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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得留个活口

   越往北走越偏,居民也渐渐变少。   陈最看着道路前方的山峦,车速放缓。   又前行了大概半小时左右,终于隐约间看到一个高大的石像。   把车停在一边,陈最走了过去。   石像藏在很多小树中间,站在路边往里看,只能看到穷奇的头顶。   他往石像的方向走去。   走到面前才发现,这个石像真的很高,有三米左右。   底座固定在石台上。   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断壁残垣上。   经过岁月的沧桑变迁,周围都被野草和树木掩埋,完全看不到古宅存在的痕迹。   唯有眼前的石像。   经年之久。   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石像的面部轮廓清晰,眼神深邃而神秘仿佛能穿透时光。   从底座到顶端,每一处雕刻的线条都流畅而有力,仿佛是大自然与工匠的完美融合之作。   陈最伸手触摸石像。   他不理解穷奇对于慕容家来说,代表着什么。   但从石像之高,身形之伟岸。   都可以看出它周围所在的宅邸,应该是怎样的辉煌。   毕竟,若只是简单的四合小院,肯定不可能耸立这么高大的石像。   这不符合风水学的基本规则。   陈最接着朝前走,脚下已经踩到了破碎的屋瓦残片。   隐约可见一些假山鱼池的痕迹。   在往前,就能看到一些坍塌的房屋结构。   没再往里走,他站在原地毫无波澜的看了一眼,转身返回。   暮色已经模糊起来,堆满晚霞的天空也渐渐平淡下来,没个色彩。   周围只有飒飒风声,陈最隐在林中进入牧场。   坐在草坪上纳鞋底的任悠悠看到他,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了上去,“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陈最摸了摸她的脸颊,“哦,把后厨放的五花肉做了,”   “好,我这就去...”   他躺在草地上,将盘在一侧的小五唤过来抱在怀里,摩挲着它的鳞片闭目养神。   一直到任悠悠轻声软语的唤他,陈最睁开眼。   看了一眼距离他两三步站着的女人,他笑了一声:“小五不轻易咬人...”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盘在他手腕上的长条状物体,眼底满是怯怯。   虽然比其他长虫长得好看,但总还是软体动物。   她怕!   陈最拍了拍小五,示意它一边玩去。   起身走向卧室后面的厨房,“摆饭吧...”   任悠悠不仅身体娇软,这做饭的手艺也是一级棒。   这红烧肉做的,比国营饭店做的还要强一点。   他吃的很满意,心情甚佳的看向一直给自己夹菜的女人,“有什么想要的嘛,”   她冲他乖软一笑:“我想多要几本书...”   陈最点头,“好,明天就给你拿...”   “我吃饱了,你吃自己的,别给我夹了...”   “好...”   他走向卧室,把之前合成的刀拿出来。   刀身长差不多半米。   但凡杀过人的都明白,战斗时刀自然是长些更好   不过,这也要看动手地点在哪。   密林中长刀可挥洒不开。   不过没关系,短刃咱同样也有。   此时,时间应该差不多了,陈最手持匕首缓缓走出牧场。   夜幕彻底落下,东边几颗明星乍现,随着点点星光渐渐增多,一阵夜风飘过,发出轻轻的沙沙声。   与此同时,还有隐约传来的阵阵脚步声。   匕首在陈最手心转了转,刀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冽的银光。   他微微眯起双眸,眉梢是满是杀意的狠厉。   他冷冷地看着从四周围拢过来的人,眼底闪过一抹轻蔑的笑意。   这些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仗着人多取胜。   然而,在他这里,数量多,就真的能够获胜吗?   陈最耳朵微微一动,拿出装备满夹的枪,转身朝着黑暗中射出一枪。   “砰!”   随着这一声枪响,对面的人瞬间倒下了一个。   这一声枪响也标志着战斗彻底打响。   尽管这些人都戴着面罩,但从他们走动间的步伐明显可以看出,他们是部队的士兵。   陈最勾了勾唇,看来这顾长庚是真的疯了。   还是说,他觉得这次就能杀的了他?   对面的这些人似乎有所忌讳,都未曾携带枪支,全都手持利刃。   他们身形极快地冲上来,还运用上了躲避子弹的走位技巧。   陈最听着后面合围而来的脚步声,猛地转身,当胸一脚狠狠踢向背后扑上来的人,随后迅速补上一枪,使其当场毙命。   又猛然一个回旋,单腿横扫,将身后一左一右欺身上前的两人鞭扫倒地。   顺势横刀上前,在脖颈下一划。   “嗬...嗬...”   那两个动脉被割的人捂着脖子,满心不甘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陈最听到背后的破空声,他动作敏捷的躲开身后的攻击。   这个人的身手明显要出色许多,只见他深吸一口气,脚尖在地上用力一点,身子便飞跃而起,朝着陈最猛扑过来。   陈最的眼底闪过一抹兴味。   他将手枪在手中灵活地转了一圈,转瞬换成了刀刃。   “有意思...”   他挥拳而出,猛然轰向对手,拳拳带风,呼呼作响。   一拳比一拳狠厉,猛攻对方要害之处,手中的匕首勾着他的手腕一划而过。   看着那捂住手腕痛苦呼号的男人,陈最淡然一笑:“看你身手,应该不是普通小兵,有点名头吧...”   男人眼神闪烁不定,无视左手腕的伤,再次攻击而来。   陈最拽住他的手臂一个背摔,精准地看准时机,手腕轻轻一翻,匕首便在其脚腕处迅速划过。   这下,男人彻底安分了。   一只脚稳稳地踩住他的脚腕,令他倒吸一口冷气。   男人从尘埃中仰望陈最。   他的眼睛是冷漠的,深不见底,可是这种冷漠之中又带着一丝疯狂的嗜血,让人感觉心惊胆颤。   陈最突然笑了起来,“就是你了....”   得留个活口,回去好指认啊。   “什么?”   男人不理解他是什么意思,但下一瞬,就被一手刀劈晕过去。   这个倒下后,陈最幽深莫测的眸看向其他人,“你们...就没必要留了,”   这话一出,众人脸上带着怯意,内心也有了退意。   他脚下的那个,可是他们的队长啊。   连队长都被他轻易撂倒了,他们又…   可陈最没有给他们后退的机会,挥刀而出。   挥刀的动作疾如闪电,几乎刀刀都落在人身上。   一个个人倒下。   陈最身上的血迹越来越多,面色冷峻如修罗。   着实令人心胆俱寒。   “啊啊,跑...”   话音未落,一刀落在胸前,他惊惧的转身,指着陈最,“你...”   缓缓倒了下去。   陈最手腕一翻,追击着往后逃的人。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毫不影响。   而那些敌人却是慌不择路。   很快就一个个倒下。   他手中的刀就如一刀流光,一个个刺中所有要害。   随着一队人全部倒下,陈最缓缓回头望去,聆听着他们临死前发出的各种哀嚎之声。   他的嘴角轻轻上扬,是对他们的轻蔑,那抹弧度中藏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以及对人命的毫不在意。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   月色映照下,满脸满身血迹的他,仿佛一尊从黑暗中走出的冷酷杀神。   周围弥漫着血腥与死亡的气息,而他却如同置身事外一般,只是那冷漠的眼神和嘴角的那丝笑意,让人清楚地明白,他才是这场杀戮的主宰者。   风轻轻吹过,扬起他的衣角,却无法吹散那围绕在他眼里的浓烈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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