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是刚才我们来的时候,那处石阶上面拿金字写着的雍人桥?”贤知阿伯问兽人道。 兽人咧着嘴呵呵的笑了几声:“不错,这雍人桥可是这石陵里面唯一一处可以成功的通向现实世界的门道,你们若是把我杀了,就一辈子都别想着能够从这里出去了,哈哈。” 继宗半信半疑的说道:“简直是胡说八道,我们一开始进入这处石陵的时,就是从一处非常隐蔽的石门那边进来的,雍人桥怎么可能是唯一通往外界的通道呢?” “这个你们爱信不信。”兽人用十分不屑的语气回答我们说:“这石陵里面当时一共设置了九个石门,可是只有一处是可以随意进出的,剩下的八个出口,保准是只能进,不能出。你们一开始进来的时候,遇到的无疑就是那种石门了吧。” “你怎么就敢这么肯定,也许我们恰巧遇到的就是那第九道石门呢?”继续仍旧不是很服气。 兽人瞪大了眼睛看着继宗,愤怒的吼叫道:“事到如今你这个毛头小子居然还敢嘴硬,难道你们进入石陵的那一刻,看到的就是雍人桥吗?告诉你们吧,这唯一的一条可以随意进出的石门,就是雍人桥的最末端,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发现!” 我们大家听闻如此,便都没了话再和兽人争辩。眼下我们身处的地方竟然藏着这么多的玄妙,看来不把兽人降伏的话,我们还真就找不出其他的什么可以自保的方法了。 一旁的继宗气的早已是眼珠发红,手里的短刀被他紧紧的攥在手里晃悠,看起来随时都可能会发起猛烈的攻击的样子。可是贤知阿伯却依旧镇定自若,只是泰然的观察着事情的走势,企图来寻找出另外的解决方案。 我和卢轩大叔,还有卢丽丽,此时站在他们的身旁,看起来和吃干饭的没什么两样。这么剑拔弩张的时刻,我们还真是一点儿应对的能力都没有啊。 “行了,我也不和你们几个多耗费时间了。”兽人把身子靠在铜棺上面,轻松的说道:“你们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择,第一就是跳下断崖,然后被我吃掉,第二就是和我决斗,给你们自己留点儿生的希望。” “不过就算你们几个一起上,也未必是我的对手,哈哈。”他说完还不忘补充这么一句,来显示出自己本领的高深。 继宗从自己的身后把背包扔到了地上,双手紧握着天盈古刀,嘴里咬着牙说道:“实在是可恶至极,让我过去把它杀了,然后咱们好继续赶路办事儿。” 正当继宗准备纵身跃下无底断崖的时候,贤知阿伯忽然间伸出手来,一把将他又拽回了自己身边,嘴里低声叫道:“万万不可轻举妄动,这兽人和刚才的猫妖还有异兽不同,它是具有思想和智慧的阴灵,对付起来并不是纯靠武力就可以解决的啊。” “可是咱们难道就这么束手待毙吗?我现在已经忍不住这口气了,就让我上去把它杀掉算了,贤知大师。”继宗一甩手挣开了贤知阿伯,眼神依旧愤愤的盯着不远处的兽人说道。 贤知阿伯这时也显得有些着急了,把脚朝地下使劲儿一跺,对继宗说道:“你就凭着这副小身板儿过去单挑,那不等于是白白送死吗?你看那兽人的身上浑身遍布着坚固无比的鳞甲,可谓是刀枪不入,所以这么做是行不通的。” “对对对,继宗,阿伯说的有道理啊。还有它那满口的獠牙,随便咬你一口,可就不划算啦。”我连忙也劝阻继宗道。 继宗眨眨眼睛想了一番,终于是懊恼的把手中的天盈古刀插回身后的刀鞘当中,摇摇头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说咱们究竟该如何是好?” “我的意思也不是说咱们就要坐以待毙,而是要制定一个绝妙的方案来降伏兽人。”贤知阿伯悄悄地从身上掏出来几张黄符,低声的说道:“虽说凭你个人的能力,绝对不是这兽人的对手,可是咱们人手众多,可以选择配合起来将它擒获。” “喂,我说你们几个在那里嘀咕些什么呢,可别想着跟我耍花招啊。”兽人也许是看出了一些端倪,于是厉声的呵斥了一声。 卢丽丽走到前面,对着兽人说道:“我们眼下已经是在劫难逃了,只能是葬身在这荒凉的石陵里面,不过大家正在讨论到底谁先跳下这处断崖呢。” 想不到卢丽丽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挺不错的,这兽人一下子就相信了她的话,顿时间笑逐颜开的说道:“我看你们不如一齐跳下断崖算了,反正都是一死,何必要分什么先后呢,呵呵。” 就在卢丽丽牵制住兽人的时候,贤知阿伯已经附在继宗的耳朵旁边吩咐了一番。继宗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就准备和阿伯两人展开这次冒险性的行动。 于是二人装作率先赴死的样子,走到了断崖的前面,一个闪身就跳了下去,接着就消失在了无底的深渊当中。过了大概有一分钟之后,只见继宗和贤知阿伯居然真的骨碌碌地从那铜棺的盖板上面给滚落了出来。 两人满脸惊讶的从铜棺里面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冠。那兽人此时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面前,露出了一副险恶的嘴脸:“哼,想不到你们两个竟然愿意先走一程,真是有骨气啊,那好,我就成全你们好了!” 谁知兽人的话音未落,贤知阿伯就飞也似的从衣袖里面取出了一纸黄符,凭空转了三番,嘴里喊叫道:“大胆妖孽,肆意妄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言罢便将黄符照准了兽人的面门,一伸手贴了上去。 这黄符纸上边拿黑狗血画的就是驱魔咒语,兽人的全身都散发着剧烈的妖气,怎能不被这灵物所降伏?只见它顿时间就感觉自己头晕目眩,苦不堪言,急忙想要拿手去将头上的黄符纸给扯下来扔掉,可是不论如何都没能抓住。 贤知阿伯趁兽人已经丧失了保卫能力,连忙朝着继宗使了个眼色。继宗飞速的将身后的短刀抽将出来,照准了机会便刺了过去。兽人这回真的是雪上加霜,被这短刀击中之后,朝着铜棺的后面一个仰身就倒了过去。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使出阴招伤我。”兽人一边用手捂着自己的伤口,一边大口的喘着粗气叫道:“不过只要你们将我除掉,就一样走不出这迷影重重的石陵,死亡终究是你们的结局。” 继宗低头一看,这兽人至今仍然是冥顽不化,都伤成这样儿了还要嘴硬。于是他再也没有和这兽人浪费时间,抬手便又是一刀,直接就结果了它的性命。兽人一死,这石陵当中的时空扭曲是彻底的成为了一个永远的谜。 贤知阿伯没有想到继宗的出手速度竟如此之快,自己还没有抬手阻拦,兽人就早已直挺挺的丧身在了铜棺旁边,所以他不禁摇头长叹了一口气出来。继宗见状,急忙问道:“大师有何见教,是不是我又贸然行事了?” “亏你还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贤知阿伯无奈把手往空中一摊,“继宗啊,你现如今将兽人杀掉,也只能是解一时之气。可是时空扭曲的机关只有它一个人知道,现在它已经丧身,我们该从哪里找到出去的线索啊。” 想不到继宗听完之后,非但没有悔过的意思,反而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对着贤知阿伯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大师不必惊慌,其实刚才我在斩杀兽人之前,就已经无意间发现了这里的一个小秘密呢。” 贤知阿伯左右顾盼了一下,吃惊的问道:“什么?兽人难道在这里给我们留下了线索,在哪里呢?” “这个我一会儿自然会告诉大家,我看还是先让小远他们过来再说吧。”说完继宗隔着断崖朝我们挥了挥手,示意我们也通过时空扭曲的通道去铜棺那边集合。 我和卢轩大叔他们点了点头,便也走近了断崖,闭着眼一跃身子就跳了下去。我在刚刚跳下去的那一刻,感觉自己下降的很快,心里不由得紧张不已。就在我的心跳越来越快的时候,我忽然间又开始感觉自己的身子开始变的轻飘飘的了。 于是我慢慢的把眼睛睁开,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我惊奇的发现我现在居然不是在空中飘着,而是已经置身在了一个貌似水下的世界当中。因为我的头顶上方隐隐的有水波在那里荡漾,身子周围也是凉飕飕的一片。 就在我很舒服的享受着这一切的时候,我的身体却猛然间向下一沉,然后眼前就登时变成了黑漆漆的样子了。我试探性的把手伸了出去,摸了摸自己的四周。我的手触碰到的地方很硬,应该是墙壁一类的东西。所以我开始认为,这没准儿是个封闭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