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浮生急了,问她:“把你知道告诉我!” “不可说。” 眼见许浮生要暴走,暮云岁便先开口,问:“那什么是可说?” “可说……”柳轻轻眼神恢复焦距,她看着暮云岁的眼睛:“我就是柳轻轻。” 暮云岁与她对视有些愣了。 司屿昭惊讶指着她,有些结巴:“你!你怎么,怎么……” “其实搜魂术只能让我说实话,根本不会问我灵魂。”柳轻轻对他们说实话。 柳轻轻觉得趁大家没对她下达处令还是可以把故事圆回来。 她一副伤心看向林古:“爹爹觉得我变了,觉得我被人夺舍了,可我也觉得爹爹变了,觉得被人夺舍了。” “爹爹您当真有把我当作您女儿来看待吗?爹爹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吗?”柳轻轻眼中伤感,“就因为我变了,您就认定我不是柳轻轻。” “您在怕什么,怕他留的……” “你给我住口!”林古怒吼,“你绝对不是轻轻!绝对不是!” 林古与其是不愿相信她是柳轻轻,也不情愿她知道了什么。 柳轻轻双手戴着铁链往墙边挪,脸上表现绝望。 完啦!林古不相信我啊!我为什么要激怒他啊! “柳轻轻这名字是爹爹取给我,爹爹说不是就不是吧……”柳轻轻只能表示无奈顺从,这让林古更加气愤了。 “司屿昭,你给我用鞭子好好抽她!”林古对一旁吃瓜的人点名。 “啊?”司屿昭终于知道他来地牢的作用了。 “等一下!万一她是轻轻怎么办?”许浮生阻止。 “她绝对不是轻轻,给我打!”林古命令。 “林掌门说的对,我不是柳轻轻。”柳轻轻故意伤心道:“反正林掌门已经不是第一次下令打我了!你有本事再让四长老打我一百鞭!最好把我打死!” 司屿昭手上拿着鞭子左右为难。 柳轻轻心想自己的表现很符合原著,林古应该会理智了吧! 林古一把夺过司屿昭手上的鞭子打开牢房向柳轻轻甩去。 “啊—” “住手!”祝语绵来到地牢就见林古挥鞭打柳轻轻。 啪的一声,柳轻轻左肩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浸染破裂口周围。 柳轻轻疼的眼泪吧嗒掉下,她不可思议看着林古。 果然不是亲生的,下手那么狠! “轻轻!”祝语绵心疼扶住柳轻轻。 “绵姨~”柳轻轻顿时委屈看着她,她眼泪不觉掉了下来。 “疼不疼?” 哪怕她知道祝语绵关心的是这具身体,柳轻轻内心还是被触动。 “好疼!绵姨,我不要这个爹爹了!”柳轻轻哽咽捉住祝语绵的衣袖。 “别怕,有绵姨在。”祝语绵挡在她前面怒骂林古:“林古,你疯了吧!就因为轻轻不学归一派术法,你就认定她不是轻轻吗!事情都没查清,你就打她!你还有没有心啊!” “她不是轻轻!”林古坚定无比。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轻轻?你看过验生石了吗?你了解你所谓的女儿吗?”祝语绵逼问,冷声说:“你只不过是怕她慢慢不像他罢了!” 林古沉着脸没有说话。 祝语绵把验生石扔给林古,冷声说:“她就是轻轻,验生石绝对不会骗人!如果你不认她,我认!” “在大殿上她的表现可不像柳轻轻啊!二长老还是不要被她给迷惑,万一她身上有邪祟入侵,那可不好说了。”司屿昭提醒。 “皓澜不是对轻轻搜魂了吗?你们不是知道她是谁了吗?” “她极有可能说谎了。”司屿昭转头看了旁边的暮云岁,见他盯着柳轻轻肩上的伤神色不明。 大家静默不语。 暮云岁突然说:“想验证她是不是柳轻轻的办法很简单。” “什么办法?”三长老问。 暮云岁上前走近柳轻轻,柳轻轻心中警铃大响,总感觉他不会出什么好主意。 暮云岁拿出一把匕首递给她,柳轻轻一脸懵逼。 他要搞啥幺蛾子! “正好你的验生石这此。” 众人惊讶,不敢置信这个馊主意是从暮云岁嘴里说出来的。 柳轻轻垂着眼帘,她也想看看这验生石会不会随她生命的流逝而减弱。 她正欲接过匕首,暮云岁却收回匕首。 “能以死自证清白绝对不会是冒充者。邪祟入侵验生石会有变化,她是柳轻轻。”暮云岁看着她肩上的伤抿着嘴再无下话。 暮云岁的话是有一定分量的,“至于她为什么会变得与大家记忆的柳轻轻不同,恐怕是心的问题。” 大家联想到柳轻轻变化最多的是对归一派的淡漠及对应宜宁的热情。 多半是恨上归一派给应宜宁定亲了吧! 林古看向柳轻轻,柳轻轻则躲过他的眼神。 祝语绵带她离开,在越过林古时,祝语绵用密语对他说:她早就知晓自己的身份了。 林古震惊看着柳轻轻的背影,心中透凉。 难怪她变了,难怪她说那些话。 但她身上灵魂的保护是谁的?难道是那个女人的? 柳轻轻从地牢出来后有些不可置信,她这是成功躲开重复第一世的结局了吧! “绵姨为何认定我是柳轻轻?毕竟爹爹他不信我。”柳轻轻问出心中疑惑。 祝语绵看着她的眼睛,十分认真说:“因为你近来的一些行为很像你娘,掌门师兄只是有些不能接受,所以……” “我娘?”柳轻轻疑惑了,虽然这不是重点,但真引起她的好奇心。 柳轻轻的母亲是谁,是怎样的人…… “我娘是怎样的人?为什么爹爹不能接受?他恨我娘吧!” 祝语绵看着她不语。 柳轻轻没有逼问她,只是自顾自说:“如果他恨我娘,那也恨我,但许轻云是他大师兄,我是许轻云的遗腹子,他对我的感情不止有恨,还有寄托吧!” “他总是看我眼睛像是在透着我的眼睛去看另一个人,我的眼睛很像许轻云,对吗?” “我娘做了什么引他仇恨,是关于许轻云,对吗?” “轻轻,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调查了多久?”祝语绵的话有些颤抖。 屋外的林古听后心慌不已,她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