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苏秀琴怕是有话要对我们两个人说,否则我们来的时候,我们和她就是同一辆车,她不可能再次邀请我们。 浪子很爽朗的跟着上了车。 赵丹本来也要跟我们坐一辆车的,他想把我赶到后面的车上去,却被苏秀琴拦住了。 苏秀琴告诉他,我们不去医院了,先让他去医院检查一下。 赵丹眼神犀利的瞪了我一眼,看来他把这笔账记在了我的头上。 我有点哭笑不得,这笔账怎么就记在了我的头上? 不过我也没说什么,跟着上了车。 车子开出去了一段路之后,苏秀琴才问我和浪子:“你们看到了吗?” 我差点就说我看到了,因为我知道苏秀琴指的是什么。 但是浪子却在我要说出来的时候在我的腿上拧了一下子,我吸了一口冷气,不过没有叫出声。 浪子却装傻般的说:“看出什么来了?” 苏秀琴转头朝着浪子看了一眼,之后就笑了出来:“这位大师,你心里在想什么我知道,你不用给我装蒜,你们不可能没有看到赵丹在笑。” 我白了浪子一眼,这回好了,被人家揭穿了吧? 浪子的脸皮很厚,他只是嘿嘿的笑了笑,并没有太尴尬的表情。 苏秀琴有些悲伤的说:“亏我待他还像是待自己的弟弟一样,没想到他居然联合外人想要整垮我们的企业。” 文件的内容我和浪子不方便问,这话我们更不好插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苏秀琴深吸了一口气,把头转向了窗外:“如果我没猜错,他哥的事儿和他也有关系。” 听到苏秀琴这么说,我和浪子都感觉非常的错愕,刚才她不是还觉得这个赵丹没有问题吗? 怎么转眼之间她就改变了口气。 她察言观色的能力那么强,这种人善于玩心机,那她不是早就应该察觉到这个赵丹有问题了吗? 我是个直率的人,苏秀琴跟我们说这话,我有点懵,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浪子也没有搭茬,还是那句话,这种人我们惹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们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两个保姆在我们回来的时候就匆匆的迎了上来。 苏秀琴下车就问那两个保姆:“我老公有没有别的情况?” 两名保姆摇摇头:“没有,老板娘,老板睡得很熟。” 在两名保姆喊出她是老板娘的时候,我又想起了之前那个保镖找我们的时候说的话。 我突然感觉怪怪的。 苏秀琴说这个公司是她父亲的,她不应该是老板吗? 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 苏秀琴把头转向了我们两个,对我和浪子说:“两位大师,靠给你们了。” 浪子点点头,对苏秀琴说:“如果你相信我们的话,我现在想要拜托你一件事儿。” 苏秀琴看了看浪子,然后说:“什么事儿?” “除了你老公之外,所有的人今天晚上都要离开别墅,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丈夫应该没有睡着,他只是没有睁开眼睛罢了,更何况人多阳气重,那个邪灵也会被压制,不敢出来。” 苏秀琴看了看我们两个,她在辨别我们有没有说谎。 她看了一会儿,浪子的眼神很是坚定,这不是在撒谎。 于是苏秀琴就说:“好,我现在就去安排。” 她说完转头看向了一个年纪比较小的保姆,说道:“都听到了?” 保姆点点头,之后苏秀琴就说:“按照两位大师的话去做。” 保姆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苏秀琴抬头朝着别墅看了一眼,问道:“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浪子想了想说:“有,告诉我你丈夫的名字,还有他的生辰八字。” 浪子说完之后,苏秀琴就告诉了我们他丈夫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他丈夫叫赵彤。 这个名字有意思,赵彤的弟弟叫赵丹,只是偏旁和读法的区别。 看来他的父母在给他们起名字的时候是希望他们能兄弟同心,只是没想到,天不遂人愿,两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这个别墅里的人很多,我们在外面一直等了好几分钟,人才都被叫了出来。 我数了数,一共有三十多号人。 苏秀琴带着他们离开了之后,我和浪子才重新进入了别墅。 随着人员的离开,我们一进屋子,就感觉到一股寒气扑向了我们。 鱼缸里的鱼都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在水里某个位置一动不动,连鱼鳃都不动了。 浪子把那枚铜钱递给我让我塞进嘴里,然后他也用道术封住了自己身上的生气,找了一间离赵彤最近的房间藏了进去。 我们的生气已经被压了下去。 如果赵彤有问题,他感知不到生气之后就会动。 我们躲在屋子里,把耳朵贴在墙上,静静地听着他屋子里的动静。 刚开始的时候,赵彤的那间屋子里一片安静,没有任何的声音。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我听到了有人下床的声音,接着好像有人在挪动床。 挪动床的人应该是赵彤了,现在整个别墅里也就我们三个人,不是他还能是谁? 只是让我感觉很奇怪的是,赵彤不是病了吗?他完全就是一副皮包骨头的样子,那张床是非常昂贵的实心楠木做成的,这样的床少说也得有三百多斤的重量,他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挪得动? 我正诧异着,浪子突然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 我狐疑的转过头去盯着浪子看,想问他怎么了。 浪子却朝着我摆了摆手,又指了指墙面,示意我继续听。 我把耳朵死死地贴在墙上,仔仔细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赵彤似乎已经把床给移开了。 接着他好像是跪在了地上,下来就是一阵铿锵的声音。 似乎是铁器发出来的声音。 我和浪子面面相觑,现在我和浪子都是同一个想法,这个赵彤肯定被什么东西给附体了。 他把那个东西抽出来之后,突然哭了出来,自言自语的说:“冤啊,冤啊,苍天,你长长眼吧,想我一生杀倭寇无数,没想到……呵呵……呵呵……” 他的声音越来越凄惨,似乎有天大的冤屈一样。 即便是我和浪子两个人见惯了生离死别,还是被这种情绪干扰到了,心里的负面情绪也被提了起来。 浪子连忙咬了一下舌尖,然后看了看我,示意我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清醒过来。 我没有浪子那么强悍,舌尖咬下去那可不是一般的痛。 前几次,我是因为自己眼看着要丧命了,才咬的舌尖。 我使劲的在自己的胳膊上拧了一下,疼痛使我的脑袋骤然间清醒了过来。 不过,我们清醒过来之后,那个声音却好像停滞了。 我一惊,难道对方发现了我们? 我刚要问浪子,就忽然又听到从那间屋子里传来了赵彤的声音:“不,你不是我, 我不是你,你从我身上滚,滚开,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赵彤在尖叫? 他怎么了? 我心头突然萌生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 我死死地盯住了浪子,说道:“好像,好像赵彤回过神来了。” 浪子也意识到了什么,大喊一声:“不好,快过去看看。” 我不敢再犹豫了。 拽开门拼命地跑出去,然后要打开赵彤的那间房门。 但是我连着拧了几下门把手。 门把手都是锁着的。 忽然间,我意识到了,问题,虽然这门非常的昂贵,但是要是有人死在里面,我们两个肯定难逃罪责。 于是我一咬牙,铆足了气力,使劲的在门上踹了一脚。 我这一脚用的力度非常的大。 门竟然真的给我踹开了。 等我门打开门的一瞬间,我看到赵彤正满眼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剑,一点点的朝着脖子靠近。 他这是要自杀啊! 浪子也冲了进来,不等那把剑靠近赵彤,他猛地上前,从身上抓出一把生石灰来,洒在了铁剑上。 那把剑呲呲呲的冒出一股白烟来,接着赵彤双手一抖,那把剑应声落在了地上。 赵彤的身体也一阵不稳,摔倒在了地上。 我和浪子连忙将他扶起来。 这个时候我感觉屋子里的温度非常的阴寒。 在看那把剑上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我骤然之间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而藏在这个别墅里的邪灵就应该来自于这把剑。 浪子也意识到了是这把剑的问题。 他转头朝着剑身看了看,又重新把眼睛转向了赵彤,问道:“这把剑是怎么回事?” 赵彤被我们这么一问,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全身颤栗着说道:“刚刚那个人要杀了我,那个人要杀了我!” 他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让我愣了一下,浪子也问道:“什么?谁要杀了你?” “一个白胡子老头!刚才就是他控制着我!” 白胡子老头?没错,应该是寄宿在这把剑里的亡魂。 我和浪子面面相觑,浪子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冲着赵彤问道:“这把剑是怎么回事?” “是……是我弟弟赌场上赢回来的,我媳妇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也说它是个宝贝,她还专门找过大师看过,说这东西能辟邪,没想到……却差点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