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医院里面,老王作为医生时品行不端,退休成为停尸间的看守者,每逢晚上便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让医院里的女护士颇为恼火。 但老王行为怪异,加上是经常出入停尸间,众人对他是又恨又怕,尤其是张虹这样的女护士,听到老王的名字都会打起哆嗦。 当张虹听到老王真的死了,片刻的失神后,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嘴里还一个劲的叫喊着:死了好,死了好啊。 很快,张虹便反应过来,让金大夫带我们去休息,她拿出电话便急匆匆的离开,想必是去摆平老王的事情,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需要将影响降到最低。 我倒是没有过多在意,老王这样穷凶极恶的家伙,死了那是罪有应得,如果我不反抗的话,肯定会被其杀死。 金大夫看到冯超很虚弱,便将我们带到重危病房里面,虽然他已经下班了,但毕竟是医院的医生,让同事们行个方便还是可以的。 冯超躺倒病床上,金大夫很快便检查完冯超的身体。 金大夫笑道:“放心吧,除了身体虚弱外,没有别的问题了。” 我听后松了口气,起身感谢道:“老哥辛苦了,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金大夫翻起白眼,连声道:“别别,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是没你,我恐怕还发疯呢。” 在金大夫看来,我能够帮他招魂驱鬼,那可是很厉害的大师,他现在对我充满了敬意,而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遇鬼的事情还是我弄出来的,现在这样也说不明白了。 金大夫倒是很识趣,给冯超检查完身体后,便主动找借口离开了。 我将病房门关上,看向冯超:“说吧,咋成这个怂样了?” 我和冯超那是铁打的关系,从小长大都没有翻过脸,我们俩也不用那么多客套,现在他成了这个样子,自然会全部告诉我的。 冯超摇头苦笑,叹气道:“哎,别提了,哥们我这次差点栽了,好在捡回来一条命。” “别废话,你丫的大喘气啊。” “操,这事说来话长,你先听我慢慢说。” 我坐在旁边的病床上,便让冯超继续,我对他的遭遇有些好奇,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尤其是初次见面他都要快挂了,想起来就觉得匪夷所思。 冯超回想了,便对着我道:“跟你说你别不相信,你不是让我出去送钱嘛,谁成想那些地址真他娘的远,害的老子跑了好几天,等就剩最后一家的时候,我查了地址,居然在他娘的省城,你说我长这么大连蕉城县都没出去过,这下子还要跑到省城,没办法,就剩这最后一家了,去呗。” 我听到这里,翻起白眼骂道:“操,你还真去了啊,我们这离省城有一天多的路程,你都没出过远门,怎么着,摊上事了?” 冯超叹气道:“哎,别提了,我坐车赶到省城,便想要将钱送过去,可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到最后碰到一伙怪人,刚见面就对着我下跪磕头,楞说我是他们家族的嫡系血脉,整天求着我跟他们回去,说什么争夺家主继承权,你说这******搞笑不,老子蕉城县的一个孤儿,去******家族吧。” 冯超越说越来气,到最后吹鼻子瞪眼的,看样子没少受那帮人的折磨。 我有些好奇,问道:“那你咋成那怂样了啊?” 冯超气的打哆嗦,骂骂咧咧的说:“还不是被那伙人给弄得,他们看我不相信,便把我绑起来放到棺材里面,每隔一段时间便喂我喝鲜血,还说什么血脉激活,不知道回事,我的胳膊那里就自己长了个胎记,跟个铃铛似得,模样可丑了。” 说着,冯超便将袖子撸开,然后露出胳膊处的胎记。 让我没有想到,冯超的胎记极为熟悉,正是我那师叔的摄魂铃的模样。 我顿时觉得匪夷所思,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伸手摸了摸冯超的胎记,发现不像是画上去的,然后使劲搓了搓,才确定真的是胎记。 冯超看我这样,赶紧将胳膊缩了回去,骂道:“你丫的给我搓澡呢啊,我早试过好几次了,这******就是个胎记,不知道那帮人怎么搞得。” 我将师叔的事情跟冯超说了下,冯超听后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惊疑道:“啥?摄魂铃,你的意思我这胎记还有来历不成?” 我皱起眉头,这事情太******离奇了,摇头道:“不清楚,师娘说那摄魂铃是赶尸家族的东西,你胳膊上有这胎记,没准那群人是赶尸家族的也说不定。” “赶尸家族?”冯超顿了顿,撇着嘴说道:“老子跟赶尸家族没有半毛钱关系,连这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我也觉得这事情过于蹊跷,不过冯超能够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我问道:“那接下来呢?” 冯超道:“别提了,我胳膊上长出胎记,那伙人对我恭敬的要死,动不动就磕头,吓得我找个机会溜走了,可谁想这胎记太******邪乎了,不仅吸我的血,还他娘的吃我的肉,我那性感的小肚腩,直接被他娘的给弄没了,等我好不容易回到蕉城县,险些虚脱致死,我怕那群人跟过来,不敢进城,也不敢去找你,就在乱葬岗那里蹲着,实在不行了才给你打电话的。” 讲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大概的情况。 “那老王是怎么回事?” 我看过医院的监控,当时老王对冯超说了几句话,冯超便乖乖的跟着走了。 冯超咬牙切齿骂着:“我不是被那胎记折磨的够呛嘛,想要去厕所查看下,也不知道那老流氓怎么知道的,他说我身上有尸气,可以救我的性命,我没办法,为了活命只能跟他走了,后来看到你跟别人聊天呢,觉得打电话不方便,就想给你发个短信,谁成想那老变态不让,我意识到不对劲就开始反抗,但我身体特别虚弱,被那老变态给弄晕了。” 冯超的话和监控对上了,我想到那老王对尸体都有癖好,这扛着冯超过去,不会有不轨的企图吧。 我打趣出声:“你丫的不会被那老西给……” 冯超翻起白眼,骂道:“滚蛋,那老东西说是要救我,可他娘的把我关在床底的棺材里,整天拿着破虫子跟我臭显摆,说到时候拿我做实验呢,要不是你救我出去,我恐怕就要喂虫子了。” 我伸手拍了下冯超,然后安慰了几句,对他的遭遇感到同情。 冯超似乎还不解气,咬牙切齿的骂着:“那老变态你不知道,就是个心里变态,天天晚上在医院里溜达,回来就打开棺材,也不管我乐不乐意,自己一个人跟我没完没了的说话,说哪个女护士身材好啊,哪个病人有些骚啊,还提起实习的沈悦悦,说哪天将沈悦悦给弄过去,关在停尸间里好好享受享受,那滋味……” 听到这里,我赶紧将他打断,这他忙的在棺材里憋坏了吧,被老王给折磨的,他自己都有些变态了。 冯超被我打断,憋得脸色通红,还是没有忍住:“哎哎,你听我说完啊,那沈悦悦我是没见过,听老王天天跟我吹嘘,应该是长得还不错,听说就在这重危病房里实习,你见过没?” 我翻起白眼,没有理会冯超的话,看到冯超这么话唠,算是没有什么大碍了,休养几天应该没事了。 倒是提起沈悦悦,我还记得她求我去学校帮忙,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