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圣的?” 草原上的人认为上师能够沟通天神,而寺庙之地则能够净化人的心灵,洗刷一身罪尊。 所以经常能够看到有人,一步一叩首,前往古寺朝圣。 他下意识以为,张起灵也是如此。 “既然是朝圣者,来吧,我们正好会经过康马,到时候你再去拉吉寺就近了很多。 “会骑马吧?” 见张起灵没有回答,男人就当他是默认了。 “强巴,让一匹马出来。 侧身朝后头的队伍里喊了一嗓子。 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立刻翻身下马,朝队伍后头走去 “会的。” 张起灵点点头。 看着那个领头的男人,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双手合十,朝他微微身。 这是寺庙里修行的礼节。 那男人见状,也不敢迟疑,立刻回了一礼。 心里也更加确认,眼前这个削瘦,面无表情的男人,应该就是前来朝圣的人之一。 每年都能见到。 只不过,像张起灵这种,从藏区外赶来,又独身一人,没有任何工具的,却是少之又少, 藏区人信佛。 带上他一起同行,或许就能挽救一条性命。 两人见过礼后。 张起灵这才走到那匹马跟前,抓着马鞍,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下一刻人已经翻身上马 削瘦的身影稳稳坐在了马背上。 看到这一幕,男人不禁伸出大拇指发出一声惊叹。 在两人说话时。 马队的其他人都是沉默着坐在马上。 目光平静,仿若石雕。 “启程了!” 张起灵一拍马背,身下那匹温顺的老马立刻朝前跑去。 挂断电话。 吴邪也没耽误,立刻买了前往东山的机票。 英雄山老海。 这是他的外号。 不过吴邪并不清楚他的真名,只知道姓吴,道上人都喊他老海。 性格直爽,这些年打过不少次交道。 他思来想去,能吞下这枚鱼珠的不少,但有眼力又舍得出大价钱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了。 等到了店里。 他手下那些伙计都认识他。 口里喊着小三爷。 然后引他上楼。 在一间沉香弥漫的屋子里,吴邪见到了老海。 他还是老样子,盘膝坐在地上,正握着一只鼻烟壶在那琢磨着。 见到来人,他眼神不由一亮。 “哟,小三爷,这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说完又往吴邪身后去看,却没见到吴三省,不由露出一丝好奇。 “三爷没来?” 吴邪心说他还不知道在哪躲着呢 不过这话也不好放在台面上,只是摇摇头。 “海叔,你还不知道我三叔,哪是坐得住的人,到处跑,谁也看不住他,不你说,我这都有段日子没见到他了。” 老海一副了然的神色。 “三爷大忙人,怕是又要赚大钱了。” “你这次来是?” 吴邪也不误,从背包里取出那颗鱼眼石递给他。 老海在这行混迹了二三十年。 一双眼睛可以说是孙猴子的火眼金睛,就没有他不认识的,几乎从没有打眼的时候。 都没接到手里。 只是警了一眼,心里就有了数。 乐的嘴巴都合不拢。 “小三爷,我是倒腾古玩的,这东西,你该拿737去珠宝店啊。” “海叔,您就别调侃我了,这玩意少说四五百年,刚摸出来,一朋友寄存在我这,非让我帮着出手。 吴邪摇摇头,“我这想来想去,也就海叔你能吃的下了。” 老海是老江湖了,这种话耳朵都听出了茧子。 脸上仍是带着笑容。 “我跟你说句实话,这东西要是弄个叔子镶上,那就是宝贝,好出手还能卖出高价。” “但现在这么光通通一颗,你就是磨破嘴皮子人家也不信啊。 听他说的真诚。 吴邪心头不禁一动。 “海叔你的意思?” “你要是信我,这东西暂且先放在我这,回头找支玉锣,配成一套。 老海拿手比划了下。 他是纯粹的生意人,对倒斗淘沙的事从不插手。 这一番话也是经验之谈。 吴邪只想早点脱手,至于他究竟怎么做并不关心。 “那就先谢过海叔了” 之后老海先行颠覆了二十来万的定金,说一有消息就给他电话。 吴邪悬着的心也总算落回了肚子了。 荷日的胖子,自己花天酒地,快活潇酒,把这烂摊子扔给他。 这不尽快办完,到时候去秦岭那边估计都不安生。 在英雄山只待了半天。 吴邪又回去了杭城。 之所以这么着急,是他心里还有个店念。 从老痒那弄来的那枚六角铃铛,他得弄清楚,究竞是什么。 而整个杭城,能认出来的,恐怕也就齐老。 是和他爷爷一辈的人物。 杭城第一代的古董贩子,不过现在早已经洗白。 身上背着不少头衔,是各个大学的座上宾,专门研究那些消失的古民族。 不过上门拜访前,吴邪先去了一趟吴山居。 潘子人不在,应该是去照看生意了,他也没在意 只是从三叔那顺了几盒好茶叶带上。 那位齐老不抽烟不喝酒,对茶却是极为钟爱 这也算是投其所好。 敲门砖了。 就是怕三叔回来,怕是要跳脚。 不过吴邪也顾不上这些。 拎了茶叶,就急匆匆赶往齐老家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