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一寺二院三宗四族
“相信两位道友都知道修仙界凡间与魔界之间的结界一事都是修仙界最顶尖的宗门家族联盟进行监控的。”红尘客感慨:“一寺二院三宗四族天下皆知。” 修真界最出名的宗门家族就是一寺二院三宗四族。 一寺是以窥探天机,一手神机妙算术闻名的寻寺坊,其中一年前楚言欢和天规院有缘的预言也是从寻寺坊流出来的。 二院中的一个就是他们天规院,另一个是佛修之首的佛刹院。 三宗则是修仙界内和天规院不分伯仲的大宗门,分别是七武宗、潜龙宗、无影宗。 而四族则是因家族势力强盛而和各大宗门比肩的陆、第五、秦、莫四大家族。 而除了四大家族之外,还有八大世家稍逊色,却也实力雄厚,和四大家族有着深厚的情谊,当然更多人说八大世家是四大家族背后最忠实的走狗,靠着四大家族耀武扬威。 但不管风评如何,这十个宗门家族是修仙界里都是呼风唤雨的存在。 “但除了如今的仙界联盟,还有一小部分的人负责看管魔族曾经遗落在修仙界的魔器。”红尘客语气忌讳莫深。 “在上古各界分裂后,魔界还有很多威力强大的魔器遗留在修仙界这边,当时的人想尽办法都未能毁去,那些以死镇天下安宁的大能的后代便主动站出来封印魔器。” “他们放弃了乱世成名的大好时机,全部进入人烟稀少的深山老林,举倾族之力把魔器封印起来,减少那些魔器对修仙界和凡间的影响,修仙界对他们的称呼是封魔世家。” “我当年游历时遇到过一位濒死的封魔世家后人,他曾告诉我他们族内的魔器消失不见了。” 蓝桃桃一怔,也想起什么:“这事我知道,当年那个封魔世家举族被屠,当时各大宗门家族赶到时魔器已经消失不见了,而后各大宗门家族就发布了命令,寻找这件魔器,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寻到那魔器一丝一毫的影子。” 楚言欢:“所以你怀疑这个玉石就是那个封魔世家守护的魔器?” “对,因为当年我遇到的那个封魔世家后人正是从那场屠杀中侥幸逃出的弟子,但他受了重伤,我遇见他后他就仙逝了,只来得及告诉我那件魔器是一枚黑岩玉佩。”红尘客抿了抿唇继续说。 “当年我也曾寻上几个宗门家族说过这件事,但无人把我一届散修的话当真,都认为我是借机去各大宗门打秋风发难财。” “我苦于偏见只能作罢,还好封魔世家被灭一事被广而告之,修真界全力寻找魔器,我便觉得我手中的消息也没那么重要,也就放下了这事。” 蓝桃桃有些尴尬:“红尘道友实在抱歉” 红尘客熟练打断:“没关系,反正我也习惯了,那些讽刺诋毁的话听的多了也不会放在心上,我们确实也是天赋一般修为一般,还没什么钱财,总不能不让人说实话吧。” “这玉石同样是黑岩质地,虽然看不出原本是被制成什么东西,但材质的特殊和巧合让我不得不想起那个封魔世家守护的魔器。” 楚言欢摸着下巴思考:“那黑岩玉佩被砸碎了那么多块,就这小小一角就能在凡间催生出一只极难杀死,且能力诡异的魔物,如果不是十里桑田有桑女世代传承守护,早早上报修仙界,可能等修仙界知道此事十里桑田已经化为一片人间炼狱了,可想而知剩下的黑岩玉佩碎片有多危险。” “我们还是得尽快处理完十里桑田的魔虫灾,回天规院禀报。” 说完楚言欢蓝桃桃带着红尘客和黄雯,以最快的速度折返地面。 地面上,那些破土而出的大型魔虫并没有立刻攻击十里桑田的桑农,而是张开了大口,发出了细微的嗡鸣。 听见大型魔虫的嗡鸣,那些小魔虫立刻调转方向,不顾一切地朝着大型魔虫奔去,然后自动走入了大型魔虫的口中。 大型魔虫咀嚼着小魔虫,身体逐渐变大,连身上那些白灰色瘤子都开始增生,能够如同魔虫虫母般伸展出体外。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守在火围栏旁的桑农全部吓得后退一步,目光呆滞。 这是人可以抵御的怪物吗? 当所有的小魔虫被大型魔虫吞食完,他们还是很饿的样子,他们摇晃着三倍成年人体的身体,朝着还是燃烧的火围栏走来。 李畅凤眼神锐利,手中折扇一扬,飞到半空中,刮起一阵小型旋风。 地表无数的泥土被旋风卷进乱流中央,不断钢化,锐化,成为在风流中游走的利刃。 李畅凤长腿一跨,转瞬之间来到半空中,站在虚空再次挥动扇子。 旋风呼啸着向大型魔虫们刮去,每一只被卷进旋风的大型魔虫都会被风中的金属利刃戳成筛子,身体多出无数个洞,流出蓝绿色的血液。 黄怡没有光睁眼看着,她跳过了火势渐小的火围栏,火系灵根的她没有被凡火灼烧。 她握着拨浪鼓,一步步地走到焦土之上。 “黄怡危险” “黄怡你做什么?” “快回来啊!” “黄怡你不要做傻事!” 桑农们纷纷惊呼,呼唤着黄怡,叫喊她快些回来。 黄怡扭头,已然苍老的脸颊上带着淡笑。 在火舌的跳跃下,他们双方的对视似乎隔了一层朦胧的纱,带上点不真实感。 桑农们似乎看见了,看见了曾经站在桑田里,用力驱使着灵力,想要呼风唤雨,为桑田带来勃勃生机的少女。 少女很瘦小,她穿着桑女的制袍,脸上带着犹豫和决绝。 她挥舞拨浪鼓,施展着术法,但桑田里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召唤出来。 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接连不断的失败。 火系灵根施展水土术法怎么可能成功呢? 在桑农们失望谴责的眼神中,少女握着拨浪鼓,孤零零站着,倔强地撑着自己作为桑女的脊骨,对着桑农们鞠了一躬,一滴清泪划过眼角。 清风卷起少女的桑女袍,和如今站在夜空之下,被风吹得发丝凌乱的黄怡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