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来自叙宁的威胁
“澈天,我觉得想个办法避开河里的怨魂恶鬼就好,再不然带点防身法器,有鬼敢靠近的话,直接灭了。” 灵轩说中了我的心声,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想到还得下河,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早就想清理冥河了,趁着机会清了,至于你——” 夜澈天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继续说,“再下一次冥河也没用,阴冥石被动了手脚。” 我说出夜澈天未尽之语,“关键还是在于叙宁吗?” “没错,看来得去见他一面了。”夜澈天道。 自从无间荒狱一别,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叙宁了,关于他的消息都只是耳闻,但我知道我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迟疑了一会,说道:“我、我不想见他。” “是不敢,还是不想?”夜澈天紧紧盯着我。 对上夜澈天似能洞悉一切的眼神,我无言以对。 说实话,我确实不敢,对于叙宁有种源自内心的恐惧。 灵轩忍不住为我说话,“澈天,如果不用楼莹拿阴冥石,我觉得她可以不用去见叙宁的。” 夜澈天倒没说什么,这时,一个鬼将前来禀报说蛮芜鬼界有鬼送信来,指名给我的。 “蛮芜鬼界来的信,我看看。” 我刚要接过信,就被夜澈天抢走了,他看都不看我,就径自把信打开。 看完后,他脸色骤变,我急忙凑了过去,“怎么回事?” 夜澈天不想让我看到,指尖迸发出一缕黑色烟雾,一下子就把信给烧成灰烬。 我还是看到了部分内容,如我所猜,信是叙宁写的,大意是想解冥河之患,我得独自前去蛮芜鬼界见他。 “不准去!”夜澈天语气冷硬道。 不知叙宁想搞什么鬼,我纠结不已,真的很不想去。 送信的鬼说,“鬼仙大人有言,只见澜玉姑娘一人,冥王陛下不可去。” “若我执意要去呢?”夜澈天脸色一沉,浑身迸发出森森阴气。 那鬼吓得直哆嗦,仍道:“还望冥王陛下顾及澜玉姑娘身上的锁魂术。” “锁魂术?原来锁魂术真的是叙宁下的!” 我气得声音直发颤,忍不住扬高了嗓音。 夜澈天倒不意外,只是面色寒意更重,灵轩惊讶至极,“叙宁大人居然肯承认锁魂术是他下的。” 叙宁是殷澜玉的养父,谁都认为他极其爱护殷澜玉,宁可自己有事,也不愿伤害殷澜玉半分。 谁都不会相信叙宁会使出什么阴谋手段害殷澜玉,抑或害被认为是殷澜玉的我。 叙宁极会做表面功夫,按说他根本不可能让谁知道他给我下锁魂术的事,但现在他却承认了。 而且叙宁还用这事来威胁我,人的魂魄一旦被锁住,性命也拿捏在对方手中,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也就是说叙宁扼住了我的命脉。 灵轩担忧不已,“澈天,这该怎么办?” 夜澈天抬掌灭了那鬼后,对我说,“事已至此,你就去一趟。” 性命被叙宁拿捏住,再不情愿,我都得受他威胁。 “不可!澈天,叙宁大人既然自露真面目,楼莹去了,就难以脱身了。”灵轩急道。 夜澈天低笑了一声,他化成一道黑色烟雾附在我发间,和发色融为一体,也没显露出半点鬼气,即便是叙宁都不一定看得出来。 有夜澈天跟着,我心安不少,灵轩也放心多了。 …… 再度来到蛮芜鬼界,看着巍峨高耸的城池,我内心感慨万分。 “你说叙宁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以仅有我和夜澈天听得到的声音问。 我感觉叙宁费心算计那么多,不可能单是因为殷澜玉,他应该还有其他阴谋。 夜澈天没吭声,我知道他有听到,想到他第一次带我去见叙宁时,他对叙宁很恭敬,就忍不住问,“你应该没和叙宁起过正面冲突吧?” “以前没有,现在不一定了。”夜澈天终于肯开尊口了,语气极为冷淡。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叙宁的住所‘会宁居’,开门的依旧是女鬼童小郁。 这次她看到我没有像上次那样高兴,神色淡淡地说,“姐姐,你来了,师尊等候多时了。” 我也没说话,漠然地跟着小郁,来到书房外面。 “师尊,澜玉姐姐来了。”小郁扯开嗓子喊道。 “进来吧。”叙宁的声音在里面响起,我心里堵得慌。 房门缓缓开启,叙宁一袭艳丽红衣出现在我眼前。 他看到我,幽深的眸子划过一丝喜色,“你终于来了。” 我愤怒地瞪着叙宁,“你究竟想怎样?” “进来说!”叙宁说完,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把我拽进书房里。 我跌进书房里,还没站稳,碰地一声,房门就自动关上了。 屋里淡雅的香气令我有些恍惚,心魂似被惑住了一般。 我头脑晕乎乎地,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叙宁适时扶住了我,“澜玉!” “滚开,别碰我!”我厌恶地想挥开叙宁的手,奈何他的力气大得惊人,而我力气渐失。 “澜玉别怕,我不会害你的。”叙宁语气极其温和。 他把我打横抱起,放在角落一张竹床上,我慌了,专门来见他,正事都还没提,就要任他宰割了? 好在叙宁没有进一步动作,他说,“澜玉,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找你的目的。” 这不是废话吗?见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叙宁面上的笑意更甚了。 “锁魂术是你下的?”我质问道。 “是我!”叙宁承认得很干脆。 我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叙宁紧紧盯着我,半晌才说,“比起现在的你,我更希望你变回原来的样子。” “什么意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懵。 “锁魂术我暂时不会帮你解,不过我会让你想起过往种种。” 说话间,叙宁似乎准备得很充足,拿了一只和成人巴掌差不多、透明的玻璃瓶出来。 由于是白天,我看不出玻璃瓶有什么异样,实在想不通他有什么目的,“想怎样,你直说吧。” 叙宁面色平和了许多,“不怎样,只想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