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黄鼠狼子送信 黄仙姑居然不让他们进屋门,这可是有些古怪。黄猛又想到人皮帽子和铜箧的消失都与黄鼠狼子有关,决定再去一趟黄仙姑家,刚走出排房子就看到一个半大狗一样大的黄鼠狼子大白天里惊慌失措的朝着三人跑来。 李建明的眼睛很尖忙说:“这是黄仙姑的黄宝儿。” 黄磊嫌弃的说:“它来干什么?” 黄猛隐约觉得有一些不好的情况要发生,他自言自语道:“黄宝儿竟然在大白天里出来跑怎么回事?” 李建明和黄磊都听到了黄猛的话,刚要问那半大黄鼠狼子黄宝儿就跑到了三人的跟前,并且在黄猛的腿上来回蹭了几回。黄猛蹲下身子对抚摸这黄宝儿光滑的皮毛,忽然他发现在黄宝儿金黄色的皮毛上有几滴血痕,他忙把黄宝儿按倒在地查看黄宝儿的身体。在摸到黄宝儿的腿上时,黄宝儿尖叫了一声,显然这里非常的疼痛。果然在黄宝儿的大腿内侧三人看到了一道一扎多长的口子,虽然不是很深但是也已经看到了里面红彤彤的肉。 黄猛忙问黄宝儿说:“怎么了这是?” 黄宝儿把嘴巴伸向黄猛张开了嘴,黄猛就看到在黄宝儿的嘴里有一个小面团,他拿出面团轻轻的捏碎,就掉出来一团纸。黄猛打开纸后见到上面有几行小字,上面写: 我只能让黄宝儿去给你们送纸条了,你们来的时候我不让你们进是因为那白阳教主在我屋里,他已经在屋里下了酒毒你们一进来闻到就会发疯,要克制这些酒毒必须去龟蒙顶上找一颗百年的朱砂跟,含着它就不会被怕了。还有在朱砂跟的旁边你们会找到一颗百年的七叶一枝花,把七叶一枝花砸碎,把水涂抹到全身就可以进到长虫洞里了。我的孩子黄宝儿,你们要好好的照看,我要去找我的莲莲去了。 纸上的字就到此为止再无下文,黄猛看着脚底下的黄宝儿,那黄宝儿正眼露出可怜之色盯着三人。黄猛看着黄宝儿可怜的神色,对黄磊和李建明说:“黄仙姑….死了。” 李建明和黄磊在黄猛看纸条的时候也看了内容,听黄猛这么说也只能点了点头,李建明说:“要不就让黄宝儿在这里吧,反正它也懂事。” 说完他看了看黄磊,黄磊点头说:“我无所谓,说不定它还能帮我们做事呢。” 黄猛说:“难怪我们进屋黄仙姑不让进,原来是这样。” 李建明说:“咱们这一会再去应该没问题了吧,那些酒毒是不是也散开了。” 黄猛说:“嗯,咱们应该去看一看啊。” 说完三人和一条黄鼠狼子就去了黄仙姑的家,快进大门口时三人抽出了刀,那黄宝儿早就愤怒异常了,它对着屋子里面呲牙咧嘴的。 黄猛说:“你们现在这里我进去看看。” 刚要往里迈步,就觉得后背有人抓住了自己,一扭头是李建明正抓着自己的脖领子,那黄磊悄声的给黄猛说:“猛子哥你有嫂子有孩子,要进也是我进。”说完他大踏步的进了屋子里。 黄猛在后面挣扎着说:“你这个笨蛋,进去怎么也不知道憋着气。建明快把我放开。” 黄磊进了屋子里张开鼻子大闻特闻了一会说:“嗯,可以了你们进来吧。” 见黄磊在屋子里并无大概李建明才放开了黄猛,黄猛生气的说:“你们就是冲动,我包裹里明明有朱砂跟,我刚要拿朱砂跟你们就把我按住了。” 李建明和黄磊睁着大眼睛说:“哦,把这事给忘了。” 见到黄磊却是没有事情黄猛就放心了,三人在黄仙姑的屋子里看了看,原先她天井和屋子里全部都是黄鼠狼子,现在居然是一只都不见了。而那黄宝儿更像是无主的孩子一样,在屋子里不安的转悠着,一边转悠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样子似乎极为的悲切,当三人和黄宝儿走进里屋也就是黄仙姑睡觉的地方时,那黄宝儿居然一下跳上床抱着那脏兮兮的被子“呜呜”的哭起来。哭的样子就算是人看到了也都觉得难受,黄猛三人不想再看到黄宝儿哭就退出了黄仙姑睡觉的屋子。 黄猛叹了口气说:“哎!让黄宝儿在里面哭一会吧。” 黄磊也叹气的说:“真没想到一个畜生居然对人那么动情,看来我以前真的是看扁了黄宝儿了。” 李建明扶着黄磊的肩膀说:“对这个小玩意好点吧。” 黄猛从口袋里掏出了几个干的朱砂跟递给李建明和黄磊说:“记住,要是闻到什么邪乎的味道就把这个含在嘴里。” 接过朱砂跟黄磊说:“纸条上不说的是百年朱砂跟吗?” 李建明说:“你这个笨蛋,你当初是没见到这颗朱砂跟有多大,虽然可能不是一百年的,可这颗朱砂跟肯定也长了至少大几十年了。” 黄猛点头说:“是的,当初你中了蛇毒在黄坟子岗上躺着,还是黄宝儿在旁边照看着你,才没被山上的那些物件给吃了呢。” 黄磊吃惊的说:“真的吗?” 李建明十分认真的说:“你忘了啊,咱们刚下山的时候黄仙姑就说了,你中毒了黄宝儿在你跟前一直守着,我俩不在你身边你才那么安安全全的呢。” “哦,我想起来了,看来我以后对黄宝儿是得好点。” 三人在黄仙姑的屋子里又看了一会并么有任何可疑证据,黄猛就说:“咱们还是去找谢局长报案吧。” 李建明说:“但是咱们应该怎么报案啊,莫名其妙的人没了,你说这年月里没个人还不很正常啊。” 黄磊说:“是啊,在这里过不下去了去了外乡要饭,要不到饭死到外地了,这人还不多得很啊。” 黄猛想了一下说:“你俩说的是有道理,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去公安局说丢了一个人,他们顶多过来查看查看而且也会和从前一样什么都找不到就走了。” 李建明说:“我怀疑这个黄仙姑可能是被白阳教的道士给劫持走了。” 黄猛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说:“不对,如果这个白阳教的道士劫持了黄仙姑的话,那黄仙姑是怎么给我们写的信呢。” 话一说出来李建明和黄磊一愣,紧接着黄磊问:“那这个黄宝儿……。” 黄猛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然后他靠近黄磊的耳朵小声的说:“别说话心里明白就行,我怀疑黄宝儿可能也成了迷魂子了。” 李建明也小声的说:“我现在就进屋看看那个黄宝儿的情况。”说完他走进了屋子里,再看那黄宝儿,顿时觉得它悲伤的神情显然有些表演的痕迹。李建明叹了口气对黄宝儿说:“好了,你以后也别那么难过了,以后跟着我们就行了。” 那黄宝儿似乎听懂了一样,它哭的似乎更厉害了,李建明看了一会就出去了。在正屋里他呆了一会后就来到天井里和黄猛、黄磊悄声的说:“不对啊,屋子里根本没有酒味啊。就算是刚才黄仙姑说的是真的,那酒味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消散掉的,再说了那药酒的味道那么冲鼻子。” 黄猛自言自语的说:“难道是为了让我们去找朱砂跟?” 李建明说:“他让我们让我们去找那朱砂跟跟和七叶一枝花的目的是什么呢?” 忽然听到房间里有轻微的响动,三人知道那黄宝儿出来了,立刻停止了说话。黄磊还假惺惺的说:“哎!仙姑就这么没了,好可惜啊那么好的一个人。” 黄猛叹了口气说:“好了,咱们回去吧。” 三人和一只半大狗一样大的黄鼠狼子再一次的走回排房子,一路上三人不断的监视着黄宝儿,却发现那黄宝儿只顾低头走路表情麻木又有些呆滞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表情,与之前在房间里痛哭的黄宝儿简直判若两物。 黄猛与李建明、黄磊对视一眼不再说话,到了排房子里黄磊关了天井大门,一下子就扑向黄宝儿。那黄宝儿本来没有任何挣扎和反应,黄磊轻松的就抓到了它,三人仔细寻找就在它脖子里的浓毛下面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铜箧,这铜箧竟然是正是丢失的那只铜箧。黄猛说:“看来这个大黄鼠狼子的确是被灌了毒酒,要不然脖子上不可能挂上铜箧。” 李建明说:“这把锁真的是找人讨厌,先从老刺猬的嘴里吐出来,又被系在强子的腿上,现在又到了这黄宝儿的脖子里了。” 看着这铜箧上“锁人锁魂,驭人驭虫”几个字,黄猛念出了声音:“能锁人能锁魂,能驭人能驭虫。” 黄磊手里攥着黄宝儿的后腿,把黄宝儿从上到下的提起来说:“这帮特务敌对分子的人果然是厉害,不管是小虫子还是大畜生他们都能操控的了。” 黄猛说:“他们肯定是利用了那个白阳教的教主,光指望玻璃花和他老婆这么几个人肯定是不会这些邪门歪道的。” 李建明这会正从天井里弄了一个木头桩子,并用绳子把黄宝儿捆在木头桩子上,李建明捆绑好黄宝儿后说:“你就在这里等着吧,等你那药酒劲下去后我再放开你,最好是你能带着我们找到你那个什么主人,要不然小心我们炖了吃了你。” 黄猛知道这个状态下的黄宝儿是听不懂李建明说的话的,就给李建明说:“别指望他能听明白你说的话,它现在已经没有灵魂了,上次我被铜箧里的蝎子蜇了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完黄猛拿出铜箧依然是捆绑在绳子上并挂在了窗户上,看着在眼前摆来摆去的铜箧他说:“这回我倒要看看是谁能偷走你。” 忙活了大半天三人感觉到饿了,找到腌制的咸肉洗干净,又找了地瓜干敲碎后连同那清洗好的咸肉一同放进锅里煮了起来。不一会地瓜干和咸肉的香味就飘了出来,因为害怕有人下毒所以吃饭前事先一个人先吃完,等一袋烟的功夫后先吃的人没事剩下的两个人才吃。 这次依然如此,黄磊狼吞虎咽的吃的满嘴都是地瓜干等吃完了他一擦嘴说:“嗯,这次这地瓜干味道相当可以。” 一袋烟过后见黄磊无事,两人才开始吃起来,刚刚动筷子就听见外面传来玻璃瓶子互相碰撞的声音,黄磊说:“坏了,可能是有人。” 三人抽出刀来就跑了出去,站在天井里看着晃来晃去的几个玻璃瓶子,却并没看到半个人影,黄磊刚要骂街,就听李建明说:“坏了,坏了,是黄宝儿跑了,是黄宝儿跑了。” 看着被咬断的绳子李建明说:“这畜生真不知道深浅,明明有机会洗清冤屈,偏偏自己逃跑了,看样子是铁了心的想和我们这些无产阶级对抗。” 黄猛说:“我想可能没那么简单吧,黄仙姑养了黄宝儿那么长的时间,如果黄仙姑真的是被白阳教那帮人害死的,那这个黄宝儿是绝对不可能和白阳教为伍的。” 黄磊说:“那它为何要逃跑,在黄仙姑家里装的还挺像呢,那哭的样子就算是咱们人看见都觉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