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鬼魂能化成蛇这个事让我觉得很惊悚了,但也不可能所有的都变成蛇吧?按照兆沭说的那样,应该会有化成其他模样的鬼怪吧? 闻言,蛇女的目光忽然就盯上了我,只是就这么盯着,也不说话。 她的眼神很冰冷,看得我下意识就想挪开她的视线。 “那也不应该只有你们这几条吧?还有其他的鬼你见过没?” 蛇女仍旧不说话,只那眼珠子盯我盯得更紧了。 忽然,就在我刚准备继续问的时候,这蛇女的眼珠子陡然睁大了,就好像是那种热气球突然间鼓大了一般。 杨舒也感知到了什么,手一松,她在掉到地上的一瞬间陡然爆开了! 登时,一团血雾炸开,我没有防备,直接溅了我一脸! 我被吓了一跳,身子狠狠的怔了一下。 抬手摸了把脸。 血腥的味道传来,让我整个人都有种没法说出的感觉。 “这鬼,还能有血?” 触感不要太真实。 而且,我问这个问题应该没有触动她的警报吧?她怎么能突然爆炸呢? “会不会,这事也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的?就比如之前咱们遇到的鬼婴孩一事,有个大的鬼王在操控?” 闻言,白羽眯了眯眼,点点头,“嗯,按照目前这种情况来看,八成是。但是具体怎么回事,还得我们先去了看过才知道。” “行吧。” 杨舒也走过来,满脸余悸,“你赶紧去先洗把脸,这个蛇女虽然是鬼变的,但是她已经是蛇身了,也就具象了,有血是正常的。” 说完,杨舒又补充了一句,“应该是吧,我猜的。” 我:“……” 我转头看着藤蔓缓缓降下,“你们先带奶奶回车里吧,我去水井边洗一下。” 白羽和杨舒点头,正准备走的时候,白羽忽然顿住了脚步,目光定在我身上。 “胡姝,你……” “怎么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顺着他的目光往我自己身上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我被吓得都摔了一跤。 刚刚那个蛇女死了之后,溅到我身上的血,居然被我的皮肤给吸收了!! 而且这就算了,我居然能清楚的看到,吸入我皮肤的这些血液,竟然还能在我的身体各个角落里游走! 到最后全部凝聚到一起,在我的手腕处化成了一个蛇环纹。 就是蛇头咬住了蛇尾。 见此,我陡然间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冰冷了起来,而我的皮肉却十分炙热,好像在一瞬间,就身处在了火热之间,有些无法自拔。 而且这两种感觉还是极致的那种,很折磨人! 我感受到的时候,只感觉浑身,从头顶到脚底,都蔓延着一种痛意,令我不自主的跌在了地上,整个人都蜷缩在了一起。 杨舒愣了一瞬,赶紧道,“她这是怎么了?你赶紧给她看看啊白羽!” 白羽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一个闪身过来给我把脉,然后凝聚白光,企图打入我的身体为我治疗。 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我的身体吸收了白光,却是无济于事!根本没用! 反而我疼得更加厉害起来。 眼泪不断流出,我起初是想抱着肚子的,但手上和脚上同样的疼痛,让我四肢都不敢触碰到一起。 这种被火和凉意挤在一起,有些像那种皮肉和血液不相符合,感觉是我的身体在排异…… 杨舒在旁边急得不行,“这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那血有毒?!我擦了毒蛇,有没有什么草药之类的?” 杨舒被我这样吓得不轻,赶紧又问白羽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白羽却只能摇头,“我刚刚试过了,一般的药根本就不行。” 白羽这么说,杨舒就丧气了。 白羽的治疗术很厉害,一般的病痛都是没问题的,而现在很显然,他对我现在的情况也有些不知所措。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万一那蛇女又来了咋办? 后面那句杨舒没说出来,但是我看懂了。 而且他确确实实是很担心。 “你先把老太太带车里去吧,我在这里等等。这种情况我也拿不清,只能等一会,看她自己能不能挺过来了。” “这……” 杨舒急得用手挠头,却除了只能等着以外也没有丝毫办法。 他把老太太扶着去了车里,又回过头来看我。 我这疼得感觉自己都要失去知觉了,甚至还伴随着想要呕吐的感觉,实在是非常难受。 但,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我还以为自己要被痛死的时候,身上的这种感觉居然慢慢消失了?! 我下意识动了动手指,没错!不是错觉!我居然真的从这种要生不死的感觉里解脱了! 我朦胧的抬头,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惊得我差点又昏过去。 我从地上撑着自己坐起来,瞪着杨舒,“你干啥离我这么近!吓死我了!” “你没事了?!” 杨舒惊喜的看着我。 “我看你没反应了,还以为你……” 杨舒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自己的精神居然比之前还好了不少,甚至有种前所未有的清爽感! 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刚刚被折磨得不行,所以此时我身上都被汗给打湿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突然发现了另外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我朝着外头看去,我的目光所及之处,居然隐约能看到千里之外的动静! 我赶紧擦擦眼睛,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但!等我仔细一看,杨舒和白羽在我面前,居然变成了一红一白的两个小人! 我去。 我被开通了千里眼? 见我没有做声,杨舒又问,“怎么了你?难不成你痛了一阵,还被打通了任通二脉不成?” 他想缓和一下气氛,说完就自己笑了笑。 但是见我还没反应,又立马紧张了起来,“喂,你不会真的傻了吧??” 我回过神来,看了眼面前的两人。 白羽身外白光缭绕,杨舒则是普通的气血旺盛。 这和杨舒之前给我开天眼时看到的东西有些类似,却又不尽相同。 我匪夷所思的将这事告诉了他们,“确实是有点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