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缘故,这剑女貌似还真就被贤知阿伯的这番话给深深的吸引住了。只见她伸出手来对着贤知阿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把话继续说下去。 于是贤知阿伯继续胡编乱造的讲道:“之所以我不知道箱子里边藏着的是什么玄机,就是因为那七口金帛木箱上面都有一个奇怪的空心锁眼,貌似是只能用特殊的钥匙才可以打开的样子。” “因此你没有那些钥匙,就没有办法打开木箱对吧?”剑女好像听懂了阿伯的意思。 阿伯连忙点头应了两声:“对对对,但是我后来转念一想,这北汉的木箱应该是我们家祖上从某个地方得到的吧。而只要我找到了这个地方,也许就可以找到木箱的钥匙了,这样以来,我就慢慢的找到了这石陵里来了。” 剑女思索了一阵儿,问贤知阿伯:“可是这石陵深深的掩埋在地下世界里面,经过了不知几千几万年的时间,你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是怎么样找到的呢?” “嗨,这其实也都是一个偶然的原因。”贤知阿伯挠了挠头,“我的一个朋友是附近的猎户,我那天闲来无事就和他一道找了几个人进树林里边打猎。这不就意外的遇到了一只长相奇特的怪兽吗,然后就跟着它来到了这里了。” 这剑女听罢仔细的想了想,又看看我背后的卢轩大叔,嘴里自言自语的嘀咕着:“看起来这人还真是猎户模样,他们说的应该不是假话。既然当初是石陵异兽将他们几个引到石陵里来的话,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天意。” 继宗这时也添油加醋的说道:“就是的嘛,你也不想想,我们几个人没事干的话来这里面瞎转悠个什么呢?况且我这朋友既然家中藏有北汉的金帛木箱,就一定能和这北汉石陵扯上关系,你说是不是啊?” “道理倒是这么个道理。”剑女微微的点了点头,“那么你们找到金帛木箱的钥匙了吗?” 我无奈的插了一句嘴说道:“你也不看看我们的这几位朋友,现在他们身上伤的这么重,我们哪里还有心思继续寻找箱子的钥匙呢。我们现在首先想要做的,就是从这里走出石陵,先将他们救醒了再说。” 剑女听罢扭过身去,看着雍人石桥的另一边,缓缓地说道:“事情如果真的如此,那么我今天可以考虑放你们过桥。不过过去之后你们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可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我们一看剑女答应了放我们过桥,不禁大喜过望,匆忙道了声谢就准备起身过桥。不曾想剑女却又一把将我们给拦住了。 “等一下,其实你们要找的金帛木箱的钥匙,现在就放在我的身上。”剑女悠悠的说道。 我刚刚的心情在这之后又忽然间提升到了一个境界,我感觉自己整个人此时都仿佛是活在一场梦境当中,为什么好事会一下子一个接着一个的发生啊。不过话说剑女的身上,怎么藏着金帛木箱的钥匙? 至于继宗就自不必说了,他的兴奋程度更是难以抑制。但是他还是故意让自己镇定了下来,试探着问剑女道:“你连木箱的样式都不曾见过,又怎么会有它的钥匙呢?你不会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吧?” 剑女扬起嘴来微微一笑,从衣袖里面取出了一只精巧的石刻。这只石刻被打磨的很薄,上面雕刻着些许奇怪而又连贯的花纹,和我们之前收集到的另外的那几只石刻,完全就是一种物件。 “这个石刻是这石陵里面的一位时空扭曲的老守卫交给我的,他曾经告诉我这其实是一把石头钥匙,并且预言有朝一日,会有人来取这把钥匙。当时我还不太相信这个预言,没曾想到今天真的遇到了你们,我想这仍旧应该是天意吧。” 继宗和贤知阿伯相视着愣了一下,他们一定是心里在想,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事情。我们来到卢家店石陵里边探墓的计划,难道早就在很久之前就被人所猜测到了?我现在不禁愈加的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拥有不少神秘的先知了。 “喂,我说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呢,这个石刻你们到底要不要了?”剑女把手里的那块石刻拿起来,在贤知阿伯的面前晃了两下,不耐烦的问道。 贤知阿伯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接着就把手伸了过去:“要,我们当然要了。如果你愿意将它转送给我们的话,我们就真的是感激不尽了呢。” 谁知这剑女却忽地把手又缩了回去,看着贤知阿伯说道:“不过你们若是想得到这把石头钥匙,也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听说你的身上存放着一只白玉镯子,那原本是属于我的东西,现在你得将它交还于我才行。” 这时候阿伯才猛然间想起来还有这么回事儿,连忙从口袋里掏出先前的那只白玉镯子,奉到了剑女的面前。其实这东西本来就是要转交到剑女的手上的,只不过阿伯刚才一激动给忘记了而已,因为我们就算留着它也没有什么用处的啊。 剑女探出一只手来收走了玉镯子,另一只手才放心的将石刻交到了阿伯的手上:“好了,这下我们就算是交了个朋友了。现在你们就可以越过雍人桥的那边,不过到最后是死是生,那便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噢,那就多谢女侠的好意了,我们实在是万分感谢。”贤知阿伯将石刻贴身装好,然后朝剑女拱手道了个谢。我和继宗也友好的向剑女点了点头,接着我们大家就急急忙忙的登上了雍人桥的石阶。 我和继宗分别背着卢轩大叔和卢丽丽二人,吃力的爬上了这雍人桥的桥拱上边,拿手撑着桥边的栏杆,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贤知阿伯则面色凝重的看着雍人桥那边的景象,不敢贸然迈过桥去。 只见在那石桥的另一边,遍地都是阴气十足的墓碑。这些墓碑全部陷在很深的淤泥当中,旁边还散发着阵阵神秘的雾气。如果此时我们随随便便就下桥的话,恐怕会在一瞬之间陷入这见不着底儿的淤泥当中,那时再想要脱身,可就不好办了。 贤知阿伯稍微环视了一阵儿,便抽出身后的桃木宝剑,照准了桥下的这片泥地,直直的就戳了下去。可是这深不可测的淤泥地看起来十分的难对付,桃木宝剑刚刚陷将进去,就再也拔不出来了。 贤知阿伯咬着牙使劲儿的抓着宝剑的剑柄,脸色憋得通红,不断的试图向后发力将剑身从淤泥当中给拔出来。不过这桃木宝剑在淤泥当中好比就是一个被抽干了空气的吸盘,阿伯越是用力,它就越是向下面一点点的被吸的牢靠。 继宗和我见阿伯已经拼尽了力气,却还是没有什么作用,便马上将卢轩大叔和卢丽丽放在一边,赶上前去一道帮忙。先是继宗拦腰紧抱着阿伯将他向后拖去,再就是我用双手抓着阿伯的双臂,和他一齐发力向外拽着桃木宝剑。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在雍人桥边和这淤泥地僵持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贤知阿伯的手上没有了力气,一下子就将手从剑柄上边松了开来。我们三个人由于刚刚发力过猛,一时半会儿没有站稳身子,踉踉跄跄的就朝后面倒了过去。 继宗更是站在我和贤知阿伯的后边,踏着小碎步往石桥的另一边退了几步,摔倒在了栏杆旁边。我和贤知阿伯则化作一堆儿跌在了一起。 我们三个人揉着疼痛不已的屁股,胳膊上面也感觉火辣辣的疼,淤泥当中为何会产生如此之大的吸引力,这让我们大家苦恼极了。那剑女反倒是站在石桥的一边,看着我们淡定的问道:“怎么样,你们如今见识到雍人桥的可怕之处了吗?” “女侠,难道这石陵里面真的就只有这一处地方可以脱身了吗?”贤知阿伯眉头紧锁的看着自己的桃木宝剑,被淤泥地慢慢的吸入了进去。“现在我们可谓是进退两难,这里是万万不可能有办法走过去的啊。” 剑女无奈的把手臂环抱在胸前,摇摇头道:“石陵的虚拟空间入口虽多,但是正如你们大家所见,终点却仅仅只有雍人桥一条路子。而且这条路子还湿滑无比,一路上陷阱重重难以下脚,想要活着走过去其实也好比登天一样难啊。” 继宗靠在石桥的栏杆上面,十分懊恼的抱怨道:“真是个活见鬼的地方,连条正经的活路都没有,这不摆明了让咱们等死嘛。” 就在这个时候,我不经意的扭头看了一眼那片神秘的陷阱沼泽,却忽然间惊得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