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说话算话,只睡觉
秦裳见他躺下了,心想这第一步算是完成了。 她也不是一个急功近利的人,现在自己的手伤着,也不方便施展,所以倒也没做什么,只是转身面向他,将胳膊放在了他的胸膛搂着他,身体紧紧挨着他。 闭上眼睛对他说了一句:“陛下,晚安。” 楚微之第一次与一个女人这般同床共枕,还挨得如此近,他的身体能清晰的感受到一旁的秦裳身上传来的温度。 还有她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柔软触感,他的身体就像是有电流流过一般,酥酥麻麻的竟然无比的舒服。 他转头便嗅到了她头发上传来的淡淡桂花香。 秦裳入睡很快,但他因着秦裳在身边很久都没有睡着。 秦裳并不是像她说的那样睡觉很老实,醒着的时候她只是将胳膊放在他身上。 但是睡着后,她的一只腿也攀了上来,正好压到了他的敏感处。 他试着将秦裳的腿朝着下面移去,或许是她那样的姿势很是舒服,所以刚下去没几秒便又压了上来。 幸好后来秦裳翻了个身朝向里面睡了,不然她如果一直这样无意地‘撩拨’他,他可能会真的忍不住让秦裳今晚的侍寝变成真的。 第二日天还未亮,楚微之便醒了,或许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吧。 虽然前半夜的时候秦裳折腾了很久,但这些睡眠对他来说也足够了。 而且很奇怪的是,昨晚的那几个时辰是他这些年来睡得最安心的一次。 他转头看着还沉浸在梦中的秦裳,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想秦裳可能真的是一个很开心的人吧,就连睡梦时都是笑着的。 他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又为秦裳盖好才拿了衣服去了外间让人帮他穿衣洗漱。 白星端着洗脸盆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楚微之在外间穿衣打扮,但是没见到秦裳。 楚微之见到她进来低声道:“让她再睡会,你待会再进去。” 白星将洗脸盆端出去,面上也不自觉浮现出笑意。 她心想陛下对才人真好,还特意为了让她多睡会而来到外间穿衣洗漱。 但是秦裳那人如果没人喊她,她甚至可以一直睡到大中午。 白星等到楚微之收拾好之后,便进去喊秦裳了。 白星到了她床边的时候,不出所料她还睡得正熟。 她拍了拍秦裳轻声喊:“才人,该起了,等会还要跟陛下去狩猎场。” 秦裳听到狩猎场,起床气都没了。 她就是那种人,如果是有她感兴趣的事情在前面勾着,睡觉就已经不香了。 她立刻从床上坐起来:“陛下呢?” 白星帮她把衣服拿过来:“在外面等您呢,陛下为了让您多睡会还特意等他穿戴好才让奴婢进来喊你。” 秦裳笑道:“还是陛下理解我,你从前总是天不亮就喊我,想多睡会都不能。” 白星一边帮她穿衣服一边调笑道:“那看来昨晚才人睡得很好喽~” “当然,我睡眠一向很好……嗳?不太对,你不会是那个意思吧?我和陛下昨天可真的什么也没干,就睡觉了。” 白星在一边敷衍着,似乎根本就不信她说的。 两个人说说笑笑穿戴好便从里面出来了。 秦裳和楚微之一起吃了早饭就出了门。 到了宫门口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他们看着秦裳和楚微之一起走过来,便知道这位才人昨晚应该是在乾清宫休息的。 这可是宫里的头一份恩宠。 那位安昭仪原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早在第一次一同觐见太后的时候就和秦裳有了冲突。 她一向不喜欢秦裳,这些天来又眼见她圣宠愈发。 更加嫉恨她,她朝着秦裳和楚微之走去,一副可惜样:“秦才人也要去南山猎场吗?这轿子好似没有给她准备,她拖着病体管事的人还以为她不去了呢。” 楚微之拉起秦裳的手,淡淡道:“原是没有她的,阿袖跟朕一起。” 秦裳跟着楚微之朝着轿子走去。 那安昭仪这一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旁边的祝才人靠近她来了一句:“姐姐这不是自讨苦吃嘛,人家有陛下宠着,哪像咱们这些人,就连灵妃语妃也是都没这待遇的。” 一旁的傅莹初看着楚微之扶着秦裳上了马车,那种表情柔和的能化出水来。 她自小与楚微之相识,她知道楚微之对这宫里的其他人都没有一丝情谊。 他的很多情谊都是伪装出来的。 刚开始的时候她觉得楚微之对秦裳也是如此,可现在看来似乎变了,他对那个女人真的动了情。 周围的人还在说着那些酸话,可傅莹初只觉得这些人又傻又可怜。 她没有和那些人站在一起,而是选择了上车来躲避外面的纷扰。 秦裳坐在轿子里掀着轿帘朝外望去:“陛下也会上场吗?” 楚微之笑道:“朕不会骑射。” 秦裳回头看向他:“我也不会,那有机会我们一起学吧,我还挺想学的。” “不说怎么着,最起码能保护自己,还有自己在乎的人。” 楚微之摸了摸她的头笑道:“阿袖怎么整天想着保护别人。” “哈哈哈,不知道,可能是天性使然。” 秦裳看向外面,这个时候马车已经朝着前面走去了。 她看着前面的车马人群道:“今天的目标有了。” “嗯?” 秦裳回头望了他一眼:“看看谁的骑射最好,到时候我就去求他教我们,俗话说最好的师父才能造就最好的徒弟。” 楚微之看着她的侧脸,淡淡来了一句:“要说骑射最好的人,那定是皇叔了,只是他从来不参与这种性质的比赛。” 秦裳听到他提到楚怀朝丝毫不掩饰她对他的兴趣,她转头看向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那敢情好啊,这目标轻易就完成了,他今天会去南山猎场吗?” 楚微之的表情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就变成了落寞:“如果是你,皇叔或许会同意教你,但若是朕,他定是不愿的。” 秦裳知道他的意思,没有人会想要培养自己的敌人,将来用来对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