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着查了一下最近孤苏城有没有人买过大量不同品种的宠物犬，结果查到了这个。”晓敏把准备好的资料发给了李雄鹰，他也有一个晚上没睡觉了，眼睛都快熬成熊猫眼了。　　 “这是……戊之舍？”李雄鹰看着收获地址，他已经忘了戌这个字怎么读了，晓敏摇了摇头，说：“戌之舍，那人买了一只泰迪犬，两只哈士奇，还有一些柯利犬、柴犬、牧羊犬……”　　 “从名字上来看，这是一家宠物店吧？”刘洋笑道，“那个买家叫什么名字？”　　 “宠物店需要去网上买宠物吗？我建议你们可以找时间去那里看看。”晓敏也是一个爱狗人士，她家里还养着一只白色的泰迪犬，她可不想看到有更多的狗狗死去“买家叫吴俊龙，今年32岁，未婚，他是吴哮龙的亲弟弟。”　　 “吴哮龙，不就是东门帮的那个家伙吗？”　　 “好的，刘洋，我们出发吧！”李雄鹰带着刘洋足足开了近一个小时的车，才靠近晓敏给出的戌之舍，他位处孤苏城东部的一个小村落。这里虽说是个村子，但是从规模和繁华程度来看不亚于一个小镇，村中居然有双向四车道的柏油马路，村子里也遍布着各式各样的店铺，还能看到茶室和咖啡店。　　 戌之舍还没有开张，从商店的外表来看李雄鹰觉得他可能是一家茶馆，店有两层楼，二楼看样子是老板的家，一楼主要设置了两个区域，一个区域是专门用来喝饮料的，而另外一个区域，里面躺着不少看上去病恹恹的狗，两个区域之间用木质的酒吧门隔开。　　 “他们装修得好没品位啊！我把那张清单拿出了对照一下，看看有没有少掉几只狗。”　　 “过会吧，等我们进去后在仔细查看也不迟。”李雄鹰无趣地说道，他觉得这只不过是一家喜欢标新立异的茶店而已，没什么可疑的。　　 刘洋走上前去敲了敲门，可是没有人应答，然后他用力锤了门几下，一个从他身后走过的老人说：“老板去吃饭了吧，你们过会来找他。”　　 “才几点就要吃饭了？”刘洋一看手表，发现已近11:30了，他这才感觉到自己肚子也饿了，于是他跟着李雄鹰在戌之舍对面的一处小饭店随便吃点东西填饱肚子，期间他的目光几乎从来没有离开过戌之舍。　　 “没准我们只是白跑一趟而已，干嘛那么认真呢？”李雄鹰微笑着说道。　　 “如果他真的爱狗，不会把狗弄成这样……”刘洋以前也养过狗，可是他的狗狗被车撞死了，为此他曾伤心了很久。　　 一个蓄满胡子的人很快出现在刘洋视线里，他用钥匙打开了戌之舍的门，刘洋急忙跑到戌之舍门口，然后掏出自己的证件“您好，我是警察。”　　 “有何贵干？”那人用不太标准的通用语说到，刘洋拿出了好几张被割下来的狗头照片，递给了那个老板“有没有见过这三条狗？”　　 那老板面无表情地接过照片，他瞄了一眼“一只是柯利，一只是泰迪，还有一只是柴犬，谁那么残忍。”　　 “你觉得呢？”李雄鹰问道。　　 那老板看着李雄鹰和刘洋犀利的眼神，又问道：“你们不是为了这三条狗来找我，说吧，什么事。”　　 “出人命了，我们想知道这三条狗是不是你们这的？”刘洋身后的李雄鹰厉声问道，那老板转过身，然后打开了房门，一股浓烈的臭味扑面而来，那些小狗看到老板后无精打采地站了起来，老板用手指数了数，然后说：“不是我们这的，我们这的狗没有少。”　　 “是吗？你总共买了两只泰迪，怎么现在只有一只了，还有……”　　 “死了，病死的，你瞧瞧这里的环境……”老板冷冷地说道。　　 “尸体呢？尸体在哪？”　　 老板好奇地打量着刘洋：“尸体？我要它的尸体干什么，早就扔掉了。”　　 “你……”刘洋还没说出话，李雄鹰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问道：“除了泰迪，你这最近还死过什么狗？”　　 “你们不是查过资料了吗？我照顾的不到位，现在好几条狗都死了，柯利、柴犬，那两条哈士奇也死了，我还挺喜欢他们两个的。看，那条病恹恹的牧羊犬估计也活不过今晚了。”　　 “你还记得你把他们扔在哪了吗？”李雄鹰问道，老板指了指村后的一座小山，“泰迪和柯基我扔山上了，柴犬和哈士奇我送给卖狗肉的堂弟了。”　　 “你那个卖狗肉的堂弟在哪？”　　 “当然是菜市场上，不过他每天下午两点就会到我这里来和我聊聊天，喝喝茶。”老板说道。　　 “你们这里是个茶室？”李雄鹰狐疑地问道。　　 “是呀，我看到有人开猫屋咖啡，我就开了个狗屋茶馆，不过试营业的时候没有客人来，等我好好整顿一下再重新开张。”　　 “猫和狗的性格不一样，你这养那么多狗，那么臭，当然不会有客人来了。”刘洋看着那满地的狗屎，他只感觉到一阵恶心。　　 老板叹了一口气，然后朝着厨房走去，他问道：“两位警官，你们要喝点什么？我帮你们准备。”　　 “不用了，我们就在这等你的那位朋友来吧！”李雄鹰找了一张看上去还算干净的椅子坐了下来，刘洋本想坐在李雄鹰对面，可是他发现那张椅子上居然有一条狗屎，于是他去其他地方搬了张干净的椅子，坐在李雄鹰面前。　　 大概在1:30的时候，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看到刘洋和李雄鹰愣了一下，那老板指着中年人说道：“介绍一下，他是我堂弟吴超。”　　 “他们是谁？”吴超问道。　　 “他们是警察，说有点事要找你。”　　 一听说刘洋和李雄鹰是警察，吴超连忙说道“警察先生，我可是合法经营啊！前几天是那些家伙打着保护小动物的名义来我这闹事，我可没有……”　　 “那些事情不归我们管，你有见过这个吗？”刘洋又把狗头的照片递给了吴超，吴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每天剁掉的狗头太多了，哪还记得清楚，在我眼里他们都长一个样。”　　 “你的客户知道你卖的那些狗肉里有宠物犬吗？”刘洋厉声问道，老板刚准备回答，李雄鹰又问道：“先不谈卖狗肉了，说说吧，最近有没有人来你那收集过狗头？”　　 “这……谁会要这种东西？”吴超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说：“这我就不清楚了，都丢掉了，要是有谁去翻垃圾我也没有注意到。”　　 “吴俊龙，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李雄鹰问道，那老板摇了摇头。　　 “好的，我们先走了。”李雄鹰带着刘洋离开了戌之舍，然后坐上了警车。　　 “这家店的老板有问题。”　　 “前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管他喜不喜欢狗，看到那几张狗头照片起码要有点反应对不对？就算是普通人都会感到恶心，可是他什么反应也没有，表现出的平静让我感到有些意外。”　　 “是呀，可是我们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抓他啊。”刘洋斜眼看着正在喝茶的吴超，说：“吴超也有嫌疑，没准那几个人刚好得罪过他也说不准。”　　 “吴超不可能，他没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李雄鹰在启动汽车前又瞟了一眼和吴超有说有笑的吴俊龙“他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灯打开了，双胞胎兄弟吴天和吴地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和他们被关在一起的，还有一个20岁左右的女子，那女子身上穿得全是名牌，身上还喷着进口的香水。　　 狗头面具人脸带微笑地走到他们面前，问道：“晚上好，各位，很高兴见到你们。”　　 “你是谁？”吴天愤怒地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狗头面具人拿出了一个袋子，然后从袋子里取出了小刀和锯子，　　 “重要的是我马上要做什么？”　　 “你想……”　　 “我想帮你们纠正错误啊！你们仔细想想，最近都做错了什么？”狗头面具人握着闪着寒光的匕首，走到了吴天面前。　　 “我……我们不该敲诈那个老人家，不该骗那个老太太钱”吴天说道，吴地则在一旁哀嚎“我们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伤害我们。”　　 “知道错就好，可以改正嘛。”狗头面具人用小刀刺穿了这两个双胞胎兄弟的心脏，他俩抽搐了十几秒才断气，狗头面具人又对着那女子晃了晃手中的小刀，问道：“你呢？你做错了什么？”　　 “我……我没做错什么啊？”　　 “让我帮你想想，你是不是在网上发过，外国的东西比国产的好之类的言论？”狗头面具人惊恐地问道。　　 那女子点了点头，狗头面具人又问道“你知道自己错了没有？”　　 女子本想回答，可是她看了一眼那对胸口喷血的双胞胎“求求你，放了我，我家里很有钱，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你等等哦！”狗头面具人从一帮拿来了一把崭新的小刀和钢锯，说道：“瞧，我特地帮你准备了进口的小刀和锯子，想不想试试效果。”　　 “不要……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那回答我，你知道错了没有？”　　 “我……我错了，我可以改。”那女子嚎啕大哭。　　 “真是明智的决定。”狗头面具人一刀刺入那女子的胸口。一阵鼓掌声从他身后传来，狗头面具人回过头，发现鬼面人正站在他身后。　　 “lcpd的那帮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你的身份。”　　 “他们要来就来吧。”狗头面具人从一个袋子里掏出了两颗哈士奇的脑袋和一颗牧羊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