说就没必要去知道,这是个人隐私。 舍去那些好奇与求知欲吧!就像羽莫生的事,江弦知道了又能如何? 叹上一句世事无常吗?有这个必要吗? 念云取出一壶茶,也不喝,只是煮着,似乎只是为了闻那淡淡的茶香。 世人喧闹,风中来,尘里去,荒凉黄粱,谁在诉苦,谁在叹梦,是去逝去,逐尘埃远去。 …… “魔帝的传承将要现世?” 绘兮眉头微微一皱,她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魔帝是什么存在,如果记载的那些事迹为真的话,就不难看出,他或者她是一个恐怖至极的人物。 向他或者她那般的狠人,又怎么会有传承留在世间,若真留有世间,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可为何未曾听过有人得到过。 这很不合常理。 若是说,阳帝留有传承于世,如今要出世,她可以相信,毕竟那一位,是真的有大气魄之人。 昔年,魔帝登临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屠戮天下的大势力,杀到了诸多妙法都绝了传承,世间几乎断了层。 晚年,还给天下修士来了一个大惊喜,直接道心种魔,这便是他或者她,一个若真实存在,必会令修士们恨到骨子里去了的人,被冠以世间第一尊真魔的名号。 而反观阳帝呢!据说他成帝后,未曾迫害任何一个昔年对他动手的势力,还邀请了他们,一起共论成仙之事,是一个真正一心求道,具有大气魄之人。 据传,天门第三峰峰主昔年追杀过他,但在阳帝成帝后,有人提起此事,阳帝只是轻轻一笑,道:“过去,云烟罢了,不值一提。” 随后他便为天下讲道万载,所有修士皆可去聆听修道之秘,他是一个值得钦佩的修士,一个纯粹的修道者,在他的世界里,唯有修道。 也正是因为如此,绘兮才会觉得,对方留下传承的可能性大一些。 虽然从史书中可以看到对阳帝的不少推崇,有部分可能是虚假的嫌疑,但抛去一些无脑美化对方的,应是大差不差的。 毕竟,她也曾从父亲口中得知了一些有关阳帝的事,得知父亲对阳帝评价。 “他的确是一个一心向道,具有大气魄的人。” “嗯~” 绘兮沉吟片刻,伸出纤纤玉手,在空中一点,打出一个法胎,法胎看上去年纪不大,三四岁的模样,双眼紧闭,面无表情的在空中沉浮。 若念云在此,定会惊讶,法胎的模样正是绘兮小时候的模样,如今这般表情,看上去颇有奶凶奶凶的样子。 绘兮的手指又在空中滑动,书写出了几个无法理解的文字,每一个都在空中灿灿生辉,散发着鬼神莫测的威能,看上去就恐怖至极。 一个个文字被绘兮打入法胎之中,消失不见,鲜红的血滴从绘兮手指尖飞出,落在法胎眉心处,渐渐的没入体内,在眉心留下了一个血印。 ‘汲天’ 无穷无尽的天地精粹自四边八方而来,被法胎吸收,强化她的身体,灵魂,本源,等到了一个度后,绘兮停止了这一恐怖至极的无上妙术。 此术可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