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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章

受害者会说话 许仲文崔悦 5735 2024-10-03 10:13
   通风透气的房间里,crazy这孩子很安静地躺在床上,她睡了五个小时,我才哄她睡着,故此我特意将所有的闹钟关掉,然后把门关上,让她好好地睡一觉,我想,她一定很累了。   我的伤口经过简单的处理已经好了很多,只是偶尔会感到伤口在爆裂似的,一阵剧痛涌上心头,时不时伴随着猛烈的咳嗽,经过黄医生开设的配方药,我咳嗽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至少在半夜里,我没有再咳嗽过,只是偶然间吸入某种不明物质的空气,就会引致肺部的剧烈反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开的药很有效,但我的咳嗽依旧还在体内时不时酝酿然后发作,所以我决定再去诊所找她……好吧,我的咳嗽其实已经并无大碍,只是我的内心莫名其妙想见她—黄医生。   这一次我去找她,什么也没有带,开着车在马路上绕了好几个圈,确定过了高峰期时间,然后才专心地开往她诊所的地方。那边的空地上很少有停车的位置,我在附近绕了一会才找到地方停车,紧接着我便走了进去。   整个诊所都静悄悄的,她像往常那样,低着头在写着药房,算盘在她左手侧旁,来来回回被拨动着,似乎在计算着。我站在门口,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但是她偏偏就能感应到我的存在,头也不抬地说:“最近的咳嗽好一点没有?”我留在原地,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地说:“好吧也不算很好,但也不算太严重,偶然还会咳嗽很厉害,所以来找你研究研究。”   她会心一笑,终于抬起头看着我说:“你知道吗?许先生,其实你根本不擅长说谎。”   是吧,我腼腆地挠了挠后脑勺,她拍了拍桌子,示意我坐过来,我坐了下去,她为我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包括检查咽喉,听心跳还有把脉,之后她皱着眉头说:“你的咳嗽已经好了很多,没有大碍;可是我发现你的体质很奇怪,体内似乎有着某些抗体。”   “是吗?”我有点发呆,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你最近的失眠状况怎么样,是否正常?”她问我。   我不以为然地说:“很好啊,没有不妥。”   她似乎看透了某些事情似的,叹了一口气说:“算了,你自己注意一下睡眠状况吧。”   被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没有多少心情和她谈话了,此时门外走进来一名男医生,痴痴呆呆的,戴着一副只有老实人才会佩戴的眼镜,一声不响地坐在另外一张办公桌上,低着头开始忙自己的事情,一名女护士也上班了,个子小小的,偏廋,但脸上却有一副挡不住的骚里骚气,抛媚弄眼,嘴角含春,看着很是反感。我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问她:“这里不是你的私人诊室吗?怎么还有其他人?”   她耸了耸肩说:没办法,一个人付不起那么昂贵的租金,只能和其他的医生一起开诊所,租金贵啊,尤其是这一个地段。   我故意刺激她:“对啊,人家再不济,好歹也有一位小护士帮忙,你呢?一个小助手都没有。”   她丝毫不介意我的挖苦:“原本有的,但无缘无故就不来上班,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打电话也不接,或许走了。”   “没准被谋杀了呢……”我故意延长说话的时间,加深语气,增加现场的恐怖氛围,隔壁男医生的听诊器倒是掉在地上,小护士替他捡了起来,他一声谢谢都没有,我甚至怀疑他得了社交恐惧症,这种性格如何做医生?   “不要胡说八道!”她娇气地责怪我,眼神里带有一丝的调皮。稍后,她又问我:“你的咳嗽没事,还不走?”   “就这样走啊?你不给我开一些治理咳嗽的药?”   “都说了,你并无大碍,不需要吃药。”   “可是我偶然还会咳嗽得很剧烈!”这一回我是认真的。   她忍不住笑了:“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一个女儿?”   我茫然地摇摇头说:“没有啊,我还没有结婚呢。”   “是吗?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非常肯定,你家里一定有一个小女孩。”   “你怎么知道?”我稍微将身子往后一点,crazy在我家中住,只有田青一个人知道,而且又没有记录。   “你之所以会偶然咳嗽,是因为你没有忌口,不对,准确来说,是你家的小孩故意给你吃一些对病情无益的食物。你好好回想,最近都吃了哪些东西。”   我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这只是一场意外罢了。”   “不,这并不是意外。”   “不,这就是简单的意外。”   “随便你怎么说吧,你该走了。”她在提醒我。   好吧,我大失所望地抬起手腕的时间,思考着,停留了一会,然后再动起身,准备离开。   她突然喊住了我,我回过头一看,她幽幽地说:“我有你的手机号码。”   我这才心满意足地笑着离开了。   回到家以后,crazy已经起床,乖乖地关掉电视,专心专意地做着翻译的工作,桌上还有一杯新鲜的牛奶,我看着她那么乖巧的样子,心里倒是高兴不少,她兴高采烈地问我:你去哪里了?   看着她少有的热情与好客,我有点不知所措,摸着后脑勺说:“去看医生而已。”   “你的伤口还痛吗?”她问我。   我笑着说:“没事,你继续翻译吧。”   在这么一片胡乱对话中,我迅速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间。天呐,对着这个孩子,我越来越不善言辞。   我打开电脑,新的邮件已经到了邮箱里,我选择将它打开,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端着喝,皱着眉头阅读那令人不安的文字。   to:许医生   原谅我最近的记性不是那么的好,千禧酒店的谋杀案一共出现了几个受害者呢?容许我好好地回忆一下……嗯……三个,不对,准确来说,是四个,因为在一个小时之前,我再次接到报案消息,千禧酒店2901房间再次出现了命案,这已经是第四宗命案,我当时进入凶案现场的时候,心里就已经猜到死者是谁,但是一直没有得到证实,直到我老老实实看到了黄医生的尸体,亲眼目睹她钱包里的身份证还有医生的证件,我才开始接受这个铁一般的事实。凑巧的是,发现尸体的又是同一个人,同样的,走廊外面根本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我托着长着杂乱头发的头部,心烦不已地蹲在尸体旁边,左手捏着僵硬的啤酒瓶,上面的血迹更是令我深感困惑。此时,法医已经在为尸体进行详细的检验,不用十分钟,其检验结果和之前的受害者是一模一样的,大同小异,法医还提醒我,这绝对是一宗连环凶杀案。   我问鉴证科的同事,有没有找到死者的手机。他们将放在塑料袋里的手机呈现给我看,我透过塑料的手感打开了死者的手机,她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是一个很熟悉的号码,在我还没有想到之前,大堂经理倒是自动承认了:“不用看了,那个手机号码是我的,不仅是她,死在2901房间的客人,他们在临死之前都曾经打电话找过我,但这是一个巧合而已。   “请问你可以解释一下,黄医生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你,其他人我就不问了,我就问黄医生的。”   他回忆着说:“她突然打电话给我,说要住酒店,让我替她安排好房间。”   “所以你就安排了2901房间给她?”我的眼神开始变得严肃,他不以为然地说:“对于我来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房间而已,这本来就是用来招呼客人住宿的,所以这并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我托着自己的下巴说:“你会不会觉得,2901房间其实是遭受诅咒的呢?”   他坚定地说:“我不相信,但是现在的确接二连三地出现命案,头一两次还可以用凑巧来解释,但现在已经是第四宗同类型的案件了,所以阿怪探员,你是否要有新的对应方案呢?”   我开玩笑地说:“还能怎么办?为了避免诅咒继续害人,要实行封锁房间,避免客人入住?”   “这也是没办法之中的唯一办法。”   我敷衍他,说尽量安排封锁房间的事,然后我找其他民警将他带离现场。   在现场,我再次找到被拆封的避孕套,数量是一如既往的吻合,奇怪了,两个女人之间为什么会出现避孕套这种玩意呢?每一个凶案现场的细节大致上都吻合,究竟凶手想干嘛呢?   法医表示反对:“你错了,所有的细节是一样,但有一样细节是有区别的。”   “说来听听。”我抱着好奇心问他。   “每一位受害者所受的创伤皆是有所增加,可见凶手的憎恨程度在随着作案的次数而加强,这就是区别。凶手只是重演一个凶案现场来延续她的憎恨。”   我作出结论:“那就是说,关键点还在梁宇的身上,他是破案的关键。”   阿娇突然出现,对我说:“黄医生的所有通话记录,电脑部已经查过,大部分是她的病人或者亲属,然后就是酒店的大堂经理,并没有其他可疑的人,看来没有发现。”   我自言自语地说:“不可能的,难道黄医生真的是突如其来的冲动,然后跑来酒店住宿,她一点行李都没有带过来,很显然她约了一个神秘人在酒店会面,她根本没有打算在酒店长住,但就在这个期间,她遭遇不测,这就说明,打电话让她来酒店的就是杀人凶手,但我们在通话记录上找不到吻合的嫌疑对象,换言之,凶手可能用了一种很迂回的方式去通知黄医生,而这种方式是我们暂时不知道的。”   阿娇说:“黄医生的所有遗物都拿回警局了,或许要好好整理一会,才能理清思绪。”   “你们有没有和三名女死者的家属或者朋友详细谈论过?”我问他。   他茫然地摇摇头说:“肯定有谈过,但只是粗略地了解一部分的基本情况,并没有很深入地挖掘。”   我给他一个建议:“或许你应该去试探受害者的家属。”   “如何试探?试探什么?”   我靠在他耳边喃喃自语……我说了什么?这一点你就大可不必理会,因为我相信,更为精彩的一幕将会在下一封邮件里出现。   好了,今天就写到这里吧,许医生,如果由你担任法医的职责,或许这宗案件很快就侦破了。   ……   最后一句,他是在夸我还是夸他自己,说实话,千禧酒店的谋杀案的确是疑点重重,我将前面的所有邮件一一重新翻阅过,对案件的发生经过一一地回忆着,作为一个记忆的拼图,但可惜的是,我知道不对劲的地方在哪,破案的关键还是在阿怪的手上,我也说不清楚该酒店有哪里不对劲,但我感觉他已经越来越接近真相了,他只需要一场序幕。   黄雁如对苏银的自杀行为完全是摸不着头脑,既然在阿力甚至是苏银身上都找不到答案,那么她只有求助于被囚禁在牢狱里的苏美美,遗憾的是,她对自己的大女儿要自杀的事丝毫不关心,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她是如何自杀的?”   黄雁如心急如焚地看着她,这不是她想要的反应,苏美美的反应太令她失望了。这时候她才发现,苏美美的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白纸,上面有水墨印,她问苏美美:“可以借给我欣赏一下吗?”   “当然可以。”苏美美爽快地答应了,黄雁如打开画纸,发现画中的是一名小女孩,她张开双手,演练成翅膀,犹如在空中飞翔。虽然画画的水准达不到专业的水准,但她看出了画中藏有的独特灵魂,将画中的小孩形象化了。   “这是苏萍吗?”黄雁如问着。   她笑了,夺回画稿,连连叹息着:“真可惜,如果她没有死,现在估计已经大学毕业,说不定还会结婚呢。”   “画中的她,为什么是张开翅膀,一副等待飞翔的状态?”   “噢,天呐,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小时候不断地告诉我,她很渴望飞上天空,在蓝天白云下翱翔,漫游天际,她甚至立下宏图伟愿,长大了要做飞行员。”   “这么厉害啊!”黄雁如感叹着。   苏美美哀怨地说:“遗憾的是,她的翅膀被我剪断了,狠狠地摔到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不!她的翅膀不是你剪的。”   “我脱逃不了关系。”   “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合作?”   “我已经很合作了。”苏美美丢下这一句,便要求返回牢房里,临走之前她还不忘叮嘱一句:“天底下没有父母不疼爱自己子女的。”   黄雁如似懂非懂,看着她重新进去,无动于衷。   她去了一趟苏美美丈夫的家中,这里已经是案发现场,被警戒线封锁起来,由两名民警日夜在这里看守着,她展示着警察的证件,走了进去,站在客厅中央,看着地面上用粉笔圈出来的部分,心里回想着那天发现尸体的经过,当时现场的确没有第四个人出现,而且死者的死亡时间与尸体被发现的时间是非常的接近,换句话说,凶手逃离现场的同时很有可能与她们擦肩而过,但是凶手是如何逃离现场的呢?监控设备只拍到有一个穿得很神秘的男子走了进来,但却没有拍到他出来,房子内又没有其他的出口。谁会杀害死者呢?这与苏萍的死亡是否有着必然的联系?她在思考问题的同时,有着幽灵般的习惯,喜欢在房子内飘来飘去,不知不觉她便来到了死者的房间,找到一沓消费单据,但上面的文字是意大利文,她没有学过意大利文,所以看不懂,她挺失望地坐在死者的床上,随手拿开枕头,在枕头底下发现了一沓照片,这些照片全是近期拍的,从拍摄的日期来看,是在她开始参与苏美美案件研究之后的第三天拍下来的,至于照片上的内容倒是令她倒吸一口凉气,她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一张又一张地翻动着,双手在发抖,照片全掉在地上,她颓丧地撑着额头,突然迷失了自我的方向……   客厅外传来一阵打闹的声音,她走出去一看,发现是两个小朋友在打闹,他们闯进了警戒线封锁的范围,两名民警估计也是有爱心的人,不忍心阻止他们,她看着他们的天真无邪,突然感到一阵欣慰,门后突然跳出一个小朋友,充满意外惊喜地叫喊着,他们几个小朋友又重新缠在一块,但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她迅速走到门后面,观察着附近的物品,心里不禁起了一系列的疑问……   很快,她的眼神从疑惑变成了坚信不疑,然后自信心开始膨胀,她想,她已经找到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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