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笼罩着赵老板的别墅越来越浓,到后来,整个别墅都已经埋没在了黑云中,什么也看不见了。 浪子和郎正文两个人也进入了高度戒备的状态。 他们站了起来,给了我和苏丽娜一人一个盒子,说如果遇到危险的话就将里面的东西洒在对方的身上,可以给我们争取逃走的时间,而且从现在到事情没有结束之前,我们不能相信任何人,就算是看到他们出来了也不能信。 我点点头,郎正文这才带上东西和浪子一起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苏丽娜很紧张的看着我,问我他们能不能行。 其实这个时候我的心里也没有底,刚刚那个婴儿的哭声给我的震撼力很大,我知道那个婴儿一定不是好惹的东西。 不过我还是告诉苏丽娜可以,这样是为了让她不要害怕。 按照我的想法,他们进去之后一定会有很大的动静,毕竟说的是恶战,既然是恶战自然不会太平静。 但是让我万万没想到,他们两个进了别墅之后却是出奇的安静。 加上黑雾将别墅彻底的笼罩了,我心里更加的压抑。 苏丽娜也紧咬着嘴唇。 焦急的等待,让我和苏丽娜已经忘记了浪子和郎正文的警告,双目空洞的望着前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道影子从黑雾中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我们的精神才被再次调动了起来。 苏丽娜也变得激动了起来,朝着我喊:“快看,他们出来了,他们出来了。” 我我远远一看,确实似乎浪子和郎正文。 但是他们两个都像是受了不小的伤害身上血迹斑斑的,走路的时候都是互相搀扶的。 我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慌忙让苏丽娜跟上我。 她点点头。 但是没想到我们刚刚跑到两人身边,他们就对我们大喊:“不要过来,快跑!” 他们几乎是歇斯底里喊出来的。 浪子帮了我太多的忙,如果是郎正文自己,或许我真的不会管他,转身就跑了,但是我不会丢下浪子不管。 所以一咬牙就朝着浪子跑了过去,。 苏丽娜则则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朝着身后的苏丽娜喊了一声:“跟上我啊!” 苏丽娜似乎要往前走,但是她始终是没有这样的勇气,终于在即将靠近我的时候,她还是选择了转身就跑。 这个该死的女人,我骂了一句,却无济于事,眼看着她跑得就要没影了,我冷哼了一声,匆匆的走向浪子他们。 但是我还没有靠近两人,黑雾就迅速的爬了过来,将两人淹没在了黑暗中。 我惊叫一声,想要去拽他们,但是黑雾却拖着两人的身体迅速卷了进去。 这个时候在大骂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我定了定神,这才想起来,白天的时候,浪子给我留了一个电话号,他告诉我这个电话号是高恒的。 于是我慌忙的抓起手机给高恒打电话,希望能够得到高恒的帮助。 但是结果却让我很失望,这个地方一点信号都没有,别说是给高恒打电话了,就算是报警电话都打不了。 我咬了咬牙,既然谁都靠不住,现在就只能靠着我自己了。 我看了看手上的盒子,对着黑雾说:“浪子,你们一定要撑住,我马上就来。” 我说完,朝着别墅里跑了进去。 刚刚到了门口,我却发现门已经被反锁住了,而且门把手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我碰了一下门把手,瞬间被寒冷裹住了。 有某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要被冻死了。 我慌忙将手抽了回来。 看来想要从正面进去肯定是不可能了。 现在只能另外想点办法了。 我朝着四下里看了一眼,虽然院子里漆黑一片,但是我隐约能看到在旁边儿的草丛里有一把锤子。 这锤子就好像是刻意的给我准备的一样。 我也顾不上多想了,走过去一把将锤子提了起来。 这锤子的头上还有些血迹,而且把手也同样凉的要命。 我咬着牙提着它走到窗户边儿上,使劲的砸了好几下。 这些玻璃都是防弹玻璃,如果是平日里我肯定砸不碎。 可是这个温度给我的感觉足足有零下十几度,这时候的玻璃是最脆的,我这么猛砸几下玻璃终于碎了。 我一翻身,从外面跳了进去。 里面的黑雾更加浓重。 我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紧紧的握着那把锤子。 屋子里依旧安静的要命,除了我的脚步声,一点声音都没有。 但是屋子里各种古怪的味道却很浓重,呛得我难以呼吸。 我轻声朝着浪子和郎正文喊了一声,他们却没有回。 突然我的心情变得紧张了起来,忽然间我想起了浪子刚才跟我们说的话,在事情没有解决前我们不能相信任何人。 可是我已经进来了,选择的权利已经没有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既然来了,那就只能坦然面对了。 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找到浪子他们。 我依旧在喊他们的名字,希望他们能够听到我的声音。 但是我喊了半天依旧没有回应。 正在我感觉绝望的时候,一个古怪的笑声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 但是这声音只是一声就没了。 我记得这个声音在我的身后,就寻声朝着身后去看。 可我身后依旧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错觉? 我不知道,只不过我抓着的盒子变得越来越紧了。 我的后背上也冒出了一层冷汗,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玩应,那个小孩的怨气到底有多重? 这种压抑的气氛让我几乎快要崩溃了,于是朝着身后大吼:“你他妈是谁?滚出来啊!” 可是我身后依旧静悄悄的。 我咬了咬牙,没有搭理他,继续往里面走。 终于,在我推开门的时候,我再次听到了一个惨叫声。 这声音非常的凄厉,就像是有人硬生生的被刀子砍了一样,那声音听得我差点把锤子掉在了地上。 这声音不是浪子和郎正文的,而是一个女人的。 但是几秒钟之后,我又听到了声音,是咕嘟嘟的,类似于灌水的声音,还有椅子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声音非常的清晰,我脸色骤然就变了。 我听到得这个声音好像是在重复着给我表演一样残酷的刑。 这应该是当初那个巫师折磨死那个女人的时候的场景。 即便是我没有看到实物,却仍旧感觉头皮发麻。 那个怀胎五月的孕妇到底在生前遭受到了多大的折磨? 我敢保证,任何人如果长时间的接受这种没有场景却只有不停重复的声音的折磨都会疯掉。 我连忙咬了一下舌尖,剧痛让我清醒了不少。 那阵声音也变得微弱了一些。 但是这对我的帮助并不大,没过多久,那阵声音又涌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现在是真的后悔了,后悔没有听浪子他们的话,乖乖的呆在外面。 苏丽娜已经跑了,如果刚才那一切都是假的话,那么苏丽娜现在也是凶多吉少。 我越来越焦躁,而这个时候,一阵古怪的梵文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这阵梵文听到我的耳朵里竟然慢慢的将刚刚那种恐怖的感觉慢慢的压制了下去。 甚至让我有些依赖这个声音。 可是这不属于佛经更不属于道家的咒语,倒像是泰国的某种方言。 在我的潜意识里告诉我,绝对不能沉迷这种声音,否则天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然而即便我的内心一直在告诉我不要沉迷,我却控住不住自己的身体和感觉。 我慢慢的坐在了地上,似乎被催眠了一样,眼前越来越暗,越来越暗,我的眼皮子也越来越沉,都快要拿筷子都撑不住了。 最后我还是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有人喊了我一声。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朝着四周看了看。 周围的黑暗已经消失了,接着我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医生和护士正在忙碌着给我输液。 浪子和朗正文两个人站在我身边看着我。 他们的表情告诉我他们现在很紧张。 医院里充斥着浓浓的药水味,刺激着我的鼻子。 这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真实,可我的心里却感觉怪怪的,我刚刚不是在黑雾中吗?怎么一醒来就出现在了医院里?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动了一下胳膊,可是剧烈的疼痛和虚脱感却让我动弹不得。 我差异的看着自己,浪子看到我醒来了就连忙凑了上来,问我:“你没事了吧?” 我疑惑的看着他,问他:“那个佛牌的事儿解决了?” 郎正文疑惑的看着我:“佛牌?什么佛牌?” 他们的样子似乎从来不知道有佛牌一样。 我皱起了眉头,浪子又问我:“怎么了?” 我不想让他们起疑心,就问他们:“我怎么躺到了医院里了?” 浪子说:“哎,你出了一场车祸,然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们两个在这里守护了你好几天了,哎,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我们了。” 我哦了一声,没再多说话了,不过我却在想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刚刚的感觉告诉我很疼,这倒是像是在现实中,可是我隐隐的感觉又那么的奇怪,不对,这个场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