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激进派与保守派
三月七—— 大脑陷入了停滞。 在这停滞的0.001秒内,三月七女士的脑海中开始自动播放一场关于星核猎手的恐怖阴谋。 你叫安明,外表看似只是一个黑塔空间站的普通小说家,但真实身份却是星核猎手中从未被人目睹过真身的萨姆。 星核猎手其余的成员大头照都在公司通缉令上亮相,唯有你,乃是隐藏于机甲内的神秘猎手。 你得到坏女人卡芙卡的命令,以安明的身份潜入星穹列车,并在最后将列车引爆,彻底结束开拓的意志。 为了靠近列车组成员,你挑选了看起来便最为智慧的三月七,你深知三月七并非是那样容易被蒙骗之人,便创作了一部《魅魔三月七》,以此作为拉近关系的粘合剂。 最终你成功作为黑塔专用码字工赢取了列车组的信任,回头来看,一切都是那样的巧合且充满蹊跷。 为何你会那样凑巧出现在星的身旁?并且又是在她们赶到现场的时刻流下感人肺腑的泪水。 真相只有一个,外表看似简单,实则背地里却是杀人如麻的星核猎手萨姆! 三月七看向安明的眼神从震惊渐渐转为复杂,最终化作悲伤,“没想到...你竟是这么利用本姑娘对你的信任!” “呃,我承认是来晚了几秒,但也不至于这么说吧?”安明挑了挑眉,身上还燃烧着没有完全散去的火焰。 他看向三月七的眼神充满了温柔与宠溺——简单来讲就是看傻子的眼神。 星适时的拍了拍三月七的肩膀,用诚恳的语气说:“他现在心里肯定觉得你傻了吧唧的。” 三月七刚想去抓着安明的胳膊狠狠的给他来上一口,品尝一下和贝洛伯格红肠味道有什么差别的时候,缆车外顿时传来些喧哗的声音。 定睛一看,竟是些举着镐子与铁锤的矿工,黄澄橙的灯光从矿工帽上亮起,组成一片晃眼的光幕。 “哇哦,好热烈的欢迎,”三月七戳了戳丹恒的胳膊,“本姑娘就说无名客的名声响彻寰宇,你瞧,咱们的人气多高。” 丹恒沉默了片刻,给出了靠谱的回答:“我觉得,这和人气高没什么关系...” “别的不提,至少哥几个出场方式够帅,”星挑了挑眉,满脸兴奋,“致敬传奇耐摔缆车!” 下层区的大伙实在是太热情啦!搞得她们跟大明星似的。 “你们是什么人!” “看起来不像是银鬃铁卫,服饰都是没见过的种类...” “兴许是误会,各位也不必继续围在这里,该散就散了吧。” 正当矿工们准备扭头离去的时候,星清了清嗓子,从衣兜里拿出那张印着可可利亚大守护者印章的证明书,“我们就是来拯救贝洛伯格的开拓者!” 回声在不算大的空间内来回回荡一圈又一圈,离去的脚步纷纷停顿,一双又一双“热情”的眼神再次看向星手中的保证书—— 前一秒还说让大伙冷静的老者,下一秒已经人镐合一,宛若天降正义般矫健,抄起铁镐开启高原血统就冲向星。 这一刻,激进派拿起了手中的武器,保守派觉得武器过于保守,应当直接上炸药。 既然上层区的家伙已经彻底放弃了下层区,就干脆永远都不要来,这般假惺惺的同情,他们不需要! “给我砸!” “欸等等,是不是哪里有些不对?”星嘶了一声,将三月与丹恒拥至身前,自己则是又低头仔细念了一遍证明书,心想这也没啥问题啊。 说好的横着走呢?这下怕不是竖着进横着躺回去了。 击云斜插,将铁镐隔断卡在半空,丹恒冷静的审视着局势,心道贝洛伯格上下层的矛盾激化比想象中还要严峻。 这是可可利亚从未向他们提起过的现实。 安明就站在一旁,想笑,但是碍于场面有些不合适,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只剩肩膀在剧烈抽搐。 他只是单纯觉得星真的天才,究竟是怎么想到以如此完美的方式,将局面引向了最坏的结果。 另一边,身着银金铁骑的流萤站在缆车坠落上的正上方,注意到在最上方的连接端口存在明显的爆炸痕迹。 将现场的情况拍成图片发给安明后,流萤才顺着坠落的空间飞了回来。 看来缆车的坠落是人为所导致的“意外”。 安明看完照片后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将视线投向角落里瑟瑟发抖满脸无辜的可怜路人——桑博.科斯基。 是在试探,还是有别的意图? 流萤在暗处收回了铁骑,挂着温柔的笑靥挽上安明的胳膊。 三月七装作没看到将视线挪开,眼不见心不烦,人家小情侣恩恩爱爱和她有什么关系。 别的都忘了,反正开拓的意义! 她的眼里只有开拓! “都是误会,误会!”三月七大声的喊着,“正常的银鬃铁卫也不会从这种地方下来吧。” “说的...是有那么点道理。” “那证明书怎么解释?” “我看一准是那可可利亚的拖延之计,反正只要等待裂界不断扩张,下层区总有彻底被吞噬的那天。” 矿工们一时间议论纷纷,但好在是没再群情激愤的上来继续围殴了。 星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心想当开拓者还真是不易,这年头哪都是坑...下次来之前还是要提前做些调研。 别到时候某个星球有进门先迈左脚就会被砍头的逆天律法。 “各位不必担忧,我们是来自星穹列车的无名客,来此便是为了解决裂界扩张的问题。” 安明说完,食指略微弹出无夜一寸。 下一刻,地面出现一道深邃的剑痕,甚至压根没人看清刚刚发生了什么。 显然,前一秒眼中还写着“你算哪根葱,裂界是说解决就能解决的啊!”的矿工们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不论哪个星球,实力都是通用的律法,或者说...是法则。 青雀抱着剑撇了撇嘴,别的不谈,至少在耍帅这方面,她只学到了自家师公的皮毛。 太卜她老人家当年不会就是这样被师公忽悠到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