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思，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什么会连续两周出现在林霞居住的小区？”　　 张警官还在不断逼问我。　　 我也只是重复着“我没有杀人”。　　 “李思思，我再劝你最后一次，以杀止杀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以杀……止杀。　　 已经麻木的我像是被击中内心，我抬眼看向张警官。　　 “那好，请问张警官，怎么才能停止这些虐杀？怎么才能停止那些人对无辜动物的迫害？”　　 张警官明显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可以通过不违法的手段来解决。”　　 我反问道：“比如？”　　 张警官张了张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甚至整个审讯室，大家都面面相觑一番，陷入了沉默。　　 他们回答不了，我心里却有了答案。　　 12　　 离开派出所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然而刚走到门口，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转过身，是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　　 “思思，我们聊聊吧。”　　 我警惕地往后退了半步，“你是谁？”　　 她十分诧异地看着我，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你……不认识我吗？”　　 我不想在派出所节外生枝，说了句“不认识”后，转身就要走。　　 她一把拉住我：“李思思，我知道乐乐的事情对你的打击很大，我也相信你不是凶手，但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来医院？”　　 “医生，你认错人了吧。我真的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什么乐乐，我现在只想回家。”　　 我甩开她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可我没想到，她竟然又追了上来，还强硬地塞给我一张纸条。　　 “李思思，你听着，你现在不相信我没关系，回家以后，你去看看你床下面，那里有一个小抽屉，里面有你的日记本。　　 “我叫陈嘉，是你的心理咨询医生。这是我的电话，找到日记本以后，请你务必联系我！”　　 这里是派出所，我实在是不想和任何人有牵扯。　　 便随口敷衍了她两句。　　 她还想说些什么，但我走得很快，她的声音很快淹没在了身后。　　 13　　 虽然不认识那个医生，但她的话却一直在我脑海里萦绕。　　 回到家后，我还是直奔卧室去。　　 手往床下一摸，竟真的有一个抽屉！　　 为了看得更清楚些，我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钻进床下。　　 然而比抽屉更加触目惊心的一幕出现在我眼前——我的床下，居然全是深浅不一、密密麻麻的抓痕。　　 像是……猫爪印。　　 可我从来就没有养过猫啊？　　 第一次，我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难道我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出现了认知障碍？　　 我顾不得这些抓痕，赶紧打开抽屉。　　 然而里面除了一封信以外，并没有什么日记本。　　 我安慰自己，果然是骗人的把戏。　　 可当我拿着信从床下钻出去，看见信封上赫然写着【陈医生亲启】五个字时，我再也没办法骗自己了。　　 14　　 信里面只有寥寥几笔。　　 “陈医生您好：　　 真的很抱歉，我辜负了你的期望，乐乐走后，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也不想再坚持了。　　 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删掉了这个世界上所有关于我的记录，这人间太苦，就当我从没有来过吧。　　 愿您一生顺遂。　　 落款：陈思思。”　　 短短几行字，我如遭雷击。　　 这分明就是一封遗书。　　 那个医生说的都是真的？　　 可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乐乐是谁？　　 那些抓痕又是谁弄的？　　 我……又是谁？　　 无数个念头一涌而出，记忆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拼命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