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宇傻傻呆呆的样子,他那双咸猪手还在张翠花赤果果的尸体上停留着。 张翠顿时心里有些不满了,你不是来查案子的吗?到底查完了没有? 这都快一个小时了,你能不能先给我盖上白布啊!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羞耻的好吗? 之前一个小胖子是这样,据说他还是个实习法医呢。 现在来了个小民安,也是这样傻傻呆呆的。 要靠他们把这个案子查出来,看起来很不靠谱啊! 他估计得查到猴年马月去。 此刻,张翠花真的是不想忍了,她很想直接把真相告诉。 偷偷的看了看章鱼那副小身板又有些不忍心了。 她现在要是突然坐起来诈尸,告诉张宇,她是怎么死的,估计,眼前这小伙子会和那个小胖子一样,吓得够呛吧? 那总不能让这小子磨磨唧唧,磨磨蹭蹭的,无头苍蝇一样,既无方向也没任何头绪,他始终查不出案子的真相。 要不,她自己帮帮他。 该怎么帮呢?这是个天大的难题。 这个小民安看起来呆呆傻傻,反应木讷的样子,似乎不够机灵啊! 要怎么暗示他,才够直白,又不会吓到他。 张翠花心里一时半会的也想不出好办法,只能暗暗着急,看着张宇检查她的尸体,却怎么也查不出来线索,瞧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张翠花心里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忙活了半天,居然什么都没查出来,搞了半天你竟是在浪费老娘的时间。 老天爷啊,你快快用雷劈一下这小子,让他的脑袋开开窍吧! 唉,算了,哪怕扛着暴露身份的危险,老娘也不得不豁出去了。 只要能够让那小兔崽子最后受到应有的制裁,以后别再去祸害其他人,那她就心满意足了。 其实,张翠花的本性并不算太坏。 只不过,她活着的时候,人生一直处于黑暗之中,从来就没有见过光明。 就像一张纯白的宣纸,有朝一日,只要不小心染上一滴非常碍眼,膈应人的墨汁,墨色也会渐渐的渲染开来,将整张白纸荼毒殆尽,由白变黑,彻底改头换面。 张翠花死后,她这个黑暗如死亡深渊,无法自我救赎的人生,也正式结束了。 当黑暗过去了,光明就会再次出来。 张翠华死了,她心里的阴霾也彻底消散了。 这一刻,她心里的善良渐渐的重新绽放出来。 她才会担心自己死后,那个小兔崽子因为没有人管得住他。而更加任性妄为,无法无天。 虽然,那小子不会傻到,光明正大的去害人。 背地里的那些阴招损招,一个也不会少。 只要谁惹到他,看谁不顺眼,他肯定一手一个足以致人于死地的大毒招,完全可以把人家坑得怀疑人生。 显然,这小兔子崽子把她这个亲娘弄死后。不知道躲哪去了。 而这些人肯定有没怀疑到那个小兔崽子的身上。 就他们这长的进度。估计三个月,三年三十年也不会有什么大进展。 靠人不如靠己。 张翠花猛的睁开眼睛,眼神变得犀利无比,垂吊在推车底下的长头发,突然诡异的飘了起来,以直线的状态笔直树立在半空中。 随着突然冒出来的阴风,在空气里飞舞着。 “叮铃铃………” 与此同时,空气里响起了叮叮当当的风铃声。 这时张宇听到了动静,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顿时震惊的瞪大眼睛。 “卧槽,这年头连一句女尸的尸体,哦,不是,头发,头发,这个头发也可以诈尸了,尼玛,它竟然还能跳舞。” “哎呀,我去!简直了,颠覆了我的世界观啊!” 然而,你以为仅仅是这样,就够了吗? 这只不过是开胃小菜而已,更令人震惊的事,还在后头等着张宇呢。 “我在河边等你,水里等你,快快救起我………” “我在太平等你,心里等你,快快抓凶手…………” “我死得好冤啊冤,你查得太慢啊慢………” “再积极点,不然,我就凉凉了!” “看着我的脸啊脸,再看看我的头发都有啥,都有啥……啊………?” 突然,整个阴森,冰冷,又静到极致的太平间里,响起了一阵诡异的歌声。 那个幽怨,凄楚的歌声,围绕在张宇耳边,像是有个幽怨的女人在他耳边耳鬓厮磨,如痴如诉的哭诉着她心里的无限哀愁和苦闷。 跟着,张宇觉得更加奇葩的是。 在这诡异歌声响起的时候,那女尸的头发,真的,很有节奏的跟着节拍,疯狂的舞动起来。 像是一条水蛇,妩媚妖娆的扭着腰身,跳着水蛇舞,此情此景,看起来既诡异又非常的魅惑,蛊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